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凶?我们这个月房租都已经交过了。你报警我会怕你?我们有租房合同的。”那女人一蹦三尺高,还上下打量了乔慧一眼,还小声念叨着:
“房东上次带来的女的比她年轻多了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骗子。”
“姑姑,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小斌很有礼貌地问乔慧。
“错不了!我小时候就住这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怎么会走错。”乔慧一脸坚定,然后看向那个有些慌神的女人:
“我问一下,你们房东是谁?”
“是个男的,叫云建国。”
又是云建国!
乔慧气得牙痒痒。
云建国这狗东西,怎么就不能干点人事儿?
“那你租房子的时候,看过房产证吗?”乔慧知道这事儿也不怪人家租客,只能心平静心地问人家。
“看过啊,他说是他妈妈的房子,老人家老的走不动了。还给我们看了房产证,房主叫乔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乔慧。”乔慧说着,还拿了身份证出来,她就是过来的急,也忘了带反产证。
“啊?乔慧?怎么这么年轻。”那个女的也不傻,立刻就知道自己租错了房子。
这硬的不来,就来软的啊,那个女的居然拉着孩子,一起跪到乔慧面前,又哭又号地说着:
“我们租房子,也看过房产证,怎么知道会遇到这么没良心的骗子。燕京市的房租那么贵,我男人是窑厂上班的,辛辛苦苦一个月,三分之一的钱都交了房租。
我们上个月才租的房子,一下子交了两个月订金、三个月房租,你现在赶我们走,是要我们去死啊。”
她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
可乔慧又不愿意看着自己家被云建国这么拿出去租,也是她没注意,居然让云建国钻了这么个空子。
看着那妇女身边五六岁的小孩子,一脸脏兮兮的,眼神惶恐地跪在那儿,乔慧也不忍心。
“姐,要么再让他们住几天,我可以先住别的地方。”邓毅是当老师的人,一生也算顺遂,除了读书就是教书,还真没遇到太多人心险恶。
这会儿看人家可怜,心里同情心占了上风,居然也帮着那个女的开口。
那女的看邓毅好说话,立刻就过来纠缠:“是啊,你也是有孩子的人,燕京啥都贵,日子多难过您也是知道的。
我们夫妻两个从外地过来,就孩子他爸上班,拉扯两个孩子,老大还在读书。
就连房租都还是找他们窑厂的古厂长借的。你们现在把我们赶出去,不是让我们去死吗?”
那妇人越哭越伤心,坐在地上抹泪。
邓毅有些不忍心了,下意识地看向乔慧:“姐,你看她也挺可怜的。要不然。”
没等他话说完,乔慧就板起了脸:“我也很同情她,但这是咱们老乔家祖上留下来的房子!”
不用乔慧继续说下去,邓毅也知道,她不可能让这些人继续住着。
可那妇人哭得挺惨,看样子是真的没别的办法,她们也挺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