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斐公公勉强吐出一个字,眼底满是震惊。
对方嘴角勾起弧度,“怎么,莫非真以为本相会对你有意?”
一袭青衫眉目朗清,没错,尖瘦男子口中的大少爷,正是左相宗政宣。
斐苒不再说话,脑海中快速扫过小春子等人对他的描述。
宗政家未来家主,年少拜相,去年除夕夜被原主斐然当众‘表白’。
外加前两日莫名其妙的暧昧举动……
所以,这人到底想怎样?该不会因为当众被一名太监示爱,就心存报复吧……?
那心眼也忒小了点。
再说自己都故意离他远一点了!
宗政宣却是上下打量斐公公一番,“呵~,看来没受什么伤。”
闻言斐苒就差吐出一口老血,什么叫没受什么伤?
那个猴子脸一样的男人,可是十八般酷刑都用上了好吗?!
整整一晚,片刻不停!
但刚要开口,就见宗政宣眉头皱起。
此时男子眼角余光瞥到一旁藤条,在阴暗的地牢内并不起眼。
“你……”
再次看向斐然,微微敞开的衣襟处暗红色血痕若隐若现。
是的,他一早过来并未看到那名下人对斐然用刑。
“你……受刑了?”
“不然呢?!”某公公没好气的回道,“把我抓回来,不就是为了出气吗!?”
看着斐然一脸怒容,宗政宣先是挑眉,而后竟然笑了。
不似方才那抹嘲讽的弧度,现在的他眼角弯起,明显是发自内心般愉悦。
某女翻了个白眼,真是莫名其妙!
“你对我倒是话多。刚才那人想和你作乐,怎得只有一个‘滚’字?”宗政宣开口,眼底仍旧含着笑意。
噗―!斐苒发誓,如果可以她现在真的很想吐血!
那啥的,这人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之前她不说话,是因为不敢好吗!
“放我走,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你说一个字,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因为……”说到这里斐苒顿住。
宗政宣敛起笑意,直觉告诉他斐公公接下去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什么?”语气渐冷,面色冰寒。
斐苒别过眼,“因为现在的我,非常讨厌你。”
一句话如同利刃,宗政宣彻底僵住。
无名怒火迅速滋生,在眼底燃烧,就连血液也在沸腾。
一把掐住某公公纤细的颈脖,宗政宣面色狠戾,“你,没资格决定自己的喜好!”
“唔……”斐苒吃痛,想要说话,奈何对方力道太大,只能挤出破碎的音节。
“不要再妄图挑战本相,否则后果……”
“大少爷!四殿下来了!现在前厅等您过去。”一名家仆来报。
宗政宣被打断。
韩艺卿?呵~。眼底划过异芒。
松开手,看着某公公不断咳嗽。
一个想法在脑中闪过,嘴角再次勾起弧度。
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很好,那他也不介意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因为只有这样,日子才不会显得……枯燥,不是么?
“你去梳洗换衣,一会和我同去见四皇子。”
斐苒还在咳嗽,“你……咳咳,是要放我走吗?”
宗政宣抬起‘他’下颚,“你说呢?”
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让斐苒心底一颤。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了,一会见机行事,一定要想办法逃走,这鬼地方她可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表哥,这次回来是要待上一段时日了吧?”说话间,李采云悄悄打量四周。
忍不住心底暗叹,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宗政家,一路走来随处可见的下人,皆衣着鲜丽。
这座厅堂也是,错落有致得摆放着各类古董,就连他们现在喝茶的茶盏,做工都格外精细。
和皇宫御用之物相比毫不逊色。
四皇子韩艺卿同样在观察手中杯盏,闻言微微点头,“但看北漠局势如何,若无异况,应当不会再离开都城。”
之后二人继续闲话家常,等了许久也不见宗政宣身影。
韩艺卿略显不耐,“你们家少爷呢?怎么这么久还不过来。”
家仆垂首,“有禀四殿下,大少爷今日身体抱恙,刚还在房里休息,现已在赶来的路上了,还望殿下再耐心稍后片刻。”
“恩,这罐是谷王洞泉水,你们家少爷要的,拿去置于凉水中,能多存些时日。”
韩艺卿话音刚落,“微臣来迟,还望殿下恕罪。也多谢殿下不忘与微臣之间的约定。”
姗姗来迟的左相终于出现,身旁……还跟着一名‘女子’。
------题外话------
左相不是大男主,不是不是不是,某张声明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