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玺在此,听风以一己之私,罔顾妖族衰微,欲再启大战,实乃不诚不义之辈,枉为妖君。”
傅玉没有丝毫波动的声音在众妖的耳边响起,就在众妖对听风所为产生质疑之际,一股柔和的神光穿透乌黑的云层,挥洒到了他们的身上。
众妖不由齐齐抬头望向天际,原先已经站立起来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想要趴伏下。
傅玉感觉到那些神光,不由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心。
明和在一边,看到圣龙海域附近妖修的匍匐之态,顿时就知道青华使用了自己身为天道的能力。
虽然隔着很远,但是明和还是看到傅玉皱了眉,便直接飞身而起,将他带离了圣龙海域。
与青华交手的明卿,见明和已经成功带傅玉离开,便也不想与青华多做纠缠。毕竟如今时机未到,根本没有交手的必要。
“你还好吧?”
明和不知道傅玉为什么会因青华的神光而不适,所以此时便有些担心。因为青华的神光,其中包含着浓郁的天道之力。若是始源魔气畏惧神光的话,当初她为魔主的时候,应该也会因祀凉当初的法力而不适,但是她却没有。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先前在神界临仙城的时候,便已经发生过了一次。
那时候,明和以为傅玉体内的始源魔气刚觉醒,还未完全掌控,这才会因神光而感不适。
但是现在,傅玉魔力增强了许多,显然是已经完全掌控了体内的始源魔气,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这让明和有些担心。
傅玉的脸色也相较之前更苍白了一些,但是他并未回答明和,反而极其认真地对她道,“我拿到龙玺了,不准再联系他。”
见傅玉还在纠结此事,明和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好好好,绝对不会再联系他了。所以你现在到底感觉如何?”
见明和这般说,又看到明和关切的眼神,傅玉的眼底这才闪过满意之色。
将手中的龙玺放到明和手中,他才道,“不知道为什么,在青华使用神光,大面积控制妖修或是神修的时候,我体内的始源魔气会感觉到畏惧。”
“畏惧?”
明和闻言,心中不由疑惑非常。
魔修乃是超脱天道之外的存在,为什么还会对神光感觉到畏惧。
比如她现在,也是魔修之身,只是体内不再有始源魔气了,体内的魔气也没对青华的神光感觉到畏惧。
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原由,明和见明卿也已经折返了回来,便只好先带傅玉返回贞君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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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百里瑛等人赶来的时候,圣龙海域的打斗已经结束了,明和与傅玉也早已离开。
百里瑛不免有些失望,然后他就直接提着昏迷的华锦诗,找到了还未回琉璃殿的青华。
“神君大人,又见面了呢。”
听到百里瑛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青华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大抵是因为看到了百里瑛手上的华锦诗。
但是也仅此而已。
“你与朝衿之事,当初本君并未插手。如今你二人也修成正果,怎还热衷于与本君作对?”
百里瑛见青华扫过华锦诗一眼之后,便对自己扬起笑容,不由也回了他一个虚假无比的笑容。
“你也知道是作对了,就是看你不顺眼喽。”
青华闻言,不由轻笑了一声,“再不顺眼,若是利益得当,合作一番又如何?本君邀你相助,日后你僵冢独立三界之外,无人敢随意插手,怎样?”
百里瑛闻言,脸上却是露出些许轻蔑之色,“僵冢如今,不就是独立三界之外,无人敢随意插手?神君这承诺,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莫不是被所爱之人伤了,损了脑袋?”
说起刺人痛脚,没人比百里瑛更熟悉了。上古之时,他便习惯了与君和互刺痛脚。今世相遇傅玉,又是百般嘲弄讽刺,可谓是轻车熟路。
效果也是明显,只见他说完之后,青华嘴角那温润如风的笑意便瞬间敛了下来。
“万年前,天道院对我赶尽杀绝之际,你就该明白,我们永无合作的可能。你妄图掌控所有,我恰恰挣脱掌控,又怎会作茧自缚。再说,我可不想让僵冢成为第二个神尧殿。”
说着,百里瑛的视线扫向手中提着的华锦诗,嗤笑了一声。
他与青华之间,只有你死我活,根本没什么好多聊的。方才能刺他几句,让他心里膈应,变了脸色。百里瑛也就满足了。
所以他提着昏迷的华锦诗,直接转身离开了圣龙海域。
而海域上方的青华,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人,眼底却是闪过了丝丝疑惑。
因为在他看来,百里瑛根本就没有救华锦诗的必要,百里瑛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仁慈的人。
但是华锦诗方才的状态是身受重伤,或许.......百里瑛也并不是想要救她。
华锦诗对于青华来说,是比明和等人更要没存在感的人,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因此他的疑惑也只存在了一瞬,然后就没再关心这个曾经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
圣龙海域附近的茂林中,百里瑛落下身影,便直接将手里的人扔到了地上,“醒了就起来,还想本座一直提着你?”
听到百里瑛阴沉的声音,华锦诗连忙睁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
百里瑛看到她的动作,不由又轻啧了一声,“看来青华还真是不在意你,既是如此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要选你联姻?莫不是为了更好地灭了神尧殿?”
说到此,见华锦诗的脸色瞬间大变,百里瑛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华锦诗的脸色越难看,他便笑得越开心。
“可惜是个废物,空有对青华的一番恨意。你看你落到本座手里,青华都懒得杀你。”
听到百里瑛有些刺耳的笑声,华锦诗漆黑的眸子不由渐渐变得血红,但是触及到百里瑛身上身为僵祖的压制,她的气息瞬间又收敛了起来。只是垂着头,让人有些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