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斌担心媳妇在办公室里出了什么状况,一刻不敢怠慢,跟着唐武兵跑到办公室门口。
“这!”
唐武兵第一个赶到,看到办公室里的情形,不禁大跌眼镜,怎么和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想象中,这个时候李慧茹应该正在被周大河侵犯,而他带着熊斌刚好赶来,亲眼见到这一幕。
但事实却是另外一幅景象,李慧茹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握着一盏台灯,脸色惊恐地站在那里。
而她脚边,正是被打晕过去的周大河,额头上的伤口开始结痂。
熊斌大口喘着粗气,看到门里的景象,顿时勃然大怒。
“慧茹,怎么了,这怎么回事?”
“你媳妇差点就被这畜生给祸害了!”
第一眼见到门口的熊斌,李慧茹差点没把下巴惊掉,虽然知道有人过来,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自己丈夫。
在这种情形下被丈夫看见,李慧茹说不出的尴尬,再看到熊斌身边的唐武兵,李慧茹瞬间想明白了这中间的问题,一定是唐武兵处心积虑,设下这个陷阱,然后想要让自己在熊斌面前丢尽颜面。
熊斌听到李慧茹差点被周大河给蹂躏,当即火冒三丈,冲上来夺过李慧茹手里的台灯,对着周大河脑袋上就是一通狠砸。
周大河原本已经晕了过去,突然只觉得头疼欲裂,睁开眼睛看到熊斌发疯一般正对自己施暴。
短短一分钟不到,周大河被打得满脸是血,鼻梁骨都给打断了,鼻孔里两股鲜红的热血喷涌出来,光是看到那副凄惨模样,都叫人心惊肉跳。
“我打死你个狗日的!”
熊斌一边怒骂一边砸,再这样下去周大河怕是要给活生生打死。
唐武兵站在一旁根本没有上前来劝阻的意思,他此时更是对周大河失望无比,废了老半天劲安排好的这场好戏,把李慧茹这娘们都绑着扔到他跟前了,结果这废物连个女人都摆平不了。
“好了,够了,捆了送到派出所去。”
李慧茹虽然刚经历惊魂一幕,脑袋还是比较冷静的,深知不能让熊斌再打下去,哪怕周大河死不足惜,那也不能由丈夫来动手,不然打死人了要吃官司。
熊斌捡起地上的绳索,把周大河转过身趴在地上,反绑了双手。
“干什么,干什么绑我!”
“个狗日的,绑你去派出所!”
周大河本就喝得烂醉,什么都不清楚,就连这会儿被打也是蒙头蒙脑,稀里糊涂被熊斌给绑了,押着送去派出所。
离开的时候,李慧茹经过门口,和唐武兵对上了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唐武兵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而李慧茹双目死死地剜着唐武兵,两人就此结下了血海深仇,这事儿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
熊斌押着周大河,带着李慧茹一起去派出所报警。
等到这几人走了,唐武兵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不解气地一脚狠狠踹在办公桌上,把桌角都给踢断了。
“不应该啊!”
唐武兵拖着下巴,还在琢磨着刚才这事儿。
李慧茹手脚都被绑了,按理说怎么可能挣脱出来呢?
周大河就算是喝得再怎么烂醉如泥,李慧茹也不可能在被绑了手脚的情况下凭空解开绳索吧。
唐武兵人虽狂妄,但心却不粗,看着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顿时警觉起来,这绝不可能是李慧茹留下来的。
看到文件柜门被撞断,更加坚定了唐武兵的想法,李慧茹一个弱女子做不到这样,一定是有人来救了她。
办公室就一个门,如果有人在他赶来之前救了李慧茹,那现在一定还没有逃走,肯定就在这办公室里。
想到这里,唐武兵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铁棍。
环视一眼,这间办公室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文件柜里了,当即一步一步朝着受损的文件柜走过去。
“老子看到你了,快点出来!”
唐武兵并没有看到柜子里的人,只不过在大声咋唬。
“再不出来是吧,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一直走到柜门口,唐武兵一只手去拉门,另一只手高高举起铁棍,随时准备对着里面的人来上一棍。
咯吱!
还没等唐武兵拉开柜门,柜门突然从里面冲开,结结实实撞在唐武兵面门,疼得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果然有人,老子看你往哪里跑!”
唐武兵捂着鼻子,怒火翻腾,举着铁棍朝张进奎冲过来。
见铁棍当头砸下,张进奎身子往一侧躲开,双手紧紧抓住铁棍。
“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武兵抬头看着这个突然从柜子里蹿出来的男人,发现他竟然带着口罩,瞧不清长相,唯独能看得见一双眼睛。
张进奎不与唐武兵废话,一把夺过唐武兵手里的铁棍扔到一边,他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保护李慧茹,除此之外不想闹出更大的事情,所以没有打算对唐武兵下狠手。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牛鬼神蛇!”
唐武兵想要扑上来扯下张进奎的口罩。
面对张牙舞爪的唐武兵,张进奎抬起一脚,直接把唐武兵蹬飞出去。
这一脚势大力沉,唐武兵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锤砸中,差点当场闭过气去。
一个带着口罩的怪人,有着一身让人胆寒的蛮力,唐武兵饶是打架的好手,也不敢再冒然冲上来。
“别过来,你别过来!”
见张进奎要靠近,唐武兵躲在桌子后面,吓得瑟瑟发抖。
好汉不吃眼前亏,至于这家伙到底是谁,此时已经不重要了,唐武兵现在想的是保命要紧,真要和这家伙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张进奎落得正好,既然唐武兵怕了,他也就不再对他动手,眼下离开米粉厂要紧,匆匆夺门而去。
“呼!”
看到张进奎跑了,唐武兵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刚才面对他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只野兽,会有那种担心自己被生生撕碎的恐惧,万幸那家伙没有对他继续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