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秦天理既期待又有些惶恐中很快就过去了。
天黑的很快,秦天理再次进入营帐的时候,众将领都安安静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连交流都没有,十分的听话。
无声的笑了笑,秦天理知道是自己离开时的威胁起了效果。
先斩后奏,无论是谁听到心肝都要颤三颤。就算最后有那万一的可能被平反说冤枉了,那又能怎么样呢,斩都斩了,又不能活过来。
呜……呜……呜……
秦天理还没有讲话,就听到营帐外面的号角被吹响了,从最开始的低沉到越来越高亢,直到在声响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才停止。
这是士兵聚集的号令,一旦有这总号角吹响,就说明会有战事。
“各位,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现在我来说一下所有人的安排。”
说完秦天理眼睛环视周围一圈,见众人都没有反对的意见,才继续往下说。
“赵有信,你率一千人为前锋,主要是冲击陈国城门。”
“是!”已经穿上银亮铠甲的赵有信大声的答道。
在座的将领,水都没有想到,秦天理点的第一个将居然是他身边的亲信,而且还是前锋。要知道前锋虽然功勋也多,但是那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前锋那就是吸引敌人所有火力的,死亡的风险特别大。
那是真正的用命去搏前程。
“吴猛,你率一万人包抄漠北所有的城门,绝对不能让他们的人跑出去求援。”
“是!”一个精壮的汉子站了起来,声音洪亮。
“葛大勇,你领一万精兵负责截住陈国的精锐,不能让他们冲出包围。”
“是!”站起来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军士,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格外的幽深,显然这人与那些只有蛮力的将领不同,是一个有些智慧的。
“范大牛,你负责军中粮草和后勤物资调配,记住,不能出现任何错误。”
“是!”一个与名字不符,但是看着有些文气的汉子站了起来。
“其他人,跟在我的身边,听从我的指挥,机动作战。”秦天理刚刚将任务分配完,外面就传来了聚将鼓的声音。
“诸君,请随我出去,这一仗我们必胜!”秦天理很激动。
这一场仗的胜败很重要,直接影响这晋国以后如何与陈、姜两个相处的策略。但是对秦天理来说,这更重要,这是关系到他前途的一战。来到营帐外,士兵们已经整齐的站好了。晋国对外宣称漠城屯兵二十万,但是其实只有五万。数字说出来不多,但是无完人整齐的站在一起,统一的服装,统一的兵器,那种铺面而来的凌冽感没有体会过
是无法懂的。秦天理站到了台阶的最高处,看着下面站着整齐的士兵,一股豪气从他的胸间油然而起。这些都是他的部下,今天会因为他的命令而去攻打其他国家,这些人有人会死去,有人会加官进爵,而这一切,现
在都不知道会发生在谁的身上,只能等到战争结束。
“此次,必胜!”秦天理拔下腰间挎着的长剑,缓缓地举向天空。
“必胜!必胜!必胜!”周有信率先跟着喊道。
最初只有一个声音,随后越汇聚越多,当最后变成五万人嘶吼的时候,秦天理觉得声音已经冲破云霄了。
挥挥手,众人安静了下来,下面就是出征了。
秦天理胯下的坐骑是漠城中最好的一匹马,毛色纯正,乌黑发亮。碗口大的蹄子钉上了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还闪现出许多的火花。
作为此次的最高指挥官,秦天理同样要出征,虽然他不会出现在战场上,但是必须要同战士一起出发,这也是身为将领身先士卒的一个必须要做的事情。
营帐在离陈国漠北城墙十里远的地方扎下寨来。秦天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怎么隐藏自己的奇袭过去,在敌人想不到的时候打过来本身就是一种奇袭。
以有心算无心,秦天理觉得自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赢得这场战争。
经过一路的行军,士兵们并没有泄气,反正更加的亢奋。准备了这么久,一直都说打仗打仗,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如今终于要打仗了,更多人心中的想法就是早打早结束,省的一直担惊受怕的。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弄个小官当当,那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要是死了,那也是自己运气不好,官府有文书,死了士兵的家属不仅可以领一笔抚恤金,还能减免税赋,就当时用这条命回报自己爹娘了。
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这个想法这些军卒们早就已经明白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正是这样视死如归的想法,让漠城的军卒们显得更加的有气势。
“赵有信,你前去叫阵。”秦天理再次叫阵。
“是,将军!”同样骑在马上的赵有信走出阵列,来到了陈国的城门前。
穿着银白铠甲的赵有信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枪,身为从神机营中出来的军卒,会使用各种武器那是基本的条件。而长枪,是最适合马上作战的武器。
赵有信的功夫极高,由他来叫阵再适合不过。不仅陈国派出什么样子的对手,秦天理都不担心。
“陈国的小贼们,快出来,爷爷来攻城门了,有本事的和爷爷我杀个三百回合。”赵有信的叫阵颇为豪迈。
这个时候对面的城墙上出现了一队人马,站在最前头的人穿着墨青色的战袍,披着白色的披风,格外的显眼。
身后的人告诉秦天理,这是漠北城最高的指挥官,名唤骆青红。因为得罪了上官,所以被发配到边城,原是在陈国都城的一个骑兵校尉,颇有能耐。
“是谁派你们来的,晋国与我陈国层签订过盟约,不允许进行攻城战,你们难道是想挑起两国的大战么?这样的后果你们吃罪的起吗?”城墙上的人嘶声力竭的叫道,因为太过于震惊,甚至出现了一丝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