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铭神态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应该是他并没有象张不三两兄弟那样搂着漂亮女郎风流快活,早早地出来了,兄弟们的“轻薄”,他抱以十分的理解,并且他有足够的涵养和耐性等候他的兄弟。
铭哥,你也太小看我任君飞了吧,你洁身自好,难道我任君飞就不是君子了吗?
任君飞没有和他打招呼,侧着身子悄悄离开了。他知道,可能在相当长的以后,他和金晓铭会越走越远了。
夜很深,人和车都很少了,如果这个时候慧姐来个电话多好,那么我又可以去医院陪她了。走到冷清的大街上,任君飞感觉到无比的孤独。他掏出了手机仔细看了一下,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耸了耸肩膀,算了吧,也许慧姐这时正睡得好呢,我还是明天再去陪她吧。转身就向民族宾馆走去。
他错了,黄**却根本没有睡着,在床上,她坐累了又睡会儿,腰酸了,又把枕头靠在背上坐会儿,想着自己,想着任君飞,想着自己的未来,她除了一声声的叹息还是叹息。
生活,生活,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难题?如果不是这次回家省亲,如果不是遇到任君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手术,她怎么会和任君飞有过这么深的接触,任君飞也不会走到她的心里,她现在会和过去一样,安安稳稳而又忙忙碌碌地操心着公司里的事,内心平静得象一泓湖水―――这是她最乐意的,也是她得意的状态。
可是,为什么要给这湖面投进来一块石头,搅乱她平静的内心世界?而更为不幸的是,由于这块石头的撞击,又使她对另一个人释放出真正炽热的爱情冲动,可是当她给别人心里投进去一块石头的暑假,却没有溅起任何一点水花呢!
民族宾馆是青阳市最好也是最大的宾馆,座落于市北郊花果山下,依山傍水,环境很是清幽,占地面积很大,青阳是个山区市,土地本来金贵,这样的占地并不多见,光看这气势就足以看出民族宾馆在青阳市的地位了。
外面建筑古色古香,里面楼阁亭台,勾心斗角,到了这里,既可以感受到山水的青美俊秀,又能感受到江南水乡的清灵风韵。
它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一般人也住不起那个地方,在这里住的,要么就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豪商巨贾。
因为来这里住宿的人身份都很纯,所以公安很少也不会来这里,民族宾馆也成了私会情人网友约炮的好地方。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从停车场走来了一男一女,远远看去,也不是看得十分清楚,不过单从身材和穿着来看,这两人应该很有身份。
男的替女士拎着包走到前面,而那个女的好像有点害怕,有意落下一些距离,一边向大厅走,眼睛不时地往左右看。
啊,这不是希妍姐吗?任君飞差点要喊出来,可是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疑问,从青阳到凤阳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希妍姐为什么不赶回凤阳,前面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啊?任君飞心里一痛,赶忙躲了起来。
等陈希妍和那男人拿到房卡走上去的时候,任君飞才提心吊胆走到前台打听,知道她们要了两个房间,任君飞方才松了口气,自己总是把希妍姐给误会了。
他不想在民族宾馆住了,退了房卡,他来到了市医院,今晚也只有在车子上将究将究了。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顿时一股法国香奈尔的香水扑鼻而来,令他心旷神怡,打开了音乐,车内瞬间回荡着轻柔的音乐,他放下了凳子,整个人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呵呵,比民族宾馆那一晚988的豪华情侣房舒服多了,你说那大的床,罗慧敏走了,自己一个人睡那不得多浪费啊!
正要闭眼,手机响了,哈哈,慧姐醒啦!任君飞腾地坐了起来,抓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好心情一下没了。
“嗯,谁啊?”
“君飞,我,我啊,昭红,睡了么?”
“洗个澡就准备睡的,昭红妹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君飞哥,我睡不着,你可以陪我说说话么?”
“当然了,我是你哥,你说!”
突然电话里哇地一声大哭,任君飞慌了神,
“昭红,你这是怎么了,快跟我说!”
停了一会儿,卢昭红终于如泣如诉地说了。
怀着换回爱情的心,卢昭红回到凤阳,然而等着她的却是刘生平生硬且冰冷的态度,“昭红,求求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好吗,我有我的工作,你这样缠着我,不理睬你又说不过去,毕竟我们还是朋友,理睬你,却要耽误我的时间,是啊,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已经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又何必勉强地在一起呢,分手吧,这对谁都好!”
“不,我不可能和你分手的,生平,你不是说我贪恋大都市的生活么,你不是说我虚荣么,现在我跟你说,我不贪恋了,也不虚荣了,我回来了,与你相亲相爱再不分开好么?”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呢,昭红,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是的,爱不在,还可以再来,但心死了,一切都不在了!你不适合我,我也不合适你,分手吧,你一定会找到比我强一百倍一万倍的人!”
“不,我不,生平,你变了!”
“哼,我变,是谁变了,卢昭红,你脸皮真厚啊,本来我想跟你留点面子,你却不自觉,我问你,你和任君飞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他要送你车子!”
“生平,我……”
但刘生平再也没有搭理她。电话也不接,手机也不回,见了她都是老远地躲着。
“昭红,原来是这事啊,我去找他解释一下就清楚了,你别灰心,我那个表哥我知道,别看外表那么的冰凉,其实内心火一样的热呢,此时他不理你,可能也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毕竟,你的父母把他的心伤得也够透了,相信我,过一段时间。等他冷静了,会重新回到你身边来的!”
“不,回不来了,一个男人如果心里有了别人,他是不愿意再回来了!”
“不可能吧,我那表哥心里会有别人,什么样的女人啊,比得过你?”
“哼,君飞哥,这事凤阳城传得沸沸扬扬,全城都知道了,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的领导陈希妍,这个女人也真是不知羞耻,丈夫尸骨未寒,就勾搭上了小白脸!生平也是生平,这样的女人他也要,口味真重!”这话听得任君飞心口一痛,这不是在骂我吗?
“昭红,你可别跟着人家后面瞎说,你不是行政上的,你不知道,陈希妍是局长,生平哥他是办公室主任,主任就得为领导服好务,保证领导随叫随到,这很正常啊!”
“正常?这怕只有在你们这些官场里的人眼里,是正常的吧,人们都说了,他俩下乡在一起,开会在一起,一天到晚就形影不离的,还有人说,有一天大清早,碰到生平从陈希妍家里走出来呢……”
“昭红,这绝对是误会,希妍局长不是那样的人,也可能是她升任县委办主任了,有人在造谣中伤她呢,你也冷静想想……”任君飞此时的心也是乱极了,卢昭红这么一说,任君飞立马想到,刚才民族宾馆里给陈希妍的那个男人就是刘生平了。难道真的应了古人那句话,那些流言蜚语是真的。他们有意开了两间房,只是想遮人耳目!
陈希妍是个婚姻上不幸的女人,她还只三十二岁,丈夫死了,她当然有爱与被爱的权利,表哥刘生平也是三十一岁,朝夕相处,一个集成熟知性美丽的女人,一个是帅气阳光略显青涩的男人,产生相爱也是非常正常的。
只不过,这样的故事发生在陈希妍和表哥身上,任君飞是不容易接受了。
“君飞哥,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你,听我唠叨了这么多,我也想明白了,爱是不能强求的,天底下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再多的眼泪永远换不来男人的怜悯,相反只有他的不屑和鄙视!”
“天底下?昭红,其实你不了解生平!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说服他,重新回到你身边!”
“君飞哥,你当然靠得住了,你也不要去找生平了,就是他愿意回心转意,我也不可能再接受他了,呵呵,心死了,我的心死了!”
“昭红,昨天我见着范主任了,他表态了,随时欢迎你回来!”
“君飞哥,你真好!”啪地一声,卢昭红好像对着电话亲了一口,任君飞却脸红了。
挂了电话,任君飞好一阵懊悔,以后再也不能随随便便女人东西了,要先摸清楚,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先!
希妍姐和刘生平真的,任君飞一个电话打过去,两个人都关机,任君飞苦笑着对自己说,谢天谢地,我也是笨到家了,电话打通了,我该怎么说呢?难道我问你们在干什么?人家会承认吗?就是我,打死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