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部长,好的东西我也买不起,送了你也不会收,我又想了,像你这样大的领导,巴结讨好你的人多的是,给你送的奇珍异宝还会少么,我就是再有心,可是手长衣袖短,再比也比不过人家的,看到了这只鹦鹉,觉得它十分逗,所以送给宋部长你解解闷!”看到宋玉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任君飞有点小不平,这么好玩的鸟儿,应该先让洁妮玩上几天,等玩腻了再送宋部长啊!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宋玉婷脸色一肃。
任君飞回答得也很光棍,“是,宋部长,你和何局长的谈话我全听到了,你是个洁身自好的领导,我爱戴你!”
爱戴?这个词用得也太奢侈了吧,宋玉婷心里突地一下,虽然任君飞这么说,但他未必会这么想,他可能认为自己在演戏给他看呢!
“小任,你怎么想的我可不管,我做事向来都只求问心无愧,别人要巴结我我有什么办法,重要的是我领情不领情了!”
宋玉婷撇撇嘴,回答得更光棍,俏脸上挂了一道红晕,轻道一声,让我看看,接过笼子,见那鹦鹉色彩鲜艳,活蹦乱跳,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眼睛一亮道:“真是送给我的?”任君飞笑了笑道:“不是送给你的,大晚上我抱着一只鸟儿,宋部长又要说我玩物丧志了。”宋玉婷愣了愣说:“你很记仇啊。”两道犀利的目光杀了过来,任君飞打了个冷战慌忙说:“你喜欢就好,宋部长,我走了!
”喜欢,喜欢!”宋玉婷脸上泛起一丝绯红,仿佛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掐就会淌出津甜的汁液。
“我走了!”任君飞又道。
“不准走!”任君飞停下了脚步,”宋部长,你叫我啊?”
”没有啊?”宋玉婷手枕门边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了一看,十分惊讶.
”帅哥留下,啪啪!”房间里听到扑腾两下,原来声音是鹦鹉发出来的.
”宋部长,我不是故意的!”一看羞如桃花的宋玉婷,任君飞连忙解释道:“宋部长,它就是一只鹦鹉,你千万别听它的啊。”
此刻,任君飞后悔得不得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急呢,鹦鹉跟着什么人学什么话,应该把它训练纯洁了再送宋部长啊,这个霍道光也真是的,尽叫坏的!
”真是才买的!”宋玉婷冷冷地问道.
”嗯,宋部长,今天我在阿拉集市买的,李小露书记可以做证!”
”色鸟!”宋玉婷骂了一声,脸色缓和了许多.
”宋部长,要不,我抱回去,驯好后再给你!”
”算了,我自己来!”宋玉婷鄙夷地看着任君飞,你能训好,只会把它训得更色吧。
“嗯,宋部长是管什么的,自然能把它训好了,我走了,宋部长晚安!”说完,任君飞咚咚下楼去了.
对于今天的结果,他非常满意,嫌货才是买货人,宋玉婷非常喜爱这只鹦鹉,看到这只鹦鹉,宋玉婷会想起他,这就够了!想想何尝在送了两件古董却遭打脸,自己一只小鸟便获成功,真是赚大了.
走到大街上,街上已没了行人,任君飞才知道确实已是深夜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邵洁香打了过去.
“邵大姐,”
“小飞,你.”邵洁香接得很快,语气里充满了兴奋和惊讶,这让任君飞有点想不明白了,邵大姐喜欢接听电话?要是自己,这个点的电话一般都是听到不耐烦了才去接的.
“邵大姐,还没睡啊?”开始时还有很多很多话,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没,睡不着!”
“邵大姐过去也这样吗?”
“没,好久都没有过这样了,小飞,下午的雨下得好猛哦!”
“邵大姐,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大了,你是不是可以去买点核桃,核桃能够治好失眠的病!”
“核桃?治好我的病,小飞,你...不说了,我根本没有什么病!”小飞你就是我的核桃啊,邵洁香刚刚洗了澡,温润的头发披在香肩上,洁白的睡裙弄湿了好一大块,紧贴着身,她觉得很不舒服,半懒地躺在沙发上,她想坐一会儿,等头发干了再睡。
电视没有一个节目好看的,原来喜欢看着花千骨,花千骨与师傅纠缠不清,凄美动人的爱恨纠葛每每把自己折磨得声泪俱下,可是今天一看,心里却泛不起一点波澜,那些爱多么的虚假,那些恨是多么的无病呻吟!
坐久了,她觉得屁股有点麻,她扭了扭腰部,突然觉得这腰特么地酸痛,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雷电交加的下午,这个任老弟,任老弟也特么地忒狠些了吧,死掐着人家的小腰,也不怕断了哈!
“邵大姐没病就好了,睡不着也没关系,一天睡到晚,那还不成猪啦,睡眠这东西,我赞成越少越好,邵大姐,小雪的行李你替她准备好,我想明天我们早走点,凉快!”
“小雪她可有主张了,我想替她张罗她也不让呢,你早来点,我给你做早饭...”卧室里咳咳轻咳两声,邵洁香惊慌地挂了电话,
”妈,你还没睡?”
“香儿,你进来,娘有几句话问你。”吴翠兰倚在门边看着惊慌的儿媳妇说。
“娘,你有啥事说就是了。”邵洁香道。
吴翠兰认真地问:“妈下午骂了你,是妈的不对,都是妈太自私了,其实妈也是个母亲,当母亲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妈想了个下午,最终还是想通了,妈也是个女人,非常了解你现在的难处,是咱申家对不住你,是二蛋他有眼无珠,没有好好珍惜你,现在二蛋走了,你还年青,未来还长着,我只问你,你真的有了打算了?”
邵洁香郑重的点点头:“我还是那句话,二蛋怎么对不住我,那都过去了,但作为他的妻子,他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现在他走了,我不能走,我不能抛下你和申家。”
吴翠兰眼中浮现出一层水雾,心中特别感动:“既然你不打算改嫁了,娘这边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邵洁香问:“娘,你今天是咋了?说话咋犹犹豫豫的呢?你就啥想法就说呗。”
吴翠兰轻咳一声:“香儿,你想过没,小雪虽然不错,可惜是个女娃,始终要嫁出去的啊,咱申家不能没个男人啊,我想着你能不能要个孩子,这样一来咱们家也像个家了啊。”
“要孩子?娘,你没开玩笑吧?我一个女的自己也要不了孩子啊。”邵洁香笑出声来。
吴翠兰道:“你一人的确要不了孩子,找个男人不就可以了吗?”
邵洁香一听就羞得不行了,急道:“妈,这怎么行呢?”
吴翠花搂住了邵洁香,长叹了一气,“香儿,是啊,我也知道这事有点荒唐,这样做有点太为难你了,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申家不能无后啊,香儿,你思想不能比我还要封建保守啊,从一而终守节保寡这一套现在是行不通了,当然了,这事关重大,我们得从长计较,要找个既可靠又配得上我们香儿的好男人,村里那些男人,身体条件确实好,不过没有文化,绝对是配不上咱香儿的,你说乡政府那些吧,一个个贼眉鼠眼的,牛皮吹翻了天,没有一点真本事,那也不是咱香儿的菜。。。”
邵洁香更羞了,“妈,你胡说些什么呢?”
吴翠花怜爱地摸了摸儿媳妇的头发,“嗯,这事就这样定了,就当着娘求你,以后别老是忙着生意,感情上的也要留意一些,发现了适合的男人,就往家里带,娘帮你!”
邵洁香显然没想到婆婆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沉默许久,问:“娘,如果有了孩子随谁的姓?”
“当然是咱老申家的。”吴翠兰道。
邵洁香脸上升起一抹红晕道:“香儿没有什么打算,全听娘的。”
吴翠花大喜,借种这事在许多人看来都很荒诞,可在一些封建的农村来说,别说同辈借种,就算是差辈借种的也不在少数。
吴翠兰和邵洁香都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是全华夏妇女中一个缩影,没有什么文化。这辈子更没有什么理想和追求了。如果能借种成功,也算是给申家延续香火了。
当然了,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但这种做法却远比她们娘俩无依无靠的活下去要好。
开始的时候邵洁香的心情是忐忑的,是内疚的,她的心里早已有了这样的男人,并且借种的事情今天下午早就做上了,怀不怀上那就要看命运的安排了,现在听婆婆这样一说,心里就释然了。
“婆婆啊,你儿媳妇自然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人家他的态度怎么样?”邵洁香一边搓着身子一边红着脸想。
挂了电话,任君飞才想到该说的话居然忘记说了,邵大姐,有什么话白天不可以说么,晚上打电话那可是很浪费钱的哟。
喧闹的江边消停了,酒吧准备关门,李老二坐在吧台上,一边嘟嘟地按着计算器,一边督促着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丰厚的营业收入让他春风满面,他一眼就看见了路边经过的任君飞.
“飞哥,来,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