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辣鸡。”

　　 光影闪过，玉朝歌的身影在昆凌儿的眼前刷新出来。

　　 一样的优雅，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华丽，一切似乎都跟十几天前没有差别。

　　 而听到对方那熟络的口吻，昆凌儿笑了。

　　 “听说游戏Boss被杀之后都会被重置，忘记前尘往事，为什么你还记得？”

　　 昆凌儿有些好奇地问。

　　 她不确定，玉朝歌保留之前的事情是陆圣庭的授意，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玉朝歌似乎懂了她的眼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抬手跟昆凌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我可是特意为你保留的这一段记忆。你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我可不想忘了你。”

　　 ……

　　 噗……

　　 昆凌儿始终都没想过，某一天竟然会被游戏里的一段程序调戏。

　　 可是，看着对方那温情款款的眼神，昆凌儿难得地没有反调戏回去。

　　 她静静地看了对方一会儿，想着这段时间她跟玉朝歌之间的“相爱相杀”，微微眯着眼睛道。

　　 “我也不想忘了你。毕竟，你可是第一个跟我讲大道理的智能AI，我可要好好保存这段记忆才行。”

　　 人生难得遇知音。

　　 在天下这个虚拟全息的空间里，她唯一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的，有且仅有玉朝歌而已。

　　 玉朝歌是一段游戏程序，昆凌儿不必担心他会藏着什么算计，也不用担心他会把自己的秘密说给别人听。这种放松的感觉，是十几年来昆凌儿都未曾有过的。

　　 看着身边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昆凌儿忽然想起了玉朝歌被杀之前的那些事儿。

　　 她伸手点了点，把场景置身于已经属于她的朝歌城城主府，亭台楼榭，他们就在其中一栋楼阁里。

　　 “哎，朝歌，我问你，我把你杀了之后，你之前的那些‘工作’怎么办？”

　　 昆凌儿以熟络地口吻叫着玉朝歌的名字，还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玉朝歌抬手接过，明明是虚拟的场景，昆凌儿却在递杯子的时候感受到对方手上的重量。她暗暗感叹这游戏做得够逼真，对面的玉朝歌已经开口解释起来。

　　 “你刺杀成功以后，从理论的角度来说，我的事情都归你做。不过鉴于你不在线，所以一切都跟刺杀前一模一样。我是一段程序，在服务器允许的前提下，我可以衍生无数的分身。只不过为了保持系统的稳定，只有一个真身能够有攻击力，其余的都只能说说话发布发布任务而已。”

　　 还可以这样子？

　　 昆凌儿没设计过游戏，也不知道游戏还能这么设定，不过这不是她要关心的事。

　　 她有兴趣的，只有一件事情而已。

　　 “那，说说，现在跟我说话的你，是真身还是分……”

　　 昆凌儿还没说完，就听见玉朝歌再度开口。

　　 “你不是知道了吗？”

　　 玉朝歌说这话的时候，向昆凌儿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杯子。

　　 “真身状态的我，你是能够感受到的。分身状态，只是虚影而已，一触就破。”

　　 ……

　　 这样子……

　　 听到玉朝歌的话，昆凌儿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