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安闭着眼不敢去看沈春兰,忙不迭将手中这位美娇娘放在床上。
匆匆进到屋内,两人可算是缓了口气。
沈春兰看向李少安的眼神有些复杂,若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让男人触碰自己身子,可是今时今刻,有黄云龙在门外虎视眈眈,又不能让李少安暴露,所以只能委曲求全。
“春兰嫂子,今天真是对不住了……”
李少安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刚才那绵软丰腴的手感实在是太过震撼,以至于让人有些神迷目眩。
沈春兰虽也娇羞,但是却比李少安沉着,很快恢复心境,说道:“可别这么说,今天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还不知道会被那黄云龙怎样。”
“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黄云龙平日里看上去人模人样,没曾想竟然做出这种卑劣行径。”李少安义愤填膺,真恨不得狠狠教训黄云龙那老色鬼一顿。
就在两人以为黄云龙已经离去的时候,忽然窗帘上投出一个人影,沈春兰和李少安两人对望一眼,暗叫不好,这个老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为了确定是不是真的马明竟然做到这一步。
李少安这下彻底慌了神,一脸茫然地望着沈春兰,“这可怎么办?”
沈春兰猜到了黄云龙的心思,既然是真的马明回来,那小两口如此久不见,自然是小别胜新婚,岂能不弄出点动静。
再扭头看着李少安那张英俊明朗的脸庞,沈春兰突然迷惘,难不成今日真的要和李少安之间发生点什么?可真是这样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男人?
沈春兰一样吓得不知所措,看着窗帘上的那个人影,一直站在窗外未曾离开,如此情形,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好法子。
“少安,你把耳朵捂上!”
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沈春兰只能想到用假意的叫声来蒙骗过关。
由于隔着窗帘,黄云龙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只能听到声音,所以这一招很有可能骗过老奸巨猾的黄云龙。
李少安当即依言用双手堵住耳朵,而沈春兰娇羞无比地看了一眼李少安之后,终于鼓足勇气发出了一声美妙的音符。
纵使有手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能够传递到耳朵里,虽然很小很细,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可实在是太过悦耳,让李少安一时沉浸其中。
随着沈春兰不断发出一声声诱人心魄的娇喘,仿佛涓涓细流时而绵延,时而欢快,有时还有激流回旋,余音绕梁,实在让人无法抵挡。
屋外的黄云龙听到里面云雨之声,一把老骨头激动得难以抑制,心中对李少安假扮的“马明”身份也渐渐放下疑虑。
黄云龙双目呆滞,垂涎欲滴,沉迷在美妙的乐曲之中,忽然间身子一阵抖动,哪想到裤裆里尿湿了一片,吓得这个老家伙老脸都快要丢尽,赶紧从屋外撤离。
一曲终了,李少安哪里还分得清天上人间,此时只觉得置身梦境,一切皆似真似幻,那种美妙的感觉难以言喻。
“少安,刚才情况特殊,请你忘了那一幕。”
沈春兰此时已经羞得不敢抬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竟然当着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面前,上演了一曲春天的呼唤。
李少安脑袋早已停止转动,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木讷地点着头。
“春兰嫂子,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你再等等,我怕那黄云龙还会折返回来。”
沈春兰的眼神告诉李少安,这个女人并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很害怕黄云。
那副我见犹怜的神态,愈发让李少安觉得气愤难当,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能眼见沈春兰让黄云龙给祸害。
李少安将拳头捏得噼里啪啦,狠狠道:“我这就将这老东西的无耻行径曝光,看他以后在铁山湾如何做人。”
沈春兰面露愁容,摇头道:“你人轻言微,这件事由你说出来有谁会信呢,而且到时候要是黄云龙倒打一耙,说你故意诬陷他,又该如何是好。”
“我就不信这个世道没有王法了,这铁山湾岂能由他黄云龙只手遮天。”李少安冲动道。
沈春兰更是摇头无奈,眼角有盈盈泪光,无助道:“少安,你可曾想过,即便大家都信你的话,可那黄云龙依然是这铁山湾的村长,该如何还是如何,谁也不会把他怎样。可我呢?一个男人一去不回的活寡妇,村里那些好事之徒只盼我出点什么事情,好编造各种流言恶语来针对我。”
听完这番话,李少安愤怒的心逐渐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因为黄云龙的行为而气昏了头脑,不管怎么说黄云龙在这铁山湾已经当了多年的村长,其势力根深蒂固,和村中的大户之间关系复杂,岂是如此轻易就能扳倒的。
更重要的是自己这一番冲动,很有可能让春兰嫂子成为焦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虽然李少安自己不惧怕这些谣言,可不代表沈春兰不怕,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有的时候谣言也是能够杀人的。
李少安歉意道:“对不起,春兰嫂子,是我考虑欠妥,差点连累了你。”
沈春兰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你没踏入社会,正值年轻气盛,遇事脑热冲动都是正常的。”
“黄云龙这样骚扰你有多久了?”
“从半年前开始,黄云龙就有意无意地来到我家里,刚开始还以村委的名义,说是关心困难家庭。没几次,他就露出狐狸尾巴,总是说些轻薄之言,想要让我和她发展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个老混蛋!”
“之前不管他怎么无耻,但也只是停留在语言层面,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动起手来,我真不敢想象以后会是怎么样。”
“太可恶了,这个黄云龙仗着一村之长,居然如此肆无忌惮。”
沈春兰两道细眉忽而低垂,模样中透着无奈与追悔,回忆道:“唉,这都怪我,要是半年前我没有接受村里的那笔借款,一切便不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