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的病症跟普通病症不一样，它很难去界定好转和恶化，而且患者的意识不清醒，只能慢慢引导。”

　　 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凌柔都患病好几年了，哪儿能好得那么快？

　　 昆凌儿也知道急不来，所以她放平了心态，陪着凌柔住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她的平静被小乔打破。

　　 小乔拿着平板电脑来找昆凌儿时，昆凌儿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轻笑。

　　 “咱们打草惊蛇了。”

　　 可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看看这熟悉的ghost暗纹，看看这熟悉的手法，她和小乔在金三角的动作被人盯上了，格利亚给她发信号了。

　　 ******

　　 四天前，迪拜，杰贝阿里。

　　 这一次，波什没有让格利亚去六国城门酒店找他，而是亲自找到了格利亚落脚的地方，把一叠资料放在他的面前。

　　 “坦布尔死了。”波什沉着脸道。

　　 作为他最看好的心腹之一，波什还打算通过坦布尔掌控诺兹，从而控制一部分的毒品交易，谁知道那人刚刚获得了诺兹的信任，就直接被人弄死了，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找到。

　　 坦布尔加上西林・奥茨玛的死让波什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派人亲自去了一趟金三角，彻查了诺兹的大本营，然后在大本营里发现了一些痕迹。

　　 他收集整理好了之后，把资料放在了格利亚的面前，让他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ghost的做事习惯。对方的动作干脆利落，除了你们ghost，谁还能做得这么干净？”

　　 波什极为不满，尽管这事跟格利亚没有关系，但他损失了一个得力助手，难道他不能发泄一下吗？

　　 格利亚坐在椅子上没动，他的视线落在资料上，那最上面一张纸是一架微型无人机的照片，搭载红外设备和摄像头，是用来侦查的利器。

　　 当镜头放大了之后，他能看到无人机上的细节――小乔的东西。

　　 别问格利亚怎么这么肯定，那个少年在电子机械方面的天赋高得可怕，真不知道Q当初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让她得到了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的小跟班。

　　 无人机，口香糖，还有小乔本人……

　　 格利亚想起了前两天小乔突如其来的通讯，哪怕再迟钝，他也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有一个答案难以置信却又呼之欲出，心里千百个念头闪过，最终变成了一句话。

　　 “波什，我们解约吧。”

　　 所谓解约，其实也不过是格利亚的一句话――格利亚想走，波什根本就留不住。

　　 也不是留不住，动用武力留住人没问题，可是那有什么意义？

　　 再说了，这两个月他压榨格利亚帮他训练人手，人家格利亚实实在在地做了，他若聪明，就不会在这件事上犯浑。

　　 两千万美金给了一半，波什还得到了格利亚的一句承诺，最终双方和谐地“分手”了，留下格利亚一个人站在高层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远方的港口发呆。

　　 两天后，ghost的幽灵暗纹再现，打着的就是Q后的名头直接向五角大楼叫嚣，让业内一片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