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要被咸猪手给偷袭了。”任君飞心里一惊,目光顺着那只下流的咸猪手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穿着一身中山装,看起来倒是挺正派的,不过,此时他却獐头鼠目,留着小胡子,露出一脸的猥琐,目光四处看着,似乎为自己放哨着。
“妈的!现在这些男人是人老心不老,有句话说得好,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任君飞心里暗自感慨着,看着老头子那只不甘寂寞的咸猪手,按住了女人的臀部。
此时,女人身子微微一颤,感觉到自己臀部上,似乎有个东西正在用力的按着,这显然不是车厢内,人挤人引起的,而显然是有人故意偷做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后有色狼,意图要对自己行为不轨。
老头子见女人意识到自己偷偷的占她便宜,可她却没有吱声说话,选择站出来,而是哑口忍受着,自己越发的胆大起来,那只沧桑的咸猪手隔着裙子,在女人的臀部上,肆无忌惮的触碰着。
“妈的!老子应该怎么办?”任君飞眼睁睁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是上前制止住这电车痴汉的下流行径,还是视而不见呢。
上前制止,他怕万一老汉反咬一口,他和老汉并排站到女人的后面,很难说手是谁的啊,更何况老汉的欺骗性要大多了,周围的人怎么会相信是他呢。
眼下,女人身子微微颤抖着,牙齿咬着嘴唇忍受着,地铁里这么多人,若是自己大叫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导致自己颜面大失,眼下,她希望身后猥琐的男人能见好就收。
可是身后无耻的男人,并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老头子见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似乎默许自己的行径,心里不禁一喜,一脸猥琐的笑容,莫非自己遇到的是个寂寞的女人,不可自拔的咸猪手,愈发变得肆无忌惮。
此时,老头子舌尖在唇瓣上舔舐着,那张脸笑容乐开了花,见女人无动于衷,一只手已经不过瘾,两只咸猪手一起袭击,手指透过裙子
女人咬着嘴唇,眉头挤出一条线,这男人怎么这般无耻,只见她不动声色的转过脑袋,正好看见任君飞那张面容,那个老头子站在女人的侧面,女人根本没有看见。
“你?”
“呃!”任君飞见女人忿忿地看着自己,向她挤出苦苦的笑容。
“嘿嘿!”老汉捉侠地看了任君飞一眼,胆子大了更多,又伸出咸猪手就要撩起女人的裙子。
这也太无耻了吧,一定不能让他得逞!任君飞很想抓住那双咸猪手,来个捉贼拿赃,可是自己手里又提着东西,腾不出手来,忽然灵机一动,我怎么这么傻啊,我把他拦在后面不就成了么。
“让!让!”任君飞大叫两声,一步跨上,来到了那老汉的前面,也就是漂亮女人的正后面。
本来缝隙就小,任君飞硬生生的挤了进来,很自然地碰到了那漂亮女人的身体,不由得一热。感觉到不对劲,抬头就看到女人喷火的眼睛。
“小,小姐!我!”话没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巴掌狠狠抽在任君飞的脸上,大声骂道:“臭流氓!看来人模狗样的,你真猪狗不如啊。”
刚说完话,女人不禁有些后悔,眼下,被自己这么一叫,一定会引起周围众人的注意,果然不出所料,周围众人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这里,看到这一幕,不禁羞愧的面红耳赤。恰好这时门打开了,女人夺门而去。
此时,任君飞整个人彻底的怔住了,万万没想到女人竟然会当众对自己动手,虽说这一巴掌不重,可眼下,被周围众人这般看着,面颊感觉到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委屈的要命,肉没吃到,惹得一身腥。
任君飞也是急了,冲着车门喊道:“小姐!真不是我,我手里拿着东西,你觉得我可能吗?”
老汉却朝任君飞呸了一声,指着他道,“是不是他,大家看看他下面就知道了!”
啧!啧!真龌龊!车厢里的人鄙夷地看着任君飞,有女朋友的本能地把女朋友往外面推了推,给任君飞腾出好大一块地来。
这会不挤了!任君飞想和老汉理论几句,老汉也不见了。暗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砰”的一声,地铁的门被关上了,任君飞缓过神来,看了一下站牌,整个人怔住了,惊叫一声,“啊!我要下啊。”
地铁到了下一站,任君飞赶紧下车,在这一站下车,自己也就多走两里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聚贤楼。
坐了下来,自然让刘清芳数落了几句,任君飞说对不起,迟到了我自罚三杯!
“谁要罚你酒啦!”刘清芳按住他的手,“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可是你们县委书记的菩萨,计生委的冯处长,当然,吃了这餐饭后,你也可以叫冯大姐!”
“冯处。。。是你?”任君飞猛然刘清芳身边发现多了一个女人,站起身来,手却举到了半空中。正是地铁里误会自己的漂亮女人啊。
“是我,巧啊!我也没想到!”冯传芳嘴角挤出了一道轻蔑的弧度,冷冷道,“坐吧!”
刘清芳疑惑地看了看任君飞,又看了看最好的闺蜜,一个大处长?一个县里的小兵?认识吗?
“别看我,刚认识,不信你问他!”冯传芳有点生气,不是说带我去见一个朋友吗?你朋友是这等货色啊!
刘清芳怎么不了解闺蜜的性格,虽然高傲,但非常识大体,顾大局,无论再生气,像拒绝握手这样当众打脸的事情她也做不来,任君飞一定是做了什么了?
她转过头看向任君飞,“君飞,你说!”
龙书剑也催促道,“君飞快说!”
可这怎么解释呢,难道坦言说了冯处长在地铁上遭遇咸猪手,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有失体面?能说吗?
任君飞哗哗地在自己面前摆了三杯酒,倒上了,然后说了一声,“都是我的错,我认罚了!”一口气喝了三大杯。
刘清芳想拦阻已来不及,看着任君飞苦皱的脸,忍不住嗔道,“传芳,都怪你!”
冯传芳似乎找到了一些平衡感,脸上绽开了些许笑容,“我又没叫他喝!”
接下来便是说话喝酒,当然话说得不多,酒却喝得很多,尤其是冯处长,一口一杯,来者不拒,眉头也不皱一下,刘清芳也是一样,这就让任君飞有点不解了,原来在县里时,她喝杯啤酒就会脸红,到了省里酒量便大得有些吓人了,还是水平高,酒量也高啊!
冯传芳也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很甜,不大但听得很清楚,她说下面的县里领导啊,工作浮华不求实际,一心只想蒙混过关,所以最怕的就是省里的评估检查了,自己一个电话就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龙书剑笑道,“不怕冯处行么,冯处可捏着他们的帽子啊!”
“呵呵,你们管帮人戴帽子,我们帮人摘帽子!”冯传芳有些得意,刘清芳使眼色叫任君飞赶快敬酒。
酒入愁肠,联想到自己的际遇,任君飞意识便跟不上嘴巴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突然豪气一生,觉得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拿起酒杯就向冯处长挑战,“冯处长,都说计生的人最神气,上不管天,下不管地,专管人类生殖器,来,来我敬你,最可爱的人,我干,你随意!”
“你,你!”冯传芳指着任君飞,摇了摇头,对刘清芳说,“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任君飞今天是怎么啦?尽说混帐话!”将冯传芳送走,刘清芳转过身对龙书剑说。
“酒醉显本性!”龙书剑抬眼看到了刘清芳错愕的眼光,赶忙又说道,“我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清芳,你压根就不应该请冯处长来!”
“放手,我没醉!”任君飞奋力挣开了龙书剑的搀扶,回头看去,见只有他们俩,松了口气,忽然咧嘴笑起来,道:“走啦,好!大杯没意思,大碗才过瘾。走,我请你俩喝酒。”
真醉了!龙书剑与刘清芳看他脸色古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呵呵,我没醉,我醉了吗?哈哈,是你们醉了!”任君飞往前走了几步,脚步趔趄了一下,身子险些跌倒,龙书剑赶紧跟上扶住,
“君飞,你真醉了,我来扶你!”
“你走开,我没醉,还要喝,”任君飞倔强地把他推开。偏偏这时肖部长电话来了,龙书剑躲到旁边接,余光瞟了一眼,任君飞居然摇晃着身子来到大马路,嘎地一声,前面停了一辆车。
“找死啊!”司机探出头来怒喝道。
“呵呵,你不撞我我能死吗?我死了难道你不抵命!好笑!”
酒鬼!司机忽然发现了刘清芳,于是喝道,“诶诶,好好管住你的人,别把人害了!”
哦!刘清芳应了一声,赶快跑上前来把任君飞搀到路边。
挂了电话,龙书剑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刘清芳扶着任君飞进去之后,不好意思地说:“清芳,不好意思,老板有事,君飞这儿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