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岂不是血本无归
在场的混混,大都只是带点蛮力的普通人罢了,压根没修过古武,陈南还没无趣到跟这帮虾米一般见识,所以来的时候,就没打算过要大开杀戒。
眼下看他们一个二个都被吓破了胆,想来以后也不敢再上林氏集团来找自己麻烦,便决定到这里就结束收场。
“兄弟,你这样欺负我的手下,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可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大厅。
“老大!”听到这声音,烟哥压抑的情绪彻底释放,激动得都快哭了。
一帮小弟欢呼雀跃,犹如看到了救星般。
陈南眯了眯眼,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出现的男子,歪着头问道:“你是他们的头头?”
“鄙人杜子腾,是华晨公司的老总。”杜子腾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威严的笑容。
陈南弹了弹烟灰,戏谑的笑道:“带着一帮乌合之众,也配自称是一家公司?开展过什么业务么?我看还不如改名叫华晨帮更好。”
“这位小兄弟可真会说笑,若是不开展业务,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靠什么来混饭吃?”杜子腾淡笑道:“至于公司到底在做什么业务,我并没有义务告诉你。”
“不说也罢,我也没兴趣知道。”陈南吸了口烟,轻笑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找我,那我可准备要走了。”
杜子腾挑了挑眉,怒气反笑道:“阁下真是好大的口气,骗了我小弟的钱,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走,真当我这里是游乐场么?”
“游乐场?这比方打得恰当,我确实是在你地盘上找到了不少乐趣。”陈南咧嘴一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栽在游乐场呢?比如过山车失事什么的。”杜子腾掰了掰指节,面露狰狞的问。
“但那样的概率只有两亿六千万分之一,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喜欢把它称作是不可能。”陈南眯眼一笑。
“老大!别和他废话!打死他!”
“要扯光他的头发!”
“对对!还要扒掉他的皮!”
“没办法,小弟们都想让你死,做大哥的其实也很无奈。”杜子腾邪异一笑,伸手解开扣子。
烟哥立马恭敬的走上前,将他脱下来的西装接到手里,杜子腾嘱咐道:“衣服很贵,拿稳一点。”
说完,他穿在身上的衬衫,竟被突然膨胀起来的肌肉直接炸开,骨骼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你的衬衫不贵么?”陈南眯了眯眼,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古武者,还是黄阶中期,难怪这么自信。
“杀了你就回本!”杜子腾哈哈大笑。
但他没有笑太久,陈南身形犹如鬼影陡然一闪,刚还在猖獗大笑的杜子腾突然双脚离地,忽的冲出大门,飞撞到走廊外面,将破旧的打印机砸得粉碎。
陈南一脚踩到他胸口上,弹掉烟蒂,凑近问道:“那要是没杀掉我,岂不是血本无归?”
杜子腾喉中一甜,哇的咳出血痰,心中一片惊骇,要知道,他可是超凡脱俗的古武者,和那帮病恹恹的小弟处在的层次都完全不同,可他居然连对方的动作都没看清楚,就被一脚蹬飞,一度飞离到走廊外面,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料到的情形!
“这……这怎么可能……”杜子腾不能置信望着陈南,眼中一片惊惧,简直找不出任何词语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做大哥的苦衷,我理解的,有时候不得不面对高于自身实力数倍的强敌,也要硬着头皮顶上,真是难为你了。”陈南随口笑道。
这是他刚才得意洋洋说出的话,杜子腾心中升起一阵屈辱,显然不愿甘心接受眼前的局面。
心里虽不服气,可陈南踩在他胸口上的这一脚,当真是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压得他动弹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气,委曲求全的立刻说:“抱歉,是我有眼无珠,阁下要走要留,全凭自由。”
“我以为你会像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样,到死也不知悔改,但毕竟是做老大的男人,还算有点眼力,知道什么叫做形势比人要强。”陈南轻笑,将踏在杜子腾身上的脚松开。
在场的所有人惊骇无比,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一向无敌的老大,居然也会输这个毛头小鬼的手里,而且,还是以衰到家的形式,被一招秒杀败北!
可就在所有人都心灰意冷的时候,谁都没想到,杜子腾突然一个侧翻,弹地而起,锐身上前,凌空向着陈南脑门拍出一掌!
一下子,所有人的神色再度变得激动起来,老大不愧是老大,手段狠辣,永不言败,就算是忍辱负重,也要抓准机会进行绝地反击!
“受死!哈哈哈哈!”杜子腾兴奋的尖笑,以为偷袭成功,殊不知双方的实力差距,比八万里的海水还要来得深沉。
不等他这一掌拍到落到实处,陈南反身抬脚,弯曲的前腿在空中骤直,再度踹向他胸口。
杜子腾眼瞳急剧收缩,他刚刚才吃了大亏,知道陈南的邪门,这下有了防备,不敢去强行硬碰,赶紧撤回攻势,双手交叉往胸前一挡。
可他还是低估了陈南这一脚的力量,刚一接触,一股势不可挡的巨力将他直接无情掀飞,被撞击的走廊墙壁顿时炸裂,砖屑飞溅,墙上赫然砸出了道人形凹陷,杜子腾几乎整个身体都嵌了进去。
“弟弟,你怎么能玩偷袭呢?”陈南毫不在意的轻笑道:“本来都已经结束了,这不是你自己在找死么?”
“哇!”
杜子腾汹涌的狂喷出一口血雾,这次受的伤,比之前那一下,要严重了不知多少倍,胸口被拦腰折断的肋骨倒插入腔体,对器官造成了难以估计的创伤,疼得他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帮人才刚燃起的希望,当头被泼下一头冷水,残忍的熄灭了火苗,他们不由自主的开始倒退,但没一个人敢吱声,害怕祸端再度引燃到他们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