花小宓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她和程白易对视了一眼,表情都带着激动。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根玉色腰带应该是一个储物空间,昂贵异常。
而且也不知道里面放了多少宝贝,元婴期的修士,东西应该十分宝贵吧?
很可能她连见都没见过。
花小宓瞥了一眼旁边的大坑,下面依然有很多人在往上爬,滑下去就再重新爬,锲而不舍。
而且已经有两个人快爬到顶了。
如果她和程白易打上一场,结果很可能谁都得不到。
“不如,咱们对半分?”她试探性问道。
程白易忙不跌点头,“小生正有此意。”
可惜他们两个人同时把手伸到了玉色腰带上面。
表面来看,一个储物空间好像没有元婴真君的成名剑诀宝贵。
可谁也不知道这储物腰带里会不会装着更多更宝贵的东西。而且那本《雷声暗涌》是剑诀,他们俩一个食修,一个儒修,不耍剑啊!
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
她手抓一捧面粉甩了出去,暗含灵力,打在人身上会渗进皮肤,钻进血肉,会让人浑身无力。
却被程白易拿出一杆毛笔泼了几滴墨汁轻易化解。
试探着对了几招,谁也奈何不了谁。
花小宓索性拍出几个傀儡,狼型傀儡,凶悍的“嗷呜――”一声,就冲着程白易撕咬而去了。
这个时候,有没有傀儡的重要性就显示出来了。
她“人”多势众,程白易就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下子就被缠住了。
“姓花的,耍赖非君子所为,有本事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花小宓才不管他,上去把那玉色腰带抢到手上,得意洋洋:
“君子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之前第一关你帮我的那份情,刚才我用飞行傀儡带你上来就算是还了。
现在机缘面前,各凭本事吧!”
花小宓把视线落到一旁的《雷声暗涌》上面,不如把这东西也一起拿走吧。
就在这时,“吧嗒”一声,她的飞行傀儡被扔到地上,缩小至手掌大小。
花小宓赶紧捡了起来,用袖子擦擦上面沾的灰尘。
这个玄虚老头也真是的,她的傀儡宝贵得很,哪能这么随手摔来摔去的?
“好了小丫头,拿着你的傀儡滚蛋吧。”
花小宓一愣,指着案台上的书本说道:“这本书不给我啊?真小气,那算了我也不稀罕。”
“哼哼,小丫头还挺贪心,告诉你,这里没有你的机缘。不仅那本《雷声暗涌》你不能拿走,那根储物腰带也得给我留下!”
“轰隆”一声,又是两道雷电劈了过来,打在她两旁,激起土石,溅在手上、脸上。
顿时就裂开了口子,渗出了鲜血。手上的玉色腰带“吧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不是说好了考验完成之后就给宝贝的吗?
玄虚老头这个大骗子,她担惊受怕,浪费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消耗灵力,招惹了一群仇人,结果什么都不给她?
凭什么啊!
“嘿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啊?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生吃活剥了?”玄虚老头的声音透着一股贱兮兮的味道。
“那也没办法咯,谁让你打不过我呢,这里的话语权在我这,我说把东西给谁就给谁。
哪怕你完成了所有的考验,可只要我一个不高兴,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呢,看你还算顺眼的份上,我就饶你一条性命,滚吧。”
最后“滚吧”两个字不断回响在她的耳边。眼前画面一闪,她又看到了蓝天白云。
玄虚老头拍了她一掌,打在她的背上,火辣辣的疼。
她确实没死,好像也没有受内伤,就只是背上那一片疼,她走一步疼两下,越走越疼。
她拍拍灵兽袋,招财进宝将她抱起,往前走着。
毛茸茸的爪子泛起绿光,充满生机的灵力抚在她的背上,花小宓似乎感觉没那么疼了。
可只要招财进宝把手挪开,她的背就又开始疼。
刚往前走了没两步,只见白光一闪,出现了一堆人。
打头的是花冷芜,在他们身后站着刚才一起种草答题的人们。
好几十号人,最多的是拿着剑,还有人持枪,降魔杵,软烟纱,各种法器应有尽有。
一个个杀气腾腾,尤其花冷芜,她看向花小宓的眼神,活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花洛,你简直该死。夺走拓土,还抢我机缘。把你刚才在老头子身上得来的宝物都交出来!”
怪不得一个个恨不得活吃了她,原来是以为她把机缘抢走了,也不知道那玄虚老头胡说八道了什么。
恐怕她现在想解释也解释不清,头顶长绿毛,不绿也绿了。
她拍拍招财进宝,“快跑!”
山魈的长腿一动,飞奔了出去。与此同时,一杆长枪也以不亚于它的速度激射了过来。
长枪整体是亮金色,枪头旋转不停,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音。
眼看朝她而来,花小宓趴在招财进宝的肩膀上,拿出一张尚未切割的糯米面皮。
她将种植的糯米蒸熟捣烂,用擀面杖反复压擀无数次,终于擀成薄薄的一片。
用来做面皮,能够看清楚里面包裹着的各种馅料。
十分坚韧,很有嚼劲,拿在手上轻易扯不断。
尚未切割的糯米面皮总共有三丈宽,五丈长,将其折叠起来挡在招财进宝的背后,长枪再是勇猛也戳不破。
水光闪现,缠丝雨霖绫死死的缠在那亮金色长枪杆上。
“咕嘟……咕嘟……”几声,银色长绫中竟溢出水滴。
只见这水滴,滴滴莹润光泽闪亮,可流动起来却极其缓慢。
与此同时,长枪整个气势大减,后方操控之人更是脸色大变,他能感觉到法器与他的联系正在逐渐减弱。
待水滴流至枪头,“叮”的一声响过,长枪灵光黯淡,跌落在地,已是半废了。
后方操控之人脸色微白,恨声道:“我的法器!”
花小宓心底稍安,又趴回山魈的肩膀上。
可身后一群人穷追不舍,各色法器皆施展而来。
糯米面皮绷得挺直,针扎不破,火烧不毁。
不过花小宓知道,这只能支撑一时。
她转身望了一眼,前方是一条河,河里游着无数三尾恶鱼。
河的对面长着一棵大树,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她,却又让她心惧。
或许,她想逃脱这些人的追杀,就得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