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宋玉婷佯装生气。
“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来,帮我堵住这张烂嘴巴!”任君飞俯下头在宋玉婷的怀里乱拱着,像极了一头没吃饱奶水的小猪仔。
“呵呵,等等,”宋玉婷轻轻地把任君飞的头扳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问。“那个冯处长,别看她装得那么清高,我一看,家庭也是极不幸福的,瞧那看人的眼神,带着火,那是一种想把自己烧掉的火,心都怕骚到骨头里面去了。”
“不可能吧?这你也看得出来?”任君飞佩服地点点头,宋玉婷没有说错,冯传芳的眼睛里是带着火,尤其是看向自己的时候,恨不得把他一火烧没了。
“你见过她?”
“没,没见过,只知道她是个女的,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任君飞叠口否认,这个冯处长见过两次,但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指不定在大街遇见了,她也会形同陌路的,这样的人,说不认识也罢!
“冯传芳,省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统计处长长,现年32岁,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她从小没有父母,在舅舅家长大,她舅舅你知道么,可能你不知道,我这么一说你就知道了,现在的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肖建军,就是她的表哥,两个人年纪相仿,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又一起考上了大学,人家都说这表兄妹俩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两兄妹也是郎有情,妾有意。。。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没到一起,肖建军留学回来,很快和另外一个女子结了婚,而冯传芳已嫁了一个体育老师,两个人感情不好,长期闹着分居,听说是因为肖部长的原因呢。”
这就不怪了,打麻将时,冯传芳那双眼睛频频放电,原来是为着心爱的表哥,想死灰复燃呐,可为什么肖建军却无动于衷呢?难道这只是表妹的一厢情愿,他感受不到吗?不可能吧,是男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就连我这个旁边人也感受到了啊!
“婷姐,看来你工作做得很到位啊,为了拉关系,就差把人家的祖宗三代给刨个底朝天了,你知道,他俩为什么没到一起么?”
“为什么?我还要问你呢,呃,规矩点,说话呢!”
“婷姐,咋啦?”
“腿,我说你的腿,老摩挲着我干什么?”宋玉婷拨开了他的腿,
哦,哦,任君飞恍然意识到自己走了些神,还真把这条腿当成晚上打麻将时那只了,冯处长的那一只可没有那么丰腴,好像要更细更直一些,不过都是美腿,给人的感觉都一样的,酥酥的,麻麻的,很容易点燃心火:“婷姐,呃!”
“你这人也太好战了,只要我不乐意,你想也是白想!”两个相对侧卧着,宋玉婷弓着身子,弯起了右脚顶到了任君飞的小腹。
“婷姐,你把脚放下来好不好,顶着小肚子我也不舒服啊,你都抓着他了,还不保险吗?”
呵呵,呵呵!宋玉婷讪笑着把手松开了,拧了一把任君飞的腰,轻嗔了一声,叫你不老实!
“想办法接近她,不,一定要搞定她,这对我们以后有好处,我相信,就凭你,摆平一个女处长应该不难!”
“这怕有难度吧,而且还不是一般般,你不知道,这个冯处长荤素不吃。”任君飞说。
“荤素不吃?怎么,你还想上手啊?”宋玉婷说。
“上手,哪有这么容易。我是说,人家冯处长在单位里虽然心高气傲,没有什么人缘,但是为人正派,两袖清风,官声挺好的。”任君飞挠了挠头。
“别逼了,不要在我面前讨嘴巴便宜,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想**啊,想上人家冯处长,上啊,有本事你就上啊,婷姐一点都不会吃你的醋,如果有需要,婷姐还可以站在你们跟前推一推呢,人家冯处长是谁,是女神,是阳春白雪,会看得上你这个下里巴人。别梦了,我的好弟弟!”
“婷姐,这可是你说的,”不知什么时候,宋玉婷把腿放下了,任君飞赶忙顶上前去抱住了她。
“是啊,我说的!只要你事情办得好了,婷姐还要。。。话还没说完呢,你。。。”宋玉婷说不下去了,下面已被填满,身子软得无力,闭上眼睛把头藏在弟弟的怀抱里去了。
也不知道两人折腾到什么时候,睁开眼时,外面已经大亮了,阳光穿过窗户晒进来,分外刺眼!呵呵,昨晚也太大意了吧,窗帘都忘记关了。
太舒服了,任君飞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腰有点酸痛,呃,早知道要在省城呆这么久,应该把那汇仁肾宝带来了,那药别人说药效不怎么样,可任君飞一吃一个灵,晚上不管和王洁妮怎么折腾,折腾到什么时候,只要到了第二天一早,小弟照样会揭竿而起,威风凛凛。
“婷姐?婷姐!”他冲着浴室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再一看她的东西都不见了,婷姐一大早就走了,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累死也是美死,任君飞嘿嘿一笑,一掀被窝,顿时傻眼了。
怎么下面两边不一样啊,一边是濯濯童山,一边是郁郁葱葱?他挪了挪身子,忽然看到床单上掉落的几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要是一刀不小心,剪错了地方,那不是一辈子都玩完啦!想到此,脸色大骇,身子不由颤栗一下,周身尽泛起鸡皮疙瘩来。
抓起床头上的手机,他看到了一条信息,“一次一根,做个纪念,待你长发及腰,看你怎么做人,嘿嘿,”
原来婷姐有这爱好啊,不过她也太没常识了,剪得完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就不懂?
龙书剑的喜宴摆在小华天大酒店,任君飞曾跟他客套几句,说要不要来帮忙,就像在咱县城一样,要摆酒水饮料什么的,龙书剑呵呵一笑,不用了,你只管来吃好喝好就行了,我又没请好多人,就几个同事和亲戚,酒店一条龙包好。
亲戚?任君飞一听心里稍稍暖了些,其实就算龙书剑不把自己当兄弟看,但任君飞也一定会把他当兄弟看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杨梅,杨梅是他的妹,他把她交给了他,就不会允许她受一丁点委屈。
调进省城的前一天,杨梅把任君飞请到青阳市,吃了饭,杨梅又在玫瑰歌厅包下了一个大包厢,杨梅喝得很醉,把头埋在任君飞的怀里,睁着红红的眼睛对任君飞说,“飞哥,要了我吧!”这时音乐正响起,“。。。明天我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任君飞却说,“梅子,相爱于沫,不如想忘于江湖,”轻轻地把她推开了。
其实那句话有点辞不达意,后来任君飞查了一下出处,方才知道意思是说两只相爱的鱼在大陆上,彼此用自己的唾沫维持着对方的生命,还不如分开,在大江大河里畅游。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时候梅子白皙的身子让他的头脑是一片空白,但庆幸的一点,他看到了梅子眼角里的一滴泪珠,就是那滴泪珠让他残存一点理智:我不能伤害梅子。
梅子是恨他的,但他不能恨梅子,来的时候他就给她打电话告诉他来了,可是梅子却把他的电话挂掉了,很显然,梅子不欢迎他来,但是他不能不来。
尽管龙书剑说请的人不多,但任君飞相信,宾客一定不会少,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贴身秘书的结婚大喜,就连通过任君飞而仅仅与龙书剑见过一面的陶湘宁也说要来,捧场的人还能少么?傻子也知道这是个混个脸熟的好机会啊!
既然他说不要帮忙,所以任君飞也不要着急过去,酒席定在中午十二点,时间还很充裕。
“清芳,书剑的酒你什么时候去,要不我提前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哦,今天是书剑的酒啊,我都不知道啊!”
“他没给你请柬?”
“送是送了,时间久了,我都记不得了,几点的?”
“五点半。小华天大酒店,离你财政厅有几站路呢,要不我提前来接你?”
“好,你来也好,代我随个礼,年底了,我这儿很忙,抽不开身啊!”说完刘清芳就挂了电话。
怎么,刘清芳好像很不乐意去啊,这可要不得,凤阳籍的在省城掰着手指头也没几个,这么大的事,只随个礼,别人会笑话人的。一定会说,你看看,这就是凤阳人,就这几个人关系也搞不团结。
刘清芳的个性任君飞明白,说到做到,不行,不管她与龙书剑有多大误会,自己还得去说服她,任君飞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站了起来,“老板,多少钱?”
老板扫了一眼桌子,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滴滴地按着计算器,一边按一边念,“牛肉粉,两碗,每碗十块。。。油条两根,蛋两个,凉菜两碟。。。牛奶两杯,得了,一共六十八元。”
“给,七十元,那两块不用找了,”任君飞大方地数出七张十元大钞放在柜台上,“味道不错嘛!”心满意足大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