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大熊猫，肥肥胖胖的大熊猫。”何昕脱口而出。此时何灵点过菜了。

　　 “好，到时你会有很多礼物的。”我说完，何昕给我添茶。

　　 一会菜上来后，何昕未动筷子吃饭，用我手机先拨了视频电话，跟她小姨何倩卖萌，说她再有一天就又长大一岁了，何倩说何昕这几天不乖，都打吊瓶了，要快快好起来。

　　 何昕说她快好了，晚上再出点汗，明天晚上过生日更好。

　　 何倩要求何昕明天也直播一下，何昕答应了，让何灵跟何倩说话。何倩说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问何灵今年会不会提前点回家？何灵说暂时还没有计划。何倩问是不是又计划不回了？何灵说肯定要回的，只是恐怕过了春节才回，年前坐车人太多了。

　　 “那就年初三回呗，年初四就到家了，隔两晚，不担误你们开工的，我跟爸说了哟！”

　　 何灵“呃”了一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何灵说，“先这么定吧！要是有改变，再跟你说。我们要吃饭了。”何灵跟何倩说再见。

　　 何添后天回去后过一周就考试了，呆在省城的时间也就两周。

　　 午餐后，我要回龙潭大厦了，晚上才能再来枫叶国际。何添说餐餐都吃酒店，让他老爸知道了不好，不如去我们家。何灵不同意，要何添就住在酒店，晚上就有手提用了。

　　 “那你刚才不把你的手提给我？”何添等于接受与何灵换用手提电脑了，何灵的手提是年初开办公司时买的，一直都放在化工小区的小家里，并没有放在新采纳公司。

　　 “我手提电脑里有好多文件，下午得搬出来，才能换给你，再说了，这间酒店客房有电脑，你下午也可以上网的，晚上吃了饭，我们再出去逛逛。”何灵不让何添去我们家，我们家太小了，何添一定不会相信我们现在还住这么小的房子的。

　　 “姐夫，你看刚才我不跟大姐说多好。”何添读书这些年，都是何灵供的，现在没有过去那么辛苦了，但是何灵一刻也不放低她对何添的要求。

　　 我笑了笑，拍了拍何添的肩膀说：“听你大姐的，今晚就住这酒店了，是三星级的，她可是要买单的，你肯定没住过，我回公司了，晚上再过来。”

　　 何添送我们下楼，何灵在一楼大堂给何添开了两个晚上的房，我一人开车回龙潭大厦。

　　 下午，办公室主要准备明天的外出活动，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放松。物业公司新招的一个主任和两个主管在接受于达的岗前劳动培训，但是何拾手下的主管以上人员还缺四个，新招的三人先被安排在桐江花园。于达的岗前培训还没结束时，林水桃和米丽过来了。

　　 接着是市青年企业家协会武秘书长带人来访，非得请我也参加他们的协会，我表示即使参加，只当个会员，原因是我公司刚起步，业绩在业界还小，一下子窜到理事的位置不好。

　　 武秘书长勉强同意了，说一年之后，至少是常务理事单位，就冲我有外籍秘书，现在当理事也不为过的。我一时呆住了，问他这事跟我有外籍秘书有什么关系？武秘书长说这么多会员单位里，只有我才请得起外籍人士，尤其是像米丽这样的懂中文的外籍人士。

　　 我对武秘书长明说了，米丽是投资商派给我的，她不仅仅是我的秘书，还是投资商在项目公司的商务代表，不能因为我有个外籍女秘书就非得当理事单位，再说了，外籍女秘书要是给招回去了，我也就没有外籍女秘书了，我就当个会员。

　　 正说着这事，黎绍林拨了我手机，说有几个领导在枫景新都花园看房，让我过去一下。

　　 我让武秘书长等于达有空了，找他填表登记入会，我和林水桃、米丽赶去枫景新都花园，原来，黎绍林与林劲松和夫人带了几个朋友在枫景新都花园看房，一看米丽海博会后还没有回伦敦去，林劲松对米丽的到来发出了疑问，我给林劲松解释了一下。

　　 米丽给林夫人当导购，进了销售部就急找她认识的经理洪楚女派人带看房，我和黎绍林、林劲松、林水桃进杨森的办公室喝茶，话题不再是枫景新都花园，而是厉鹰广场。因为林劲松还不知道我和厉鹰广场投资商老板的实际关系，他健议我拉好米丽这条线，厉鹰广场将来就肯定还是由我们公司来开发。我说我拉好林水桃就行了，因为项目是交给林水桃的公司管理的，只是现在还没正式给付首期，现在先晾着这事。

　　 “这么说就十拿九稳了？”林劲松装傻似的。

　　 “也可以这么说，林大主任有什么好建议？”厉鹰广场的投资意向签协议，米丽给签下来了，资产管理协议还没签给上海资产管理公司之前，业务联系人是米丽。

　　 “项目刚签下，建议我可没有，就我所知，恒太集团高层一直以为我们签不了这个项目，结果伦敦里杨投资公司拿走了，这才过三、四天功夫，他们似乎后悔了，因为我们接下来就清理柯老七的一点八亿债务。要是零头八千万让法院当非法集资处理掉，恒太集团就更加后悔了。”林劲松向我透露了部分资产清理的一个内幕。

　　 其实，杨柳决定投资前也是担心这一点，但是一旦决定投资，就不能老担心这一点。要杨柳看来，市政府如果不能如期妥善处理柯老七的遗留债务，项目尾期款是不会准时给付的。比较之后，两家都是不利的，结合市政府资产清理目标，杨柳更喜欢拖上半年到一年长。

　　 “这事他们过去是不是不知道真相呀！”柯老七明明就有非法集资的嫌疑，这事不是众所周知吗？原来法院没做出判决，恒太集团以为市里想讹他们呢，结果判决结果快要下来了，至少会是春节后的事，而恒太集团并没有掌握这个内幕，因为它事涉苏洪起一案。

　　 “哼，柯老七的债务，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但他们就是不相信，以为也就两、三千万属于非法集资，多出的部分是我们有意隐瞒的。”林劲松忽然笑了笑说，“这事吓坏胆小的了，伦敦里杨公司的想法就合理得多，不管是多少‘资产’属于非法集资，只要求市里处理好之后再正式交付项目。在商言商，恒太集团太过算计了。”

　　 “那豪格酒店接下来有改变用地性质的可能吗？”林水桃插话问。

　　 “可能性很小。”林劲松正面回应了林水桃。

　　 用豪格酒店做我们的几家公司的办公大厦才符合杨柳的思路，何灵过去拿下的地太小了，并不符合杨柳的想法，这一点，林水桃再清楚不过了。

　　 “要是不能改变，那豪格酒店就很难处理，不过，过了陈新的四年经营期，问题就好办了，市里会赶时间明年处理了它吗？”我拿下豪格酒店，改建成我们的几家公司的写字楼，恐怕得卖完了桐江花园，到时我也许想都不想要它了。

　　 “那要看法院明年如何判翡翠嘉年华了，要是上半年能判得了，厉鹰集团还可以拿回大约一个亿，这样的话，就无所谓豪格酒店何时处理了。”厉鹰集团的资产处理预期目标是十五个亿，三处资产处理过后，还没达到目标，但是已经大大地缓解了市里的维稳压力。

　　 厉鹰集团破产案渐渐淡出人们的话题，现在被议论的是外商拿走了厉鹰广场，会不会过一年就卖了它？林劲松今天是来探寻投资商的口风的，可米丽却当导购去了。

　　 我问林水桃会不会卖了？才到手四天，就有此议论，我是做梦都没想到，林水桃说还有十天才会签托管协议，她也不知道伦敦里杨投资公司会不会卖，但是她敢肯定，明年年底之前是不会考虑卖掉的，因为投资商不是来炒项目的。

　　 说到这里，林水桃出去接电话，我和林劲松继续聊天。

　　 过了十几分钟，林水桃和米丽，还有林夫人一起回到杨森的办公室。米丽就林劲松刚才的询问作了回应，伦敦里杨投资公司是不会卖掉厉鹰广场的，托管的事很快就能落实，拟托管对象还是里杨（上海）资产管理公司。

　　 “那你们公司除了信托和大宗商品，主要就是房地产投资了？”林劲松又问。

　　 “林主任你说得没错，我们公司在会昌还有项目，虽然不大，但是有比我们公司更大的合作商在商洽，这个合作商在会昌的项目是我们的十倍大，用你们的话说，我们公司的项目不差钱。”其实，伦敦里杨投资公司究竟有多少资金，米丽并不清楚，但她还是很自信地回答了林劲松的问话。

　　 谈到林夫人看中的房子，米丽说她刚才给周颖打过电话了，由周颖协调，保证他们能拿到房子，不用摇号抽签。我问是哪个单元的哪一套？米丽找了图让我看。我看了图，问林夫人是否满意，真满意的话，就让周颖给留下。

　　 林夫人让林劲松定夺，林劲松不好要最低价，说不想贷太多款，更不能超出“公务”标准。我询问了供楼款总额后，说我会亲自操作此事，也表示我明白了林劲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