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让闫士宽的脸上却顷刻间堆满了汗水。他是国君亲派的钦差不假,可是和墨临渊这个美相比起来,那实在半点的存在感也没有。墨临渊就是今日抹了他的脖子,国君也不会有
任何的意见。晋国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国势,强于陈、姜两国,从上到下都知道是完全得益与墨临渊利国利民的政策,以及这位美相的铁血手腕。虽然他的治国方略也有很多人不喜欢,怎奈结果摆在眼前,不管是谁都不
得不服。
晋国的君主慕容珩,长相俊美却又带着妖邪之气,野心极大,一直想要称霸三国,完成天下一统大业。要实现这一切就离不开墨临渊帮助,所以墨临渊在晋国权势极大,因为这位国君的需要。“相爷,下官……下官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受奸人的挑拨,想来尹清歌这样经商有成的女子,正是民众学习的榜样呢。若是我大晋国人十成中有一成如此,那早也是家富国强了。”闫士宽立
刻改变了口风,对尹清歌阿臾了起来。
“哦?大人刚才是受了奸人挑拨?那现今这个奸人蒙骗了朝廷,蒙骗了钦差大人,若是只罢了官,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尹清歌挑眉问道。
哼,想打她的注意,就要有被她无情报复的觉悟。
“尹娘子的意思是?”闫士宽弯低眉弯腰的问。“我记得这样的情况,按我大晋律例,好像是可以判死刑抄家,亲族流放的,难不成我是记错了?”尹清歌表情冰冷的看着花二爷,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微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没想到审判
的对象这么快就完全调换了位置。
“这……”闫士宽听了尹清歌这番话,有些犹豫了起来。这样判委实是有些太重了,况且闫士宽也害怕把花知夏逼急了,被他反咬一口就不好了,毕竟自己这么多年来,和花知夏的来往不可谓不深。
“嗯?”质疑的声音从尹清歌的鼻孔中发出。
闫士宽急忙转头去看墨临渊,只见他手拿折扇,目不转晴的看着尹清歌,对于刚才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议。如此情景,人精似的闫士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墨相这是完全的站在了尹清歌的那一边了。“尹娘子说的有理,下官这就重新判,这就重新判。花知夏,你愚弄上官、陷害良民,情节恶劣,实在可恶,无私无德,不堪为我大晋子民。现本官判你,斩立决!若你下次投胎还能为人,记得做一个好人
。”闫士宽一拍惊堂木,就此盖棺定论。“闫士宽!你不得好死!我供奉你良久,你!你居然这么对我!”花知夏听到自己被判了斩立决,整个人都崩溃了。他知道这都是墨临渊的授意,但他就算是现在被判了死刑,也不敢有半句扯到墨相,所以
只能对着闫士宽怒吼。
不过他对闫士宽这么憎恨也是应该的,这么多年,他花知夏给闫士宽明的暗的不知道上供了多少的人、钱和物,连自己的嫡女都给赔上了,谁能想到最后竟是被闫士宽亲口判了一个斩立决。
花知夏只觉得心中无数的怨气无法发泄,明明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村妇,却依然功亏一篑。搅局的人一个接一个,这尹清歌就好像有护法一般,鸿运高照,谁都无法伤害。
“来人呐,将犯人花知夏拖下去,即刻行刑。”说完闫士宽转身冲着墨临渊弯腰拱手,一脸谄媚的问道:“相爷,下官如此判决,您可还满意?”
“马马虎虎。”墨临渊不在乎的说道。
“闫士宽!你才是个大奸人!你不得好死!你收了我那么多财物,居然还对我下手,你不得好死!”侍卫可不管花知夏在喊些什么,只知道他马上就要变成刀下鬼了,面无表情的把他拖出大堂。
“相爷,相爷,我有话要说。”花知夏转而向墨临渊喊道,“闫士宽他也没安什么好心,他这次也是为了瓜分尹清歌的巨额财产而来的。”
花知夏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墨临渊要让他死,那他就断然没有活的可能。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如果他花知夏的死会成为闫士宽的仕途垫脚石,他做鬼也绝对不会愿意。
现下已经这样了,不会比这个斩立决更差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拉着这个狗官跟自己一块死,好歹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花知夏的话刚出来,闫士宽就知道不好。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尹清歌和墨临渊的关系,不过很明显,墨临渊这次来就是给尹清歌撑腰的。凡是惹到了这个妇人的人,下场不会比花知夏好到哪去。
闫士宽冲着尹清歌和墨临渊不停摇头摆手,一副受了天大的污蔑的样子,期望两个人不会被花知夏的话给蒙骗了。墨临渊并没有给闫士宽这个面子,冲着拉花知夏的侍卫摆摆手,让他们先行退下。花知夏瞧这阵势,就知道墨临渊这是对他刚才的话有了兴趣。怨毒的看了一眼闫士宽,不等墨临渊发话,就竹筒倒豆子般
讲了起来。“相爷,这闫士宽来此地最主要的目的我最清楚,那就是为了尹清歌尹娘子。闫士宽他可不仅仅是为了求财,还垂涎尹娘子的美色,这卑鄙的小人最是好美色,曾亲口说过,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把尹娘子给收
入房中,人财兼得。”
说话花知夏瞥了一眼闫士宽,闫士宽的脸色已是煞白,两腿如筛糠般抖了起来。花知夏哈哈的笑了起来,临死前还能拉上闫士宽做垫背。早知道会有今日,他是怎么也不会攀上他这颗树的。“你!你血口喷人!你为了钱财,谋害族亲。一个连至亲之人都能出手杀害的伪君子,墨相!他的话怎么能信。”说完闫士宽跪在了墨临渊的脚下,乞求他不要相信眼前这个死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