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夜场的人,谁都喜好疯狂,为了满足一些客人的特殊需求,彩红酒吧每隔三差五,就会表演虐杀节目!
久而久之,这种充满血腥味的玩儿法,令不少变态痴迷其中,无可自拔。
提着曹尼玛瘦弱的身子,两个大汉走到舞池中央,站左侧的那人接过话筒,高声大喊。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保证,今天晚上的节目将会很有看头!绝对……会让你们无比满意!”
“哦!哦!用小刀砍下他的脑袋!”
“取出他的肠子,给他来点儿厉害的瞧瞧!”
场内的热烈程度几乎掀起夜空,观众们眼中一片血红,犹如魔怔。
此处,根本就不像是什么酒吧……
曹尼玛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快傻了,他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或是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将是如何。
他只是觉得好后悔啊,要是早点向陈南坦白,也不至于会落到这翻境地。
“今晚,注定不是平静的夜……”人群中,韩哥高举酒杯,不知朝着什么方向。
他叫韩勇,以前是个混混,也是一流的打手,好像他这辈子注定就不会平凡,老天眷顾他,命中安排他结识了一位来自首都的贵人,从此,人生轨迹就发生了奇迹般的转折。
整合零散势力,成为朱雀帮老大,专门帮那位大人解决一些不好明来的阴暗之事,这一切,都是拜那位大人的恩赐,今天大人又对他有所嘱托,韩勇自当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与此同时,拿着话筒的大汉,吹响一声极其响亮的口哨,瞬间引爆全场。
“好的,观众朋友们,现在我宣布,今晚的表演,现在,开始!”
位于他身旁的那人抽出一把白晃晃的小刀,轻轻在曹尼玛的脸颊上蹭动:“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场下又是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呐喊。
曹尼玛眼中充满惊惧,想要死命挣扎,但整个身体都被死死的按到地上,动弹不得,如同一只待宰割的羔羊。
“啊哈!那就先挖眼睛!”大汉手中刀身一转,像打地鼠一般干脆,抬手就往曹尼玛的眼睛戳来!
曹尼玛瞳孔骤然一缩,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天堂,此刻他的胸腔中,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南哥……救我……”
眼前,锋利的刀尖非常之快,看不出有丝毫留情,可就在几近曹尼玛眼球数毫米的时候。
一道奔走的火星如同流星赶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激射而来。
“叮!”一声脆响。
那把要命的小刀瞬间脱手而出,大汉持刀的虎口被反作用力震得渗血。
“是谁?”突然横生出的变故令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猛地回头看去。
却见一道身影从门口,慢悠悠的踱步进来,脚步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悠闲,
正是陈南!
不理会舞厅的糜烂电音与震惊的眼神,灯光交错下,伴着在舞池喷出来的烟雾,陈南大摇大摆的走着。
没有一丁点心虚的意思,而是昂首阔步地,从姿态上便告诉了所有人,他就是要来大闹一场。
“这人是来砸场子的?脑子没病吧?”舞厅内一帮人松开皱紧的眉头,哈哈大笑。
“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说话的人红光满面,一脸的戏谑与嘲讽。
从零九年到现在,上来找事儿的人,还没见谁是活着走出去的!
更何况,幕后支持着彩红酒吧的老板,乃是在这一带地位拔尖儿的大型黑势,朱雀帮!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踢馆的?
角落的黑皮卡座上,韩勇微微眯眼,看着陈南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
“南哥,我对不起你……”曹尼玛深深地低下头。
走到曹尼玛的面前,陈南蹲下身,一脸恼火:“一根烟的工夫,就被人家按到了台上,你说你能办成啥事儿啊你?你妹妹呢?”
曹尼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什么妹妹,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绑架,我被利用了!为了50万块钱,我骗了你……啊……”
陈南愣了下,随即无奈的摇摇头:“我知道了,记住,下不为例……”
“南哥……你……为什么?你怎么能……”曹尼玛脑子转不过弯儿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能理解陈南生气,或者打他,骂他,甚至转身就走,就是不能接受陈南竟然就这样,云淡风轻的,就把此事揭过!
心中的愧疚,就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就算是我,曾经也是误入歧途的可怜人,又何必死死盯着你的过错。”
陈南抬头,目光森然的盯着眼前的两个大汉:“先把垃圾打扫干净再说。”
“你就是这家伙带来的人?”拿话筒的大汉随手将曹尼玛扔到一边,扭了扭头,居高临下的道。
从身材大小上看,陈南站他们面前,就如同一只瘦弱不堪的小鸡仔。
“是我。”陈南头微微一偏,颇有兴味地道:“让我猜猜看,你们千方百计的骗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要你的命!”那名大汉拿着话筒,像是捏住一根金箍棒似的,突然就往陈南头上砸来。
身边那人同样不慢,抬起岩石一般坚硬的拳头,朝陈南的下腹攻来!
“哦!哦!”一片呐喊和尖叫响起,越是血腥就越令这帮变态兴奋,打架什么的,他们最爱看了!
韩勇晃了晃酒杯,一脸不屑:“好的,结束了,待会儿大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将会陈南的一具冷尸。”
他就想不明白,就这种不入流的垃圾,怎么会令那位大人如此头疼,可笑,呵呵……真可笑。
相信,待会大人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韩勇想要放声大笑,可就这时,一声闷响令他的笑容陡然一僵。
场内一帮人全捂着嘴,“噌”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曹尼玛眼前顿时一亮,他看到拿话筒的大汉,金箍棒砸到陈南脑门上,轰然断成两截。
另外一人的拳头捶在陈南下腹,因为仍在使劲发力而剧烈颤抖。
而陈南就那么站在那儿,动也不动,肩膀都没晃动一下。“用力。”陈南微笑,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