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咽下口中的血腥味,秦子童哪里会去听他说什么,只是背后就像是散架了一般,令她吃痛不已。
“不若这样吧。”权倾国既而话锋一转,“你乖乖的站在这里让本皇子杀了你,若此本皇子便允诺你,留你全尸,也算是本皇子赏识你一场。”
“嗬……”秦子童不禁冷哼,然而这接下来的话语却是酝酿了好久才能发出声音,“你怕是……有病吧?”
原来散漫的气息浑然不见,权倾国瞬间冷眸一瞥,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般直视而来,“不知好歹的东西。”
秦子童知道,她确是激怒了这人,只是……“二皇子,在死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迎着对方疑惑的眸光,秦子童没有等他说什么,便继续说道,“僚幕不解,二皇子既然有心皇位,为何要犯下杀了那么多条人命的事情……?难道,他们不是权倾的子民吗?!”
“殿下,不要被这妖物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总觉得僚幕有点奇怪,权倾国身边的一位侍人忽然开口提醒道。
只是权倾国哪里会理会他们,僚幕身为将死之人,这个问题的答案,留给一个死人,也蛮好的……
“他们的确是权倾的子民,”顿了顿,权倾国再次看向了黑暗中的黑衣人,此刻他正在唔咽着,似乎是向他们求救着,“但是那些人不是本皇子的子民。”
他们既然已经归属于东面太子的管辖之下,便等同于划清了界限,权倾国也不会将他们再当做是他的“御下”。
杀了,便也是杀了。
杀了一个是一个,杀了两个好成双。
甚至,在权倾国的深层想法之中,死了那十几人,不过尔尔罢了。
“呵呵哈哈哈哈……”秦子童不禁失笑,一瞬间只觉得牵扯到了哪里,疼痛不已,“二皇子,明君,是将小家当成大家,无论是权倾本国内的,哪怕是从琅越、黍暮边界而来的难民,一样也是子民百姓。”
眸中迸出一道暗芒,权倾国忽然变了一副脸面,凶狠的一步步靠近而来。
然而,脚步在与黑衣人最近之处忽的停了下来,略带可惜的瞅了一眼,下一秒,匕首划过一道寒芒,在黑衣人瞪大了眸子之时,已经插进了对方的心脏那处。
泊泊的鲜血带着“咕咕”的声音径直的向外冒出,没几秒,那黑衣人就咽了气,没了动静。
到死,他都没能说上一句话,性命已然被剥夺走了。
“二皇子是杀人灭口吗?”有些好笑的轻声道,秦子童觉得自己恐怕支撑不住许久了……“方才那人明明还苦苦哀求于你……。”
将匕首重新拔了出来,布满森芒的刀尖正被血水所浸染。
空旷的大殿,此刻只能听见液体滴落在地面上的声响,一滴……两滴……
奇怪的瞥了一眼黑衣人的尸体,权倾城这才再次看向僚幕,“只有死人才能永保秘密,这是自古永恒不变的真理。”
忽而又邪猊的笑了出声,“现在,便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