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天吃好了饭以后,还感觉到有点饥饿,所以在那卖零食的摊贩之前又买了几样甜食,用一个小塑料袋盛放着,拎在了手里。
这几样甜食可以说也是天府国特有的几样特产,他们分别是摩摩嚓嚓,文头雪和红豆冰。
摩摩嚓嚓也是东南亚三大小贩甜品之一,有热冷两种吃法,用椰浆水煮芋头和番薯块加工而成,吃起来特别爽口,还特别能填饱人的肚皮。
文头雪是一块大果冻盖一层削冰,另有一粒酸柑,酸柑是绿色的象小桔子一样水果,比乒乓球还小,好像是橙子缩小了几倍。味道有点像柠檬。总的感觉,文头雪带柠檬味。
而陈吉天今天买的是新变种文头雪,也就是有杂果的文头雪,顾名思义是加了不同样的水果块。
红豆冰则是东南亚独有的三大小贩甜品之一,俗称是小贩甜品之王。
其实就是加糖浆的削冰,配料有红豆和果冰,堆成一座削冰山。
那陈吉天本来也准备想象平常人等一样,那是边走边吃,可是都把那红豆冰拿在了手里,看一看来往穿梭的人流,最终也没好意思去吃,就把他又放回回了塑料袋子里,可能是到底做过一二十年的教书先生的缘故,有点感觉到有辱斯文不成体统吧。
终于看到一个小公园式的休憩场所,几株略显苍老的银杏树提拔而立,树荫下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华人的老者在一块小石板桌上对弈,旁边还有三四个旁观者,整洁光滑的小石径上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材高大的黑人,像个神经病似的在颠簸跑步,远处还有一个长得特别肥胖的印度妇女在草地上遛狗。
陈吉天找了个略显隐蔽的场所,就在那花坛边沿上坐了下来,因为他实在想吃东西了。
“喵。”那陈吉天刚刚把那只红豆冰又一次的取了出来,剥掉了包装纸,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只轻微的猫叫声。
陈吉天寻声望去,原来在那对面的一排小路边的风景丛下,有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咪,似乎是胆怯的又略显贪婪的紧紧的盯住了自己手中的那只红豆冰。
“咪咪咪,・・・・”
那陈吉天不只是萌发了爱心,还是一时童心大起,所以就轻轻的对那只猫咪招收呼唤了。
那只小猫咪看起来的确是可怜,因为它太瘦小了,恨不得还没有陈吉天的一个手掌长,或者可能也是由于实在太饥饿了,终于在那陈吉天的引诱之下,慢慢的向陈吉天放在自己脚边的那个红豆冰谨慎的走近了。
可能是因为那个红豆冰的滋味实在是太好吃了,所以当陈吉天的一只手掌向它的脊背靠近的时候,那只猫咪也只管忘情的舔食着,根本就舍不得离去了。
那个陈吉天之所以要向这只猫咪靠近的原因,是因为他观察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只猫咪除了瘦小的可怜,而且它好像还是有着什么毛病的,那就是它不但不像其他猫咪一样,有着一条可爱的尾巴,并且在它的尾巴根处,好像还长了一个大大的鼓包。
所以陈吉天想把它抓住,好好的来探一探究竟。
轻轻的几下抚摸,那个猫咪似乎就感觉到危险解除了,因而也就放松了警惕,所以任凭陈吉天在它的那个鼓包处仔细的观察触摸。
好像是个天生的鼓包,但是正是由于这个鼓包的出现,就封锁阻碍住了那条尾巴的正常发育。但是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尾巴的原因,这只猫儿就遭到了原来主人的嫌弃,因而就把它抛弃了,而让它变成了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自己的国家面积虽然不算广阔,但是像国府龙京市陈吉天也只是第二次来过,当然来的原因也都是为了找自己的表哥,所以现在陈吉天也搞不清楚,这里会不会像自己原来所在的那个虎岭市一样,有很多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的地方。
如果有,陈吉天就准备把这只猫儿送过去,因为这只猫儿除了尾巴之处有一点缺憾之外,其实长得的确是很可爱的,浑身雪白,几乎白的发亮,没有一根杂毛。
“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
全似玉尘消更积,半成冰片结还流。
光含晓色清天苑,轻逐微风绕御楼。
平地已沾盈尺润,年丰须荷富人侯。”
这种白色似乎都能让人忘却尘世间的喧嚣与繁杂,心中所有的尘埃都能够被荡涤掉了,而变得心灵明净一般。
“唉,雪儿,不是我不愿意收留你,其实我也是个孤苦伶仃不知归往何处的人,留你在我的身边,我怕没有那个能力来照顾你,我这些食物就留给你慢慢的品尝吧,但愿你能够遇到一个好心人,有一个好的归宿。”
那陈吉天潜意识中,就给这只猫儿起名叫做雪儿了,陈吉天确实不能收留这只猫,因为自打老母亲去世以后,那陈吉天也感到人生无味,准备好好的游玩一阵,然后就找个地方出家为僧,再也不到尘世中来了。
再或者找个人迹罕至之处,就像那些传说中的修道之人一样,潜心禅悟,逍遥自在去了,你说留一只猫儿在自己的身边,会多么的不方便。
“ 喵。”
就在那陈吉天放下了所有的事物,并把它打开弄好,放到了小猫咪的身边,准备离去的时候,那只猫儿并没有再去留恋自己的那些食物,而是站立了起来,对陈吉天离去的身影叫了一声,当陈吉天回过头去的观察的时候,好像看到那只猫儿的眼角,还挂着一串串泪珠。
“真是奇了怪了。”
那陈吉天自言自语着,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和这只猫儿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就能够让它泪流满面恋恋不舍。
而更奇怪之处就在于,自古猫儿可以上树梢,又有说见过甚至听说过,猫也可以站立起来行走的。
“穿山跳涧武术高,尤善轻身上树梢。夜半聚精捉害鼠,午中闭目念兵韬。道深可把包公辨,神勇能将巨蟒挑。无义之徒数老虎,至今犹悔把儿教。”
那陈吉天一时高兴,就即兴为猫儿赋诗了一首。
“说不定自己的前世今生还真的与这只猫儿有什么难解的渊源呢。”那陈吉天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