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让苏鸣这个小子提前离开,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多练习一会儿吗?”
卫岚低声的说道,他们都是已经相处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各自心里面想的东西,大多都能够猜出来。
“诶,不熟悉这种弦,等会儿就得失误频出。
把这个小子支走,好有点练习的时间。”
“其实他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陈风华摇头笑道。
“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老陈吹的是笛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们怎么说都算是前辈,要是一出手全都是杂音错音。
你说说苏鸣会怎么看待我们?”
“你们还是面子上挂不住。
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缠弦,出现点失误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必要这样。”
“行了,就聊到这里。
老陈,有没有小一点的房间,我想单独练一练。
等会儿我们再配合着练习这首曲子。”
翁路铭低声的向着陈风华问道。
“这里别的不多,就是各种训练室多的很。”
陈风华直接领着几人,各自给他们一间训练室的使用权。
几人心里面都清楚,今天要是适应不了这种新的缠弦,估计没有人能睡的安稳。
因为过年的原因,外出打工的人员相继回来,市内的交通状况变得拥堵的多。
苏鸣和安然才刚刚进入市中心的范围,车辆就已经堵在路上,只能以龟速向前行驶。
“找这个速度,估计得二十多分钟才能回去。”
苏鸣能够远远的看到公寓的大楼,但是奈何道路太过拥堵,也只能望洋兴叹。
“你在捣鼓着什么呢?”
安然一直在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手机的荧光将安然精致的脸庞映个清清楚楚。
“当然是给你在网上拉关注啊~”
安然随口应了一句,苏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安然这么专注的样子,不禁好奇的趴过去伸长着脖子瞅着。
“发围脖?”
“恩啊。”安然点点头,终于将已经编辑好了的视频点击发送了出去。
“我把视频发给你,你也在公众平台上发出来吧。”
安然才把话说完,苏鸣就接到了安然的信息。
“也就是你,会傻不呼呼的应了人家的挑衅。”
安然见着苏鸣没有什么动静,直接将苏鸣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嗯,屏保密码就没换过。
“人家夏良平已经成名多久了?
随随便便招呼一声,都会有大量的粉丝给他投票。
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安然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慢,三两下的功夫,就已经将苏鸣的各种社交软件给逛了个遍。
“我们的粉丝基础没有那么的高,所以要笨鸟先~飞”
“我不是笨鸟儿。”
“好好好,你不是。”
安然冲着苏鸣翻了个白眼,将手机重新塞回苏鸣的手中。
不笨,就是有点傻。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让你的粉丝规模变得更大。
或许能够吸引到更多领域中的人。”
安然有些期待的说道。
苏鸣这一次曲子很不一样,几乎完全颠覆了他原本建立起来的形象。
不论是诗词吟诵,还是云雀,姑苏行这种竹笛曲。
苏鸣之前的歌曲,给听众的感觉就是,这个作曲家是一个很喜欢,也很擅长传统演奏的人。
他能够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于曲子进行诠释,但依旧没有跳出民乐传统的音韵。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虽然仅仅只有一小段,已经足以打破所有人对于这些传统音乐的见解。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把它上传到弹幕站上。
然后起一个吸引人目光的标题。
嗯,搞定。”
苏鸣也明白过来安然到底想做些什么了,直接将安然给的视频给上传到弹幕站上。
上次为了上传音符酱的通关视频,苏鸣还申请了一个up主的资格。
“你起了个什么名字?”
安然有些好奇的看着苏鸣,毕竟苏鸣脸上那蜜汁自信的笑容,让安然有些不太放心。
“惊!民乐还可以这么玩儿!”
“这也太土了吧?”
当安然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有些忍不住吐槽道。
“那就换一个。”
“你可见过如此带感的音乐?”
“诶,小伙子不行啊~”
安然看着苏鸣接连起了两个名字,实在是有些不称她心意,还是拿过手机自己改了起来。
“洗|脑神曲,别怪我没提醒你!勿近!勿进!”
这么长的名字,竟是刚刚好能够完整显示出来。
“人嘛,就是这样,越是不让他看,就会越想看。”
安然很满意的冲着苏鸣说道。
“回去开直播吧,配合着稍微宣传一下,有总比没有好。”
苏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依旧龟速前进的车辆,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嗯,我帮你一起宣传。”安然点头。
...........
“过年真无聊,每天都是吃吃吃。”
宁痕躺在床上无聊的刷着手机屏幕,作为一个码农,宁痕每天都在与bug搏斗中度过,他的工作时间很宽松,只要有网有台电脑就可以。
所以,宁痕很自然的选择在家工作。
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长时间不见阳光的他,皮肤竟是比一些小姑娘更加白皙嫩滑。
门外依然是觥筹交错的声音,宁痕无聊的反反复复的逛着自己平时常进的几个app 。
终于,在一个弹幕站中,宁痕被一个标题吸引住了。
“嘁~勿近!
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还就吃这一套。”
封面上是最近火起来的民乐器,不说别的,但就那个红色的大鼓,就占了封面一半的面积。
如果要给这个封面打分的话,满分十分,宁痕最多给三分。
封面看不出太多的东西,宁痕直接选择进入视频。
“最前面的这个年轻人,好像有点眼熟啊~”
宁痕正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幽远的筝音刚好落下。
下一瞬,波澜壮阔的合奏,惊得宁痕有些说不出话来。
“卧槽?还能这么玩儿?”
宁痕的心中只剩下了卧槽两字。
在他的印象中,这些乐器都只能够在农村看到,他还从没有听过像这样排山倒海般的曲子。
气势一浪高过一浪,不过是刚刚开始,就已经进入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