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都城的天气格外的好。
一个普通的都城居民家里,每日里起来最勤快的就是小妇人了,要做很多活计,如做饭、洗衣和洒扫等,若是不早起是来不及的。今日都城的妇人们在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都发现自家门上都塞着一张纸片片。这可是好东西,轻易买不到,那卖笔墨纸砚的店铺里伙计最是讨厌,总是喜欢招待那些认字的小相公,对于不认识字的人连
个正眼都不给。
今日居然白得了一张纸,嗯,好东西要收着,这是妇人们攒家底的常用手段。
可是,怎么这上面的还画着画呢。有那好奇的拿到面前一看,啐,没想到画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可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东西竟然往人家门里塞。
小妇人本想扔出门去,若是叫人看见了她拿着这个东西,名声要不要了?只怕日后孩子也要跟着她一块没脸,被人家骂一辈子都没法还嘴的。
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外,小心的瞧着外头有没有人,正要仍的时候,发现周围邻居的门上居然也塞了同样的纸片片。
这可不得了,要是光自家门上没有,人家肯定知道是她扔了。为着自己的声誉着想,小妇人又回头红着脸将纸片片塞在自家门上,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心里头却在嘀咕,也不知道是哪家不要脸的小娼妇,竟然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被滑画了下来,简直该浸猪笼。太阳,还没走到头顶,事件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女人家一个一个的红了脸,却死也不承认自己看过这个图纸。男人们则开放的多,三两个凑在一起,你品论一下公主的姿势,他戏说一句公主的身姿,然后
一起发出不言而喻的笑声。
“大王,公主乃千金之躯乃我晋国女子榜样,如今做出如此丑事,老臣建议大王立刻废去慕容佩长公主身份,发落深山寺庙,终身礼佛。”
朝堂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言官向慕容珩建言。今早他也看了那幅画,再加上宫中传出的消息,气得他差点倒地驾鹤西去。大晋国多年的风气被一个女人彻底的毁了。
“不过是以讹传讹,爱卿无需如此动怒。”慕容珩心中虽恨得几欲发狂,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这群老顽固。
“大王,晋国的声誉毁了,二十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了。”老者激动地大叫,慕容珩的不当回事让他不能接受。
“寡人会处理的,退朝吧。”慕容珩说完站起来要走。
“大王,你若不处置了那个荡妇,老臣就碰死在这大殿上,也好用我的血为我晋国,洗去一丝肮脏的污秽。”
慕容珩不理睬,这些老臣惯会威胁人,他才不会相信。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见众臣,等事情风波过去了再说。
“嘭……”一声巨响还带着巨大的回音在大殿中想起。
“老大人,老大人……”只见老者冲着殿中的龙柱就撞了过去,额上的血洒了满地,竟当场死亡了。其中官员见之,急忙跑去去查看,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谏言,谁能想到真的会死人。
“太医……”慕容珩大声的叫到。
大殿中的人跑的跑,叫的叫,哭的哭,慕容珩知道慕容佩没救了。若是没人死还好,可是现在有人死谏了,他若是还不处理,会被骂做是昏君的,而慕容佩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称号是跑不了了。
事件愈演愈烈,墨临渊在背后做推手,很快有老臣在朝堂上死谏的事情也被传了出了。一时间,慕容家族被编排了无数香艳的段子,甚至还有慕容珩和慕容佩的。
没人去管是不是真的,说着好玩、刺激才是他们想要的。
墨临渊从早朝上下来,第一时间来到了别院,告诉尹清歌,慕容佩保不住了,这次要么死,要么废,慕容珩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尹清歌轻笑,并不说话。这样的结果是她早就料到的,皇室的秘闻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最吸引人眼球。
“清歌,你今日就要走了。”墨临渊有些难过的说道。
“我知晓,慕容珩不会放过我的。这次我将他逼的这么狼狈,怕是生吞活剥了我都有可能。”尹清歌接过墨临渊的话继续说道。
“天一黑我就派人送你们离开,这次是的事情太大了,来不及收拾东西了。”
“无事,轻装上阵,更好!”尹清歌边说边看着窗外。
“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聪明些,到了云安郡那边的守军会全权听你调令,安全的问题你无需担心。”说完墨临渊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虎符给尹清歌。
“你也不赖,要不是你时不时地在关键时刻加把火,事情也没有现在的规模。”尹清歌一语道破墨临渊所做之事。
当天下午,为了安抚民心,慕容珩颁布了一道罪己诏。诏书中将慕容佩废去公主身份,并将未教养好妹妹的责任归罪在自己身上,一幅敢作敢当的模样,倒是为他又争取了一些即将涣散的民心。
有史官记载此时事迹,道:晋公主,宿多男伶于殿中,老妪察,众人观,乃震动乡野。事件传于图上,满城皆知,有直臣死谏于上,晋国君乃废公主,囚于苦庙,二十而终。
随着慕容佩故事的终结,尹清歌终于踏上了回云安郡的路。为了怕人在路上围追堵截,墨临渊一共派出了八个同样的队伍,为尹清歌分散注意力。
计划赶不上变化,都城早在慕容佩被废之时,慕容珩就下旨给悄悄地封上了。原因是晋国公主被废囚于庙中,大王深感自己教化失责,故而需进一月斋食以慰先皇英灵。
此一月中,都城民众需同样如此,若非城中风言风语慕容佩如何会走到此种地步,大晋失去了一个公主,慕容珩就惩罚他们一月不许食肉,也算是为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子做最后一点事情。
都城四个城门的门将也全被慕容珩换成了自己人,长官是四品的车骑中郎将,原为王宫大门的守卫者,被慕容珩临时抽调来镇守此处。
此人乃秦正文的族人,名唤秦天理,出生在晋国元年,名字本意是穷尽天下万物之理,成为一个儒学大师。谁知道这秦天理长着长着越来越彪悍,身高八尺有余,后干脆是投笔从戎,投了军。此人惯使一根银色霸王枪,武艺冠绝全军,是个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的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