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通知莫晓明了,周四下午来,周五上午完成竞拍后下午就回去,如果又意外拍中,就让于达和米丽一起跑这个项目的手续。”林水桃也想到有可能接手这个项目的事,她说:“要是意外拍中了,公司有经营人选吗?”林水桃好像不了解公司管理人员似的问。
“暂时没有,到时另外招人。”虽然我让何拾专门做过翡翠嘉年华的经营调研工作,但是何拾没有从业经历,一下子就管娱乐类酒店,显然缺少经验,如果能从中国城等几个相类似的酒店挖来高管,就让何拾在兼管物业时暗中管一管财务。
“另外招人,来得及吗?项目一旦拍下来,一周就完成付款的话,最多三天就要交接。”林水桃得到杨柳的指示是如果鼎铭集团公司对翡翠嘉年华志在必得,那么就将价格顶到一点六亿以上,就看鼎铭集团公司是否非得拿下这个项目了。
从参加竞拍的几家企业看,鼎铭集团公司无疑是六家企业中最有实力的,周琼的皇家投资公司是为压陈明竞标而进来参与竞拍的,如果陈明跟一、两轮价就不跟价了,周琼是不会继续跟价的,那么除了他们外,就看鼎铭集团公司和黄江、桂老板这三家如何跟价了。
“嗯,如果我们意外得手,就临时交给何拾,等招到了人再进行经营调整,头一个月恐怕得亏损的。”根据竞拍规则,每次跟价最低一百万,最高价不设限,但是我相信,不会有人飞太高的价的,最多一次出价三、五百万,越到最后,价格会紧紧咬住的。
“其实这个项目参与一下就行了,不必非拿不可的,但是小杨都这么说了,竞拍的事我让莫晓明跟一跟,能否拍下来,要看其他竞拍企业,经营上的事,你真得好好考虑的。”
林水桃上月底跟我去了一趟上海,办完了厉鹰广场首期付款的尾款,让我儿子在家哭了一天多,我心疼,她也心疼,这个月她干脆就呆在家里远程办公了。二期付款的头两笔一个亿是我和李梅本月办成的,五、六月份我还得跑四趟上海,才能完成厉鹰广场的全部付款。
“经营上的事,我会考虑的,你先休息,我看一会荣华建筑的财务报告。”我和林水桃在荣华建筑公司都没有占股,何灵占的股也只有百分之五,但她是法人代表,她委托我替她看财务报表,她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新采纳公司,而且她怀孕五个月了,十月底就到预产期了,实际工作时间也只剩四个月了,到时恐怕得住到龙泉湾去。
“好,你也不要太晚了。”儿子平时是和保姆一起睡的,林水桃才能轻松一些。
第二天,各大商城和商业街都很热闹,我和林水桃与保姆一起上街,中午在外面和何灵、何昕一起午餐。午餐后我坐何灵的车子回了一趟化工小区,并跑了一趟海佳花苑二期销售中心,开盘活动还没结束,李青云、周颖和莫红妹她们都在现场。
一如周颖事前所预测,海佳花苑二期的销售仅半天就销售了近七成,剩下的单元房全是朝向比较次的,所幸的是销出去的单元房,由于周颖卡得紧,几乎是原价售出,只有合作公司化工集团和铁路集团公司送给客人的“回礼”。
如果是在过去,我还是指望尽快拿到我公司的分成收益的,但是现在,我用不着靠这点分成了。所以上月在上海见到铁路集团董事长周起飚时,他提出再跟我公司合作,我说不想再这么合作了。周起飚说我生意做大了,瞧不起这点收益了。
我说也不是纯粹因为这个缘故,对我来说,我公司办一级开发资质所需的开发面积在现在的几大项目完成后,已经足够了,用不着再这么合作,如果周起飚有超过十亩的土地出让,我倒是感兴趣的。
看过项销售盛况,我让周颖晚上请大家吃饭,过几天再给我一个分析报告。
晚上吃饭时,周颖说上次在桐江花园签了十套房子的纪嫣红今天一早也来了,问纪嫣红是否联系我?我说没有,问纪嫣红是否也签了海佳花苑的房子?
周颖说纪嫣红没签上,就摇了一套房子的号,没摇上。
纪嫣红所在公司去年就开始做房产代理销售了,主要接一些项目的尾盘,上次来联系时,我没有答应她,将海佳花苑一期剩下的三套房子交给她们时,她们说太少,没谈成生意。结果项目销售中心要留两个人在一期销售中心上班,至今仍有一套没有卖出,只好交给市内好世界代理销售公司了。
晚餐后,我和何灵、何昕回龙泉湾过夜。
何灵住过的地方都整整齐齐的,米丽月初去北京后的第四天,我和何灵来龙泉湾,何灵就将这里收拾了一番,那时何灵又想躺性家县上面时,我将她拉回了床上,要她顾着肚子里胎儿,何灵最后硬地在上面尝试了一次。
何昕先洗澡时,何灵说想去医院检查一下胎儿,如果可以,就做一下胎儿鉴别,我同意了,问她什么时候去?明天行不行?何灵说:“前段时间刚给市人民医院护士长家做了装修,我想明天就去找她,你不用陪我见她的,在车上等我就行了。”
“好呀!我和何昕在车上等你,只是才五个月,能准确鉴别性别吗?”我忘了林水桃上次是何时做的胎儿鉴别了,时间过得真快,林水桃生产才过两个多月,还没解禁私生活,何灵不久就也要面临生产了,儿女哺育全靠保姆,不仅林水桃请了保姆,杨柳也请了保姆。
“我咨询过了,可以的。”我们有了何昕,我和何灵都希望是个小子,一如魏红英那天祭祖时所说,如果何灵也怀上个儿子,那就好事成双了。
何灵去浴室看何昕洗澡时,我开了电视看新闻。才过一会,林水桃拨了我手机,说她通知莫晓明了,也联系了杨柳。杨柳让莫晓明周三一早就来市内,竞拍的策略是针对杨铭的鼎铭集团,并问杨柳跟杨铭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得针对鼎铭集团?
“我也不清楚,到了小杨愿意说的时候,她会告诉我们的,你不用问她这事,反正是一点六亿顶头,过了未必要追的。”我认为最多也就到一点六亿,拍卖时会有三次叫价,如果策略没有事先设定,现场起拍时,反应稍慢,拍卖师就会一锤而定的。
“海佳花苑二期今天开盘卖得怎么样?有七成吗?”去年的这个时候,林水桃参与了海佳花苑一期开盘,当时我和林水桃刚刚确定关系不久,公司里的人并没有谁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还常常私秘约会,到了快办结婚宴时才开布了关系,不久,林水桃就退出了项目销售,每月的大部分时间都让杨柳招去了伦敦和苏黎世。
“刚好七成?还算满意。”我调了一下电视声音说:“明天上午我陪何灵去一下医院,晚上再回家吃饭。儿子睡了吧?”
“还没呢,眼巴巴等你回来。”林水桃笑了一声。
“明晚再回了,他一睡,你也睡,别让他玩得太晚了。”林水桃不挂电话,我也不挂。
一会林水桃先挂电话后,何灵抱何昕回客房,何昕想玩一会手机,何灵说只玩半个钟,时间到了自己睡觉。我转到体育频道看球赛,球赛刚开始几分钟,切尔西居然先进球了。
何灵出来后,陪我看球,直至上半场结束,我们双双去洗澡,回到客厅时,何昕按时睡了,我们俩继续看球,后面居然没有进球,切尔西凭着开赛前五分钟的一粒进球小胜了博尔顿,跳到了本赛季的第三名。
第二天我们去茶楼早餐后,与何灵、何昕一起去市人民医院,何灵一人进去挂号诊断检查身体,我和何昕在车上玩手机游戏,何灵过了一个多钟出来时如沐春风般开心,我打开车门问:“怎么样了?有结果了?”
何灵笑着一捣检验单,递给我说:“先告诉谁这事?是个儿子。”
“快进来。”我催何灵进车子,一坐进来,我亲了她一口说:“先告诉大嫂。”我说完拨了魏红英的手机,将这事告诉了她,魏红英听后一会才笑着说:“如我们所愿,一会给何灵发个红包,迟点再请你们吃饭,先恭喜她。”
不一会,何灵接了红包后,谢了魏红英。我接着给杨柳发了微信,并将何灵的检验单拍下来,发给了她,才拨了林水桃的手机,跟林水桃说了这事,林水桃也很高兴,问我要不要庆祝一下?我说我们下午买点菜回水岸花园,就在家里吃饭。
杨柳过了一会才回我微信,恭喜了我和何灵,并说何灵怀了我儿子,我与彼得逊的赌局蠃面大增,不出意外,下月底就可以找彼得逊摊牌了,这个摊牌活动要组织好,备齐了相关资料,让彼得逊输个口服心服。
我拨了杨柳的手机,她刚一早起床,我先问了翡翠嘉年华的竟拍策略,杨柳说这事跟林水桃说过了,让我不要参与,也不要去现场,不到两个亿的投资,用不着我太过关注。我接着询问了彼得逊的情况,杨柳说彼得逊的新女友再过两个月也生了,洛拉的胎再过一个月也许就知道性别了,所以下月底找彼得逊摊牌时,就算露丝也怀上,彼得逊也是输了。
当着何灵的面,我没有问杨柳和米丽的约定会不会是让米丽也怀上?米丽去北京前说过五月没怀上的话,她会回市内跟我多过夫妻生活,以求怀上的,但是米丽跟我几次联系都没有再提这事,我估计她没怀上,又没有时间回来,所以才没有再提这事。
挂下杨柳的电话,我和何灵找地方午餐。午餐时,何昕用何灵的手机跟她小姨视频联系,让何倩看到了我们仨在一起过节,何灵跟何倩说了她怀上我儿子的事,何倩恭喜了我们,问我们是不是去了外地旅行?我说没有,在市内的酒店,何灵刚去医院检查得到的结果。
其实,要是平时我回化工小区宿舍,何灵会自己买菜炒上几个菜让我下酒的,但是今天放假,又到了午餐时间,回家做饭会误了午间休息,她也放松一下自己,重要的是,她也怀上了我儿子,她们仨每人都有了我的儿子,只是我自己没有完全知情而己。
中午回龙泉湾午休后,我和何灵去超市买菜回水岸花园,何灵和保姆一起忙碌晚餐,我大姐黎绍姿得到何灵怀上我儿子的消息,她拨了我手机,向我求证。
我说是真的,让她知道就行了,不必到处说的。过了一会,何昕替何灵收了黎绍芝发为的微信红包,很快的,黎绍兰也知道了,也发了红包过来,何昕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红包?我说何昕不久就又多一个弟弟了,红包是祝贺她妈妈何灵怀上她弟弟的。
晚上,我和林水桃都喝了点酒,何灵因为一会要开车回化工小区,她和何昕喝了饮料。
第二天还是“五一”小长假的最后一天,但是我却要上班了,上午先是就近检查何勇做的桐湾都会的三通一平,接着去盘江区看与铁路集团的合作项目香荷小镇的桩基工程。
巧得很,铁路集团董事长周起飚因为放假,昨晚也回到了市内,看到我一个人前来检查工作,他问我公司的工程人员哪里去了?我说放假呢,明天才能看到我的工程监理人员。
桩基工程做了一个多月了,按计划,还要一个月才能开挖地下室的土方。土方工程经我推荐,项目的甲方负责人劳得周包给了梁玉蓉的弟弟梁玉宏。梁玉宏计划将挖走的土方悄悄卖给郊外的农田建设单位,之前我直包给他的两个项目的土方,他就这么干了,但是他一直不告诉我,也不告诉劳得周,只按我的吩咐,给了劳得周一些好处。
周起飚中午请我一人吃饭聊天时,他直言桩基工程总发包费用过高了,问我会不会出问题?他可是实际负责人。我说没有问题,即使有问题,也是劳得周和承包商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