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告谷正说:“你要是担心亏钱,你照你的回收价全部卖给我,以后亏多少都是亏我的,但是将来要是我反而赚了钱,我不会给你钱的,你想好了吗?”
“哎呀!我买了一万了。要是将来反而赚了,我岂不是要找后悔药吃?嘿,不暂时不卖,对了,你的货占了我好大一块仓库了,你得算点仓租给我。”谷正其实就想跟我说这事,他想用仓租补上他有可能的亏损。
“仓租是吧?我的货放你那里大约半个月,我按一个月算,付你三千如何?”谷正就这点聪明,先赚自己人的仓租再说。我不满足他这点弥亏心理,他明天过来喝我喜酒,还会跟我唠叨这点事。在我看来,杨柳身处投资人中心,她得到的投资信息,都无不是大财团的投资大锷们的汇总信息,就算有失算之处,也是小错误,而不会有方向性错误。
谷正得到我的弥亏承诺,他叮了我一句说:“三千是吧?你说的,我没狮子开大口哟!我已经录音了,你得将钱打给我,不许跟你姐说。”
“好呀!不要再烦我,就这样。”谷正怕我反悔,居然对我说的话录音,我挂下他电话。
周六一早,天还没全亮,身在瑞士那边的杨柳已经收市几个小时了,她居然还没睡,她是等我这边天亮打我手机的,看到我一个人睡在水岸花园的家里,她问:“桃姐呢?”
“阿桃呀!她昨晚回她家里,等我明天一早过去接她呀!还有一天呢。”此时六点半了,瑞士那边是零时,林水桃昨天下午就回自己家,待在家里等我和我的兄弟帮明天去接亲了。
“呃,我们明天才开投资分析会,但是上周的策略是不会改变的,你让你姐买了多少现铜?铜的价格昨天也大幅跳水了,千万别急着卖掉哟!”杨柳第一次正式跟我说现货投资。
“表姐前天替我收了二十万。”我想这么小的数目,杨柳是不会感兴趣的。
“才这么一点呀!”杨柳笑开了,说,“不过,能赚到你和桃姐的婚礼费用也不错,你先持有两周再说,不要急于出货。后天一早结婚是吧?”我点头后,杨柳继续说:“你们办完婚礼,一起来一下瑞士。”
“阿桃要回门,下周二才能启程,周三才到瑞士,有问题吗?”我们的蜜月就去一下瑞士,哪里有时间到处飞?杨柳事先说了,我们得以她的意见为准。
“没有问题,老爷,祝福你新婚。”杨柳暴笑起来,把自己爱的人送到阿桃的床上,杨柳心里真没有别的想法吗?就婚姻而言,没有人会这么做的,但是我们是命运共同体,这一点,几个月以前就绑定了,就象手机号绑定某个账号一样。
“嗯,谢谢你宝贝,咱俩的契约不变哟!”四年之后,我和杨柳的婚事会是怎么样呢?我不敢想象,因为四年后,我们几个人的事业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当然了,契约不变,即使两年后蓉姐认同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契约还是不变。”杨柳对我眨眼笑着,她就非得拉梁玉蓉进来,可我能这么想吗?至少,在林水桃和何灵面前,我不能表示我也接受梁玉蓉,尽管我过去爱她,但是感情上,我们已经今非昔比。
“呃。”我想了想,提了一下表姐夫谷正也随我买了一点现铜的事。
杨柳听后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谷正担心亏钱太正常了,象他这样的想赚却怕亏又贪心的菜鸟不计其数,要我千万别鼓动他。我接着问:“价格下周还会往下掉是吧?”
“后天亚洲盘一开,肯定还会往下掉,掉多少,难以估计,周二也许掉得更大,到时强烈反弹,会将上周大批追空的人给套进去,表姐下周能收就收,不怕的。我挂了,好困。”杨柳打了个哈欠,她在瑞士又熬了一周了。
杨柳挂电话后,我想她的现货黄金还会持有,下周二才会猛抛,反手买入,到时就是现铜价格反弹之时了。我这么想对了吗?一窃不通,睡觉。
这一天我又补睡到了九点,才被电话吵醒,我以为是何勇打来的,谁知道是周起飚打来的,他询问我明天就结婚了,我“老婆”是否已经从伦敦飞回来了?
我说我老婆还有几个钟才回到。
周起飚停了一下说:“我上周赚钱了,兄弟我说过,你们结婚的费用我包了,你到时找起猛他内人结账。另外,她中午回到之后,你替我问问下周是否还能持空?”
“你真赚了?”周起飚是上周四中午后改变策略的。
“两天就赚了两千多万,算不算赚钱?当然没有你老婆厉害。”周起飚说完笑了一声。
“呃,她昨天上机前跟我说了一下,下周二之前还会往下掉,但是继续持有的话,会有危险,你该懂她的话的,我中午就不问她了。”我得拒绝这事。
“这么说要改方向了呀?真是她说的?”周起飚将杨柳的话当成投资信号了?要是让他知道杨柳和她的两个投资人手上持有超过一百亿美元的资金,周起飚会更加发疯。
“呃,我表姐不是做回收生意吗?她前些天收了一些现铜,正亏着,只好压仓,我是说了这事,她才跟我透露下周二之后价格会反弹的,你的黄金和白银的走势不是跟铜价差不多吗?这事你们肯定有研究的不是?”我最不想周起飚不久、不久又问这事了。
“嘿,我知道了,你们的婚礼费用,我已经跟起猛他内人交代过了,我就不回去了,让她代表我们全家祝贺你们新婚快乐,吉祥。你们哪一天来了上海,要给我电话哟!”周起飚在电话结束时又叮了我一句。
“好的。”杨柳是没有时间的,但林水桃就在上海上班,至少婚后的几个月,都会常去上海,周起飚让周起猛内人来祝贺我和“杨柳”结婚,我实际上娶林水桃,怕是瞒不住周起猛内人的,好在周起猛内人并不知道杨柳。除了我们自己人,又有谁认识杨柳呢?
中午,我回家搭何灵和何昕去我大哥家里吃午饭,魏红英不放心何灵,又跟何灵说了一通,说象我和林水桃这样的婚姻,绝无仅有。何灵说我和杨柳才绝无仅有,婚姻其实就是一种契约,多少没有感情的夫妻,不还得凑合着过?
但是我们不是凑合,是契约加感情。吃饭时,黎绍林将礼金登记的事交给刚从上海回家的黎小煜和何灵,一个负责登记,一个收数。
我顺便将周起飚非得给我和林水桃的婚礼买单的事说了。
黎绍林当即要求我将明天收到的礼金分成两半,一半归林水桃,一半归何灵。
何灵说不能这样,是林水桃和我结婚。
“哼,谁不知道你们仨是怎么回事?”魏红英笑着对何灵说:“这事一定要这么分,披婚妙的是阿桃,但你也是绍棠的一半不是?阿桃不理解这事的话,我跟她说这事。”
“大嫂你别把事情说歪了,你只需强调你的家长和主婚人身份,还有大哥,别的事,我们会协调的。”在我看来,现在的家业并不算大,开的公司都是赚钱的,股份已有划分,难以划分的是未来的事业走出几年之后,会不会有别的成果。
我和何灵也办过婚礼,收的钱当然归了何灵家里,虽然数额不大,如果林家没有别的意见,这么分才显得公平,我相信林水桃会理解,无需多说什么。
吃过饭,我们几人又就婚礼事宜做了商酌,请家人喝茶的环节,因为我父母早就过世了,黎绍林和魏红英是当然的家长,接下来是黎绍楠和吕瑞华,还有黎绍芝、黎绍兰两人。
魏红英还想算上周茂昌和吴天宇,黎绍林说要是算上他们两人,又是得算上戚梅、甚至谷正,魏红英这才打消了请周茂昌和吴天宇两人礼茶。
定了这事,我和何灵母女回家休息。下午三点多,我大姐还没回家,戚梅先来了,是她一个人来的,何灵给她开了门,因为戚梅没来过,何灵问她找谁?我赶快起床,跟戚梅解释,戚梅没进门,就站在楼梯里,听我这么说,她一时有些尴尬。
我请她进门再说,戚梅问:“大姐回来没有?她要是还没回,我得等她先回来再说。”
“打打大姐的电话。”我让何灵找黎绍芝的电话。何灵一直住我家里,家里都知道我们先结婚了,又离了才娶林水桃的,但是戚梅不知道这事,我们也不好说。
何灵打过黎绍芝的手机后,她拿了一张椅子给戚梅坐,两人算是正式认识了。
我站在门边,不得不跟戚梅这样解释,说何灵我其实早娶过了,她住家里很正常,林水桃在别处有婚房。戚梅说要是这样,林水桃后入门,应当有一份礼送给何灵才对,不管礼重、还是礼轻,都必须有才好。我谢了戚梅的提醒。
过了半个钟,黎绍芝来了,她先回家。戚梅年纪比她小一岁,她接着带礼物进门,不久,黎绍兰也来了。我说她家里离自己家最近,怎么来这么晚?我得回水岸花园的。
黎绍兰说:“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是我和大姐她们要办的。”
我准备出门时,黎绍芝说:“你们婚房不在这里,但是明天接亲后得先回这里拜过祖先,再去水岸花园。”我问了时间?黎绍芝说:“你和大哥商量如何了呢?他和大嫂不是也得到家里来?还有绍楠和瑞华。”
“明天上午九点回到这里,十点回水岸花园,十一点出来,去丰江酒店。”
“那你们明上午不得在街上转上两个小时?”黎绍芝问。
“七点准时接亲,要是阿桃的姐妹团为难,不让接亲,不得拖上个把钟?九点能回到这里就不错了。”我有点担心这事。
“那你得想好办法了,别到时叫不开林家的门。”黎绍芝催我早点回水岸花园想办法去。
我迅速下楼,回水岸花园,走到半路,林水桃拨了我手机,问我大半天忙什么?让别人忙去,我说在忙如何接她进门。
林水桃带着哭腔说:“明天就嫁了,这一步走出去就没得回头了。有点想逃婚。”
“逃婚?谁鼓动你了?”我想不明白。
“没有谁鼓动。是肖同学她们都想好了,要一亿才放我出门,你能接我回去吗?”
“要一个亿?开什么玩笑?给她们红包最多八千八百,够她们疯几个晚上了。”
“才八千八百?那你明天不要来接亲了,她们百分之百不给开门的。”
“不给开门?反了她们,何勇是搞拆迁的,他们手上有炸药哟。”我想何勇兄弟会很强悍的,问题是他有炸药,就能炸开林家的门吗?
“有炸药又怎么样?难道你要把我家门给炸开不成?”林水桃笑了一声说:“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如愿。”
“什么办法?”林水桃有办法,接亲自然不成问题。
“我给你办法可以,但是老爷你以后不可以开灯跟我那个。”林水桃指的是我们之间开着玩夫妻游戏。难不成林水桃身上的还胎记之类?我不敢想这事。
“必须二选一吗?”我愣了一下。
“必须。”林水桃是在吊我胃口吗?不太像。
“那你说吧!接亲要紧。”我做了选择,林水桃说了她的办法。
林水桃的办法其实我应当想到才对呀?她的姐妹团要我给一个亿的红包,这事是绝对的刁难,但是伦敦里杨(上海)资产公司是用两个亿注册的,我递给她们公司的执照复印件,她们肯定就再也没有理由了,问题是让她们的姐妹团知道了这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林水桃。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递这个红包的,宝贝,你这个二选一,我只选了一半,明天洞房,我还是很渴望的,真的,想了几个月了。”我一直都很想看到林水桃全身的。
“是吗?那你快想办法吧!我也不想出示这个复印件的,放在床头柜里,你自己备好。”
“好,爱你。”我挂下电话,开车进水岸花园小区,我的兄弟帮――何勇、何拾兄弟和几个朋友正在家里喝茶,商讨着明天如何接亲,我进主卧室,先将那张复印件装进红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