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吴中天因愤怒之极,一开始就使出最上层秘诀―混元空洞诀。其实,他用混元神功最一般的招式,只要有一掌打在这夫妇二人身上,都会立刻让他二人粉身碎骨。只是当人一旦被气到了极致时,似乎让对方粉身碎骨都难以解心中之恨,而非得要让对方烟消云散,才方肯罢休。
巫山和云雨二人,虽然表面上很放松,但内心其实都非常清楚,知道只要挨上吴中天一掌,自己顷刻间便会毙命。所以当吴中天攻上来后,二人立即停止卿卿我我,拔剑而出,迎头攻了上去。
二人的剑法异常之快,褚玉不仅没看清一招一式,连剑刃在何处都没看见。褚玉聚精会神看二人剑法,但他没看出一点端倪。只是感觉二人所舞出的剑影杂乱无章。与上次见施馨卉战楚岳天时,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当时施馨卉舞出的剑也快得出奇,他同样也丝毫都没看清楚,但从整体看上去,却似乎有章法套路可循。
褚玉看了巫山、云雨二人剑法片刻时间后,又将目光移向吴中天。这时,他看见吴中天挥舞着极快双掌,总想画出一个什么图形似的,但总是在最后一刻,要么突然后退闪开一大步,要么突然左右闪开一大步。还有一次,吴中天飞到二人头上,想在高空中画出一个图形击下来,那巫山、云雨二人不敢丝毫懈怠,紧跟其后,几乎与吴中天同时飞到相同高度,二人之剑紧追吴中天双掌,始终不让他使出招式。吴中天在高空中无力可借,只好狼狈缩手避让,随后吴中天落地之态,显得十分狼狈。
俗话讲:“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褚玉只不过是在看热闹。褚玉虽然完全是门外汉,在看热闹,但他确实看出了巫山、云雨二人剑法根本无套路章法可言。三人在打斗中,相互间一招一式,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巫山、云雨二人这套剑法,虽然命叫“巫山云雨剑”,其实根本称不上剑法,因为二人使出的剑招不会有一次重复。只是为了便于称呼,才给它起了个象征性的名字,以免外人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二人的剑法。
这夫妇二人的剑法、掌法、拳法全都靠相互间的配合,只不过这种配合堪称天衣无缝的完美,完美得令人无懈可击。二人的配合之所以达到如此境界,那是因为二人感情至深的缘故,至深到了无事不相互心灵感应的境地,也即是二人的心境已达了随心所欲的心灵合一。
例如,巫山随意刺出一剑,云雨闭上眼睛都知道他刺出的剑,其位置在何处,有何漏洞和危险。如果此时云雨手上也有剑,她就会在巫山刺出剑同时,自然而然将剑刺出,补缺他剑法中漏洞和危险。所以他们剑法不存在有何招式,而是一方随心所欲,另一方也跟着随心所欲。只是两个随心所欲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完美。
三人在打斗时,巫山、云雨二人紧盯吴中天手型变化,每当吴中天向某个方向画出一掌形时,巫山迅速刺向那个方向,予以阻截,与此同时,云雨也迅速刺出剑,使剑刃附于其剑的剑背上,以防止吴中天击打其剑背,而使剑震脱手。
吴中天掌法每次在途中被阻截后,他就想先闪躲远一些,给自己留足空间,以便下一次能使出神功掌法,隔空击毙二人。巫山和云雨看出了他这个心思,所以根本不给他任何空间,他每次大闪的时候,都被二人及时跟上。
巫山、云雨二人从不攻击对方其它部位,一直死死盯着对方双掌变化,根据对方掌法变化,二人在相互配合之下,要么一刺、要么一钩、要么一劈……
吴中天曾想先震脱他二人的剑再说,但他二人不仅每次都同时刺出剑,而且二者相互配合、相互救济,无一漏洞,让他根本无下手的机会。
三人就这样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难分胜负。褚玉和钟牡丹看到如此精彩打斗,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口中不停啧啧称奇。
吴中天心中道:“这二人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跟我打成平手。不过,这二人只是一味阻止、防备我神功形成,根本无任何机会进攻我,我虽不可能落败,但一时也杀不死他们,我这些弟子一个个痛叫连天,我还得赶紧给他们治伤,另外我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办,如果这样一直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会耽误我大事的……”
巫山、云雨二人心中道:“我俩根本没有取胜机会,幸好还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倘若他使出了神功,我俩可能即刻就粉身碎骨了。这吴中天内功深不可测,我俩最终是熬不过他的。看来,明年的今日就是我俩的祭日了……”
就在巫山、云雨有些灰心意冷之际,吴中天忽然奋力腾起一个轻功,转身飞到了远处,站定下来。
吴中天道:“江湖上传言说“巫山云雨剑”如何了得,今天算是见识了,果然是名不虚传。”
巫山、云雨二人对吴中天突然主动罢战,心中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二人并没放松警惕,在吴中天说话之际,二人都还一直绷紧神经,紧盯吴中天动作,以防他搞突袭。二人心知如果不慎有一次失误,可能就会命归黄泉。
巫山道:“吴岛主武功盖世,也果然名不虚传。今天祸起原因,并不怪我们,而是你的弟子不仅敲诈勒索,还想报复杀人。倘若今日之事,通报给施盟主听了,我想于你脸上也无光吧,更何况你弟子敲诈勒索的对象就是施盟主他家的,你真该严加管教、管教你手下的弟子了……”
吴中天道:“简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弟子怎可能去敲诈勒索施盟主他家。要讲笑话,可不是这样讲的!――你们若再不走,我可真要送你们去见阎王了!”
吴中天何尝不想将巫山、云雨碎尸万段,只是他不仅要施救他受伤弟子,更有重要之事要去办,不能耽搁。所以才主动罢战,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他担心再被纠缠,所以才主动开口让大家走的。
巫山、云雨二人心知跟吴中天交手,最终必死无疑。因为二人知道吴中天内功深不可测,无法熬得不过他,最后会因内力下降,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而被杀。所以当吴中天叫大家走时,大家都不想再惹事。随即,四人就一起离开了,不过大家在漫步离开时,都随时在堤防,提防吴中天搞偷袭。
吴中天没将巫山、云雨二人打死,他心中其实感到非常窝火。虽然他早已听闻这二人的剑法如何了得,但在他心目中,除了逍遥极乐和施万山以外,他还没将任何人的武功放在眼里。即便是逍遥极乐,他也自认为跟他旗鼓相当;至于与施万山武功作比较,他则认为自己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