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用，小杨给了我钱了，这次来的机票呀住店发票，你报给小刘就行了，你找他要票据，小杨还说了一件事，让我去瞧瞧林总的办公室什么的，现在就去。”尚书庆说完看手机时间。

　　 我起身叫服务员买单时，米丽从洗手间出来了，但刘健还在嚼着他的牛排。

　　 等了一会，刘健吃完早餐，我们一齐打车去里杨（上海）资产公司办公室，林水桃她们也是刚上班不久，网贷部员工在上早课。我让米丽、刘健就在接待处，贴好他们来时的机票和住宿票据，交给财务，带尚书庆进林水桃办公室。

　　 李梅进来给我们泡了功夫茶。

　　 茶过一轮，尚书庆一人出去，在办公区各处走了一圈，他回来后要林水桃生产后稍改动一下她的办公室布置，主要是财位摆得不够准，必须靠墙点；接待前台要往里挪六十公分，面东的两扇窗口外迟点摆上两只玉龙，到时他会给林水桃邮寄过来。

　　 此时前台文员将刘健的报销费用单据送进来了，林水桃瞧了瞧，交给李梅，让李梅即时办理。尚书庆要十二点前赶回他住的酒店，然后赶往苏州，林水桃让我送尚书庆回酒店，说我下午稍迟也要回高雷，只能送他到高铁站坐车去苏州了。

　　 “没事、没事，后面的事你们不用管，苏州的客户包了我们后面的事了，你们都挺好的，小杨有你们，将来必不可限量。”尚书庆也是第一次见到林水桃，过去所知道，也就杨柳付给尚书庆的一些有关林水桃的资料、图片和视频。

　　 “尚老师，时间太紧，招呼不够，你多担待，好想跟你多聊聊的。”李梅已经给刘健报了账了，林水桃让她将车子钥匙交给我。

　　 “不紧、不紧，一会我在车上再跟黎总说说。”尚书庆挥手让跟李梅进来的刘健先出去。

　　 我接过李梅的车子钥匙，请尚书庆再坐一会，尚书庆不坐，站着说：“一会不用米秘书跟着吧？她会国语的。”尚书庆不想让米丽听到我和他的谈话。

　　 尚书庆告辞出来，我让米丽在公司等着，下午再去机场，一人送尚书庆和刘健回酒店。

　　 在车上，尚书庆用华南语跟我聊天，显然，他也不想让刘健听到。刘健祖籍在梅汕，在那里的亲戚关系已经很疏了，但是华南语他还是能听懂一些的。他几个月前回过一次梅汕，全程费用，杨柳给他报销了，还付了他两万元辛苦费。

　　 尚书庆认为米丽对我和杨柳的助益不大，命格和运程都远不如何灵，要想再找一个林水桃一样的女朋友给杨柳做姐妹，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可操之过急。

　　 我庆幸自己是个慢性子，即使她们仨要我一步到位，要了米丽做我女朋友，我又跟她同居了几天，我却也没有越过底线，只认她当秘书的身份。

　　 不到十二点，我和尚书庆赶回他和刘健住的酒店，接着送他们去高铁站坐车。在去高铁站的路上，我跟尚书庆说我有个生意上的朋友，他一共有四个女人，他认为有四个才好。

　　 尚书庆听后哈哈一笑，说古书上有此一说，但是找女朋友，对一切男人而言，都必须因人而异，生搬硬套，只会害了自己。从我个人论，我有三个女人，另一个是游离不定的，一会是这个，一会是另一个，将来也会这样。

　　 “这么说，我就她们仨个了？”我其实并不想再多，但是彼得逊太讨厌了，非得追杨柳，搞得我要跟他竞争一番，不然，杨柳也不会将米丽塞到我身边来了。

　　 “你说得没错，但是小杨需要好多姐妹才好。从小杨的出身论，与她过肠过肚的也就一个姐妹，甚至只有半个姐妹。她将来是要跟别人共享夫君的，不然，她到头来一个夫君都没有。”尚书庆在我面前摆龙门阵，让我对他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一个夫君都没有？以小杨现在的成绩，不难呀？”我反过来想，如果杨柳是她母亲郑佩兰出轨厉成功所生，那么杨柳就有两个姐妹，一是厉以蓓，二是厉以茜。如果郑佩兰根本就没出轨，那么在杨瑛变性的前提下，杨柳就只有一个异母妹妹杨楠，一如尚书庆所说。

　　 “我看未必容易，如果她过去几年没有彼得逊和你，她将来还能有夫君？从事业论，越来越没有谁能追得上她，她只能找一个比她下等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夫君，这样的夫君连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至于那些大老板们，他们是不会将小杨摆在正室之位的，也只有你和彼得逊。你们两人，比事业名气，你现在还不如彼得逊，但是比财星财库，彼得逊不如你。”

　　 尚书庆说到这里，扭头看了看坐在车子后面的刘健，刘健在玩手机，并没有专听我和尚书庆聊天，尚书庆接着说：“阿刘和小杨，你知道的，还有那个东洋鬼，都不是小杨的菜，小杨的菜就你和彼得逊，彼得逊看上去很风光的，但是他的女人几乎都是公开的，不管现在有多少个，最后属于他的也不过两、三个，跟你差不多。”

　　 “你和彼得逊最大的不同是你的财库很严，财富又是靠她们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创造出来的，只要分得有理有据，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有太大问题，而彼得逊呢？他首先要靠他自己，当然，他也是靠女人发财的，这一点跟你一样，只是他的女人稍有不配合之举，他就不像你这样稳赚不赔了。彼得逊跟你的另一个不同是，他通过女人赚来的事，又都花在了女人的身上，而你呢？当然也会有，但是不像彼得逊那样出多入少。”

　　 “我其实也不少呀！”我最初从杨柳那里赚的钱，全用在何灵的身上了，还为梁玉婷付了一百万的“分手费”，梁玉婷一开始让我投资给她，但最后因为梁玉蓉的关系，我逼她给我写了“分手费”收据，了结了两人的关系。

　　 “是吗？是花在何的身上吧？”尚书庆笑了一声。

　　 “对，有大大几十万。”实说了，当初不顾一切地帮助何灵，我是发自内心的。

　　 “真诚所至，金石为开，她还会替你赚回来的，跟小杨一样，她和小杨的经历有些相似，只有林总才是个例外，这个例外也是老天爷对你的眷顾，你不要负了她们仨。”尚书庆对我与杨柳、林水桃和何灵仨人的关系如数家珍。

　　 “当然不会了，她们仨在我心里就像一个人似的。”我和林水桃结婚时，我和她们仨都轮着一起过新婚生活，为此，我带林水桃去了瑞士与杨柳一起度婚假。

　　 “你这么说是指你内心，但是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要知道，她们仨是三个不同的女人，是相互补充的关系，你只须做到不强求一致，她们才都是你的。”尚书庆点了我的穴，让我提壶灌顶。的确，我和林水桃结婚后，一直要求林水桃开灯滚床单，我太我行我素了。

　　 “我和她们的都有婚姻之实，将来是不会改变的。”我接着问道，“刚才尚老师你说小杨需要很多姐妹，而她只有一个，甚至半个姐妹。但是据我所知，她有一个一母同胞姐姐，一个同父异母妹妹呢，你是怎么看这事的？”我无法质疑尚书庆的术数，只能问她。

　　 “是吗？”尚书庆停了一下说：“这是小杨的家事，我本不该说什么的，但是你，是她夫君，我想我有必要跟你透露一下，假如她的同父展母妹妹跟她根本就没有关系，她岂不是只有一个？至于我说的半个，如果她姐姐一生嫁不了人？她岂不是只有半个？”

　　 尚书庆这么说，其实是按杨柳的命相论说的，他根本不知道杨柳的一母胞姐杨瑛要变性。如果杨瑛变性成功，杨柳其实一个一母姐妹都没有，只有她的同父异母妹妹杨楠。杨楠既然是异母所生，算半个也对呀？我一时惊呆了。

　　 “那你刚才说小杨需要很多姐妹，这个数量真正要多少才好呢？都必须经过我解决吗？”杨柳给我找女朋友，就是解决她的姐妹少的问题。

　　 尚书庆没有回答杨柳需要多少个姐妹，他说：“小杨她母亲走了，同胞姐妹不会再有了，异母的现在有一个，如果是，也只能算半个，加上她去过澳大利亚的姐姐，一共是一个半。如果她异母再生一个男孩子，那么杨柳需要的九个姐妹。你算算，你除了她们仨，你还跟哪些女人有过亲密关系？不包那些风月场里的女人，是你有意或者她有意的女人。”

　　 “米秘书对我有意，算吗？”杨柳的姐妹现在只能从我的女朋友里“补给”。

　　 “如果同居了，就算。”尚书庆已经说米丽对我和杨柳并无助益了，可他却说“算”。

　　 “但是我和米秘书同居而己，并没有发生关系。”这么算的话，我得连纪嫣红、李玛湖都得算上。纪嫣红此前将初吻献给了我，李玛湖婚前想让我睡了她，我拒绝了。

　　 “你和她都没发生关系，这不算同居呀！米秘书不算，你大老板一个，暗恋你的不算。”尚书庆做了定论，是要同居并发生过关系的才算。

　　 “我算算。”我一时来了精神，她们仨加上梁家姐妹，还有我和杨瑛的荒唐事，我说有六个了。梁家姐妹和杨瑛三人，我也是找谢长发瞧过八字才做的决定。

　　 “还差三个呢。”尚书庆笑了一声，给了我指导意见，“你这些年桃花旺，不然，还没这么多，米秘书对你有意，那你更不能要她，即使要，也得想妥了后续怎么处理双方关系才能要。”尚书庆今天跟我说的事，显然比谢长发专业得多。

　　 “尚老师你这么说，凡是对我太过有意的女人，都必须像对米秘书那样处理了？”我对我与米丽的关系处理一直都慎重的，即使她们仨要我一步到位，我也没有自乱心性。

　　 “当然了，你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只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才算问题，你又无意的女人，用钱解决对你来讲，你肯定也不太愿意。你情我愿，不往钱上靠的女人，那就是一晚、两晚的事情。你有六个这样的女人，不管她们将来如何，她们也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你心里，别的女人，恐怕再难进入你的眼界。你这么处理好了，看需要，没需要，就不动这个心思。”

　　 “谢谢你，尚老师，我件事我想跟你说。”杨瑛变性了，杨家无疑马上又多一个男人。

　　 “你说，快到站了。”尚书庆说。

　　 “呃，这事就是，小杨她胞姐前天做变性手术了，杨家又多了一个男人。”

　　 “她变性？”尚书庆愣了一会，“不是了？她疯了，找对象难，变性后找对象就容易吗？”

　　 “这事是的确的，她变性前找过我，跟我说了她的苦恼，她其实是个两性人，必须做出选择。”杨瑛二十有八，变性后，二十八岁的男人找对象，这事对她或许不难。

　　 “小杨知道吗？”尚书庆问。

　　 “之前，我跟小杨说过，她也说她姐姐是疯了，还说她姐姐的婚姻路比她还曲折。”

　　 “她从澳大利亚回国前，杨董托人找我算过，我说她一生坎坷，杨董说我胡说八道。”尚书庆感叹一声，“她的曲折果然从今冬开始，她没跟家里人商量过吗？”

　　 “也许商量过。”我猜想杨瑛谁都不曾征求意见，自己决定了变性。她本身就是个有主见的人，也是家庭文化使然，如果杨瑛最后能找到对象，一如她所设想的那样，即使试管，也要上一个孩子，那她还是能够组建家庭的，只是这个过程才刚刚开始。

　　 “杨家的女孩，子息都不旺，小杨也一样，因为她太财旺了，但是你的子息旺，她只有在一个子息旺的家族里才能生活得更好，所以比较而言，彼得逊在这方面，他不如你，这是我最初给小杨的意见，所以，她决定跟你共连理，你不可负她一片真心。”

　　 “不会，她是我的神。我还怕彼得逊抢了呢。”婚缘天来定，杨柳在最落泊时碰上彼得逊，她对彼得逊有报恩之心，我必须成全她，尊重她的决定。

　　 “是吗？彼得逊也是财旺之人，就是藏不住，财来财去，只见女人围着他转。”尚书庆谈兴很浓，我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将来也会找我说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