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公公闭门不出,直到傍晚时分,“斐将军在吗?我家陛下有事找你。”俞飞在外敲门。
斐苒在给小花喂食,闻言眉不禁皱起。
燕秦还好意思找她?!那可恶的家伙,居然睁眼说瞎话,真是卑鄙!
“抱歉,老身得了风寒,贵国国君千金之躯,以免传染,有什么事还是日后再说。”
想着反正还有三天那家伙就滚回去了,日后要么下辈子吧!
俞飞心思单纯,一句话信以为真,巴巴得回去将大公公染病一事传给燕秦。
“啧啧~,风寒?”眼波流转,燕秦不信的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走~,既然他不肯来,那朕就亲自去瞧瞧~,顺带看看我们的斐大将军,究竟病到什么程度~。”
斐苒放下吃食,正准备给银环蛇换药,“开门~。”熟悉的声音响起。
某女手一颤,然后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有什么好怕的,该心虚的也是燕秦这个满口胡诌的家伙吧。
“抱歉国君,鄙人病重,有什么事改日再聊。”
不算客气的话传出,燕秦面色不变,唇角依旧噙笑。
“俞飞~,你这医术是怎么学的,斐将军病重,也不晓得进去给人看看?”
俞飞尚未开口。
“咳咳!不牢国君费心,鄙人已吃过药,现正准备歇下。”说完,斐苒继续假装咳嗽。
“哦?既如此,那朕……”燕秦故意停顿。
房内似是没了响动,可燕秦耳力敏锐,愣是让他听见一声极轻的呼气,明显是某人在放松警惕。
燕秦眉眼弯起,笑意更甚,“那朕就更要进来瞧瞧了~,怎么说你我也有一段旧情,怎么能眼看着将军病重,而不闻不问呢?”
噗―!斐苒几欲吐血,什么鬼,什么旧情,这家伙怎么老爱胡说八道!
然而找不到话反驳,就在这档口,门不知怎得竟是被人推开。
斐苒嘴角抽搐,居然忘了拴上?啊喂!她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过,难怪那不人不鬼的家伙会说她蠢……
就这样,燕秦堂而皇之的进屋,“啧啧~,俞飞,还不快去给人瞧瞧,别真得了什么大病,那朕的这颗心,可是要疼上几日了~。”
“是。”俞飞领命。
正要上前,大公公一个闪躲,“别别别,我吃过药了,你……走开。”
燕秦挑眉,没有喊停,那俞飞就必要继续动作。
不大的房间内,斐苒避无可避,“非……非礼啊!杀人啦!救命啊!”大公公只得胡乱叫喊。
“……。”对此俞飞甚是无语。
他会非礼一个太监?
于是下手更加精准,一把扣住大公公脉门,对方狂乱的脉搏中,丝毫不显病症,反倒是……
俞飞愣住,抬眸朝‘他’看去。
“你……”一个字,如有回声,半晌都无有后文。
斐苒趁机猛地抽回手,“我怎么了,要你多管闲事!”
恶狠狠瞪着对方,看上去精气十足,哪有半分病态?
“好……好滑……”俞飞没头没脑的又是一句。
师傅曾说过,脉象滑利是……是女子月事将近才会有的现象……
可……可他不是公公么?不对不对,上次把脉也是,总觉得气血阴柔脉象低缓,更像……
呃……
俞飞脑筋打结,这一刻甚至怀疑起自己医术。
并未发现刚才无意间的那句话,让另外两人闻之变色。
很明显他们是误会了什么……
就见斐苒一脸通红,“下流,无耻,卑鄙……”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而燕秦第一次听俞飞‘夸赞’他人肌肤好滑……?
目光不自觉下移,落到某人手腕,纤细光洁,看上去的确白嫩柔滑。
眉微微皱起,“怎么样,斐将军可病的严重?”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掺杂了一丝极淡的不悦。
俞飞缓过神,“……还好……并无大碍。”断断续续的回答,反而让误会加深。
燕秦紧抿双唇,不再有招牌式的微笑。
最后,“走。”
“……是。”
可临离开前,燕秦余光瞥到床被下有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缝隙露出。
脚步顿住,“朕怎么不知,斐将军有藏污纳垢的习惯?”
斐苒顺着他目光,看到小花的尾巴竟然从被子里伸出来,眉心跳了跳,“国君,说笑了。个人喜好,个人喜好哈。”
“小花,快把尾巴收进去……”斐苒压低声音。
之后燕秦眼看着那条黑乎乎的东西呲溜一下钻进被窝,同时也看清了某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记号。
双眼不禁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