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了!可以松手了。。。麻正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坐上墙头了,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墙下,心里有点怵,我这么拼,划不划算啊,这得多高啊,少说也有四米多吧,那可是要跌断脚筋骨的啊!
任君飞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抓住他的脚,用力往上一托,
啊!麻正标大惊失色,双手凭空乱抓,只可惜,没有一处着力点了。
只听扑通一声,麻正标直接头朝下往墙里面栽去了!
狗日的!慧姐的豆腐你也敢吃!任君飞不无惬意地拍了拍手,心里骂道,但他不敢急于离开,贴着墙面听听里面,真要听不见什么动静,他也准备翻墙了,惩罚是惩罚,但不能出人命啊!
一会儿听到啊啊的呻吟声,想必是麻正标痛醒了,方才得意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老妈正在打扫卫生,而黄士民和李明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各自回房间睡去了。
“飞儿,上哪儿去了?”老妈的声音有些冷,任君飞对黄士民的冷淡让她有些不高兴。
上面红色的羽绒服,下身一条水磨蓝的牛仔裤,将腰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当然曲线也十分曼妙地展现出来,尽管略略有些富态,但作为一个将近六旬的女人,这样的身村仍不失为让人羡慕的,这还是原来那位穿得松松垮垮的一身灰扑扑的老妈么?
老妈的头发一直都很好,不光多,而且一根白发也找不到,此时在脑后盘起一个大大的结,旁边插了一朵花,脸白里透红,上面扑着些白粉,看起来十分光滑,冷不丁一看,你还道是哪个豪门里的贵妇呢。
花是老来俏,任君飞心里一亮,什么都坦然了,自己最大的孝道,莫不就是看到老妈现在的状态么?
“妈,我去老四家了。”任君飞话锋一转,“黄叔还好么?年纪大了,还喝那么多酒!”
“开心嘛,你黄叔就是这样一个人,高兴了就喝酒,喝酒谁也劝不住,非要把自己喝倒了才算,诶,一辈子了,也难得见他醉过这么一回,由他去吧,飞儿,有些话我想必须跟你说,至少让你和洁妮有个心理准备,我和你黄叔决定了,以后哪儿也不去了,享受享受属于我们的生活,我想过了,等洁妮有了,我这儿你是指望不上了,你们找个保姆带,钱我来出,飞儿,你不会怪妈太自私了吧!”
“妈,洁妮说了,孩子她自己带,没有问题的,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实在忙不开了,就请个保姆,现在保姆很好请,也要不了多少钱,老妈,你和黄叔在一起,只要你们觉得幸福就好了,我想,老爸在天上,他也是那么想的!”
“嗯,飞儿,你能这么想老妈就安心了,**她说要接我们去杭州那边住上一段时间,人间天堂,下是苏杭,我还没到过呢,你黄叔说了,等这边忙完,可能是过完元旦,我们就去,到时你能不能送送我们呢!”
“妈,到时再说吧,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我就陪你们一块去!”
刘秀兰很开心,娘儿俩又聊了一会儿,说到将来的打算,母亲也不再告诉他应该怎么怎么做,只是听他说完之后频频地点头,他知道母亲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本来任君飞是这样规划的,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让老妈带着,他是公家的人,时间不属于自己,而王洁妮她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桃花村的旅游才有了个开始,她是不可能半途而废的,要她放下事业在家带孩子显然不可能,这以后还是慢慢想办法吧!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虽然是一句封建的话,放到现在又何尝不是这个理呢,老妈都是先站到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的,更何况于其他人呢!
“妈,我睡了!”老妈打了个哈欠,任君飞知道时间不早了,便站起身来,刘秀兰说:“嗯,去看看李明吧,喝得太多了,他的电话老是在响,敢情家里人不知道担心,你给回个电话,也免得人家担心。”
任君飞辞了母亲来到房间,一看李明正倒在床上睡得正香,那小呼噜打得那叫一个有节奏,就好像煮熟饭的高压阀门一样,啊赤。。。哈赤。。。赤、赤、赤。
连个小老头都喝不过,有鸟用!任君飞嘟哝着几句,抓起了他电话一看,都是刘雯打来的。
“李明,你是不是在哪儿鬼混去了,不回电话可以,不回家也行,算你狠,限你半个小时以内,不出现在我面前,以后你就看着办吧?”
“雯姐,你说什么啊,你说得太急了,我听不清啊!”
“妈的,你小子喝了二两马尿就不晓得自己是谁啦,那我就告诉你,你是李明,一个二十八岁还不找不婆姨的李明,你有什么屌本事啊,要不是因为任君飞的恶作剧,我会嫁给你吧,你想得美吧,要不是因为遇雯。。。”呜---呜。
“我乍地啦,哪一点对不住你刘雯啦,你哭,那是你恶人先告状,那是你心虚,要说委屈,应该是我受委屈才是,在家里你说了算,在单位还是你说了算,你不和我说我还以为这事装痴算了,没想到你那么认真,我就和你掏心窝子说了,你到底把我当不当一回事,当不当一个男人啊,好歹我也是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啊,我有我的人际关系,我有我的朋友,我有我的社交啊,我之所以没有进步,就因为我心里想着你,领导点名的我都不去应酬,领导喜欢的我都不去捧场。。。这怪我吗?”
“那你要好好检讨下你自己,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做,我在任君飞家里,陪叔叔多喝了几杯,现在我们正在看第五频道,关于国足出线的,如果国足这次出不了线,我说换就换了!”
“李明,你。。。”
“刘雯老师,你还没听出来么,我是任君飞啊!明哥和我在一起啊,呵呵,你该多多关注他的身体啦,连我快到六十多岁的黄叔他都喝不过,肾气不足了啊,刘老师,你难辞其咎啊!”
“任君飞,你和李明和伙玩我,我和你没玩!”
妈的,幸亏没有什么发挥的,不理解啊,刚才呼噜还打得震天响,一听到刘雯的声音他就警觉了。
“明哥,你没睡着啊?”任君飞把电话放在床头柜上,一看李明眼睛睁得老大盯着自己,
“呵呵,君飞,妈的,真有你的,有你这张嘴,哪个女的不会倒在你枪口下啊,幸好,雯雯是你嫂子,你不敢,对么?谢谢,我得走了!”李明此时已经下了床,穿好了衣服。
“明哥,你这就要走么?这才几点啊,凌晨一点了,要不你再睡睡,明天我们一早就走,赶到家里也是七点,不影响你送遇雯去幼儿园行么?”
“要是遇雯的事情还好办了,问题是刘老师打了我电话,那肯定是要我回去,君飞,我得先回去了!婶婶睡了,你明天跟我说一声,就说我失礼了。。。”
老妈的房间灯已经熄了,任君飞把李明送到了村口,“没问题吧,明哥,你喝了那么多酒?”
李明道:“飞弟,天再黑,我心里不是还有一台灯么?只要它不熄灭,我一定找到回家的路,你说对么?”
送走了李明,任君飞一个人回到了家里,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下来,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儿时的记忆他是找不到一点了,天还是那个天,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洁妮,我的老婆,我想你!”
“老公,我也好想你!”
任君飞又忍不住给老婆打电话了,这个时候,其实也是每个夜静人深的时候,他都会跟老婆打电话,因为他在数着星星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了那个星星的旁边,绝对少不了另外一个星星的存在,
“飞,你看,那两颗星啊,好灿烂,可惜,可惜。。。“
“妮儿,如果我们是那俩颗星,我情愿你是先落下来的那颗。。。”
“因为,因为我不想让你承担失去所爱之后的痛苦啊,这样的痛苦让我承担足矣!”
任君飞还在老家为自己的儿女情场感慨得千秋愁肠的时候,宋玉婷书记可是为着一桩又一桩的事而睡不着觉呢,刚刚处理好了林湾村征收社会抚养费征收打伤人的事情,这不,有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林湾村的支书,被举报养二奶,生二孩,群众敢怒而不敢言,真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就别怪纸不遮火,火不怪纸无情啦!
接电话时,宋玉婷正和田满清主任,也是后来的人口和计划生育局长在商量计划生育脱帽的事情,这个帽子,谁都知道,是凭空盖下来的,但田满清和宋玉婷更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更是一种机遇,要不是这种机遇,她哪可能当得上副书记,他那又可能当上帮书记县长保管着帽子的计生局长,全县的计划生育情况他确实非常担心,林湾村的工作现状他是太清楚不过了,这个乡村总共只有367户,但是计生情况太复杂了,计外的,超生的比比皆是,就连十孩高位生育的对象也大有人在,前几届不是不认识到这个问题,只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啊,就拿前任说吧,请了公安力量配合工作,结果公安派出三个人过来协助工作,因为那三个公安的人不姓那个邪,分组进了村,半个月之后,人们就发现了三具死尸体,都是在水库边上发现的,最后公安的也出来调查了,结果都是醉酒溺水。。。
“玉婷书记,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县计生工作被动的局面不是一朝一日所造成的,也不是哪一个村哪一个人所造成的,对于你私自去林湾去调研,我作为领导小组的成员,我负责地跟你说一,你不合适,也不能这么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