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来自北欧的消息
“阿蝶,你怎么了?”保镖姐姐看见阿蝶风一样地冲进来,脸色十分异样。就连自己叫她都没有回应。
保镖姐姐跟着阿蝶来到二楼,只见她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连续敲了几下房门,阿蝶都没有回应。保镖姐姐也没再犹豫,便向后倒退几步,然后撞开了房门。
阿蝶侧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身体微微颤抖。在靠近门口的地毯上,躺着那瓶刚刚买回来的番茄沙司。
“阿蝶?是我,我可以进来吗?”保镖姐姐向前走了几步,但并没有立即靠的太近。
阿蝶转过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她虚弱地说:“姐姐,我有点不舒服,这顿饭可以麻烦你代劳吗?”
“怎么去趟超市就变成这样了?”保镖姐姐有些奇怪,但是又想到人都难免有个不舒服,再加上这些日子大家都没少操心,而且女孩子嘛,每个月难免有那么几天晕晕乎乎,所以,保镖姐姐拍拍阿蝶要她好好休息,捡起地毯上那瓶番茄沙司便下楼去准备午饭了。
阿蝶觉得胸口很沉重,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床头柜上有保镖姐姐给她盛在保温杯里的热牛奶。
喝了几口热乎乎的牛奶,阿蝶感觉自己胃里舒服了很多,经过长时间的睡眠,胸口也不那么痛了。她起身下床,发现腿脚有些软绵绵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阿蝶赶紧起床并且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下楼去。
上官蕴和保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谈话,阿蝶站在楼梯上没有贸然下去。
“阿蝶,过来就好。”上官蕴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便招呼说。
阿蝶立即下楼,并排和保镖姐姐坐在一起。原来是刘熠那边来的消息,他已经顺利到达了瑞士的苏黎世,这是保镖姐姐和阿蝶那天在机场追到景纯时在机场的信息指示牌上看到的目的地。
大家都不知道景纯会不会由于那天被人发现了行踪而改变了最终的目的地,但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的前提下,只能先把苏黎世当成一个据点。
保镖姐姐开心地对阿蝶说:“刘熠说路上很顺利,那边现在的气候也很好,他已经在老板提前找好的公寓里安顿好了。”
再看向上官蕴,他的神情也比这几天缓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自己人到达了景纯所在的地方,即使不是自己亲自前往,也会安心许多。
但那天晚上,阿蝶却做了噩梦,那个全身黑衣服的女子没有出现在她的梦中,取而代之的是景纯。
阿蝶在梦境中处在一个上帝视角,她看到景纯在异国他乡迷了路,难过而无助地哭喊着。阿蝶内心十分焦急但却有种异样的期待。
她看着景纯无助地寻找着出去的道路,内心的意识却暗暗期待景纯永远找到回家的路,这样上官蕴就不会再惦记她了。
正这么思考着,梦境中的景纯忽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阿蝶。
阿蝶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她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拿起杯子想要去倒水喝。
可刚刚下床,她便感到身后的窗子吹进来的夜风很凉,吹在她薄汗微出的脊背上,尤其的寒冷。
“难道是睡觉之前没有关窗户吗?”阿蝶端着杯子楞在原地思索着。
她还是决定先关上窗户再下楼去倒水,走到窗边伸手去够被风吹开的那扇窗户。
余光扫到楼下,此时,周围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别墅区里的路灯亮着微黄的光守护在那里。
但当阿蝶看到距离最近的那支路灯时,彻骨的凉意更加明显,甚至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她的眼帘。
黑色的长裙,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宽檐礼貌,还有那双深红的嘴唇。
阿蝶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但是脸颊传来的疼痛并没有改变她看到的场景,阿蝶抓住窗帘把窗户紧紧遮住,她很像跑到隔壁去找保镖姐姐,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这时背后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阿蝶猛然转身,汗如雨下,但是双脚却依然无法挪动。
最后,保镖姐姐冲进门来将呆立在窗前的阿蝶搂在怀里。
“阿蝶,阿蝶,你赶快醒醒!”保镖姐姐大概是以为阿蝶梦游或者出现了癔症,于是一边摇晃她一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阿蝶脸色苍白,浑身都是虚汗。
“姐姐,”阿蝶开口说话让保镖姐姐松了一口气,她指了指窗户,保镖姐姐赶紧扯开窗帘并将窗户打开。
“阿蝶,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保镖姐姐问道。
阿蝶赶紧走到窗前,发现路灯下的女子已经不见了,附近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个个孤单单的路灯。
等到阿蝶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保镖姐姐的床上。
“阿蝶,你醒了?”保镖姐姐赶紧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的一盏台灯,在暖黄色的灯光中,阿蝶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但是眼神依然飘忽,内心的不安依然清晰可见。
保镖姐姐握住阿蝶的手,缓缓地说:“阿蝶,你别怕,刚才你想让我看什么?”
惊魂甫定的阿蝶没有回答保镖姐姐的问题,她怯生生地反问了一句:“姐姐,你刚才怎么忽然进来了?”
“我当时起夜,经过你的门口时,听到了你房间里有杯子打碎的声音,我担心你有什么不对劲儿,就赶紧进来了。”保镖姐姐摸了摸阿蝶的额头,将她被虚汗打湿的额发收拾整齐:“我是不是太莽撞吓到你了?”
阿蝶摇摇头:“我竟然都不知道当时杯子已经打碎了。”
当时,保镖姐姐冲进房间的时候,看到阿蝶脚下破碎的茶杯,而阿蝶自己则呆呆站那里,脚趾距离杯子碎片只有很近的距离,稍微向前一步就有可能伤到自己,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阿蝶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用力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我当时明明看到她了,可是为什么那么快就不见了呢?”
“阿蝶,你到底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