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希城紧紧地握着拳头,眸底的暗沉一闪而过,“如果我不同意呢。”
“后果,你是知道的。”傅恒眯起眼,信誓旦旦。
傅希城眉心跳着,“爸,不要迁怒无辜的人。”
傅恒的手段,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辣,这一次,是他失策了。
“你听我的话,我就不会迁怒任何人。”
“陶青雪那个女人,我没兴趣。”傅希城有些烦躁。
“你没兴趣的事多了去了,你以为现在,你还可以为所欲为?”傅恒冷道。
“过几天回来,和她吃个饭,把事情定下来。”傅恒交代完便离开。
傅希城站在原地,陆书瑶早就偷偷在一旁把这些事听进去,眉心蹙起,她跑下来,看着傅希城,“你答应了?”
又是陶青雪那个女人作妖!
陆书瑶冷下脸,也是该收拾她的时候了。
傅希城抿唇不语,但已经是默认了。
……
江芮芮接到探视信息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走出去看见陶青雪的身影,她立刻就对身边的警察道,“我不见她。”
陶青雪隔着玻璃,远远地道,“江芮芮,你就不想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兴趣。”
“和傅希城有关的。”
江芮芮顿住脚步,一切都是不由自主,她在陶青雪对面坐下。
“说。”她冷冷地道。
这件事,她在监狱里想了许久,她毋庸置疑怀疑的是傅希城,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哟,你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一次的事,可真和我没关系,我有什么能耐能控制得住江氏?而且你也不想想,江氏可是在傅希城手中。”
闻言,江芮芮还是一贯的冷漠。
“下个月,我要和希城订婚了,作为妹妹,我还是希望姐姐你能祝福我的。”陶青雪笑得笑逐颜开。
闻言,江芮芮整个人一愣,眼底闪过不可置信。
傅希城要娶陶青雪?
她死死地捏着拳头,那一晚傅希城说分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
而现在,他和陶青雪在一起了。
闭上眼又睁开,她努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勾唇笑道,“抱歉,我不会祝福你们。”
话落,江芮芮转身往回走。
陶青雪看着江芮芮的背影,笑得一脸得意。
江芮芮,你斗不过我的。
……
三天之后,江芮芮才获得保释出来,接她的还是傅景然,她垂眸,语气很柔和,“傅景然,你真的不需要管我。”
现在的她,大概是跌到了谷底,谁都离她远去了。
傅景然依旧是一贯温和的神色,“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谢。”
江芮芮往外走,傅景然亦步亦趋地跟着,“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江芮芮沉默,现在的她,只能回去自己的公寓了。
半个小时后,轿车停在公寓楼下。
傅景然侧眸,江芮芮沉睡的眉眼印入眼帘,在牢里呆了接近一周,她整个人苍白得可怕,轮廓也整整瘦了一圈,惹人心疼。
不由自主地,长指伸过去,触碰江芮芮的眼睛,几乎是刹那,她就睁开了眼。
傅景然离得极近,两人不过咫尺之间。
江芮芮对他没感觉,只是这一刻,还是有些脸红了。
她转过脸,有些尴尬。
刚才自己竟然睡着了。
“到了?”她看向窗外,立刻解开安全带。
傅景然推门下车,把江芮芮送到门口。
江芮芮走路有些不稳,脑袋有些晕,刚走进电梯,整个人眼看着就要跌倒,傅景然及时扶住她。
江芮芮身上的热度滚烫地传来,他惊了下,手掌探向她的额头,发烧了!
立刻把她横抱起来,傅景然几乎是飞速往医院行驶。
江芮芮紧紧地闭着眼,只觉得好难受好不舒服,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睁不开。
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傅景然在外面等候,傅氏的事情很多,他现在刚刚开始接手,但为了江芮芮的事,又把很多工作落下了。
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美国出席全球经济大会的。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傅景然紧紧闭着眼,梳理着近日来的所有事情。
江芮芮的保释是他托了关系才暂时弄出来的,若是进一步追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电话响起,是许慎的电话,“这件事,上头看得很紧,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傅景然肯定。
“我想,你应该当面问问她。”
傅景然挂断电话,这时医生走出来,“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最近一定要注意休息,清淡饮食。”
傅景然颔首,走进去的时候,江芮芮正在挂点滴,脸色稍稍恢复了些。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江芮芮没有力气挣开。
“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早点把你带出来。”傅景然愧疚道。
“傅景然,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没法报答你的。”
“你不需要报答我,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江芮芮心头全是苦涩,到了这一刻,她全然明白,傅景然至始至终对她的感情是最纯粹,而她竟然傻傻的,喜欢上了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她的男人。
似乎是知道江芮芮在想些什么,傅景然宽慰道,“芮芮,事情都会过去的,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江芮芮苦笑,就算这件事能过去,她也怎么敢和傅景然在一起。
“谢谢。”
这一晚江芮芮住在医院,傅景然一直在身边照顾她,杜敏知道她的消息急匆匆地赶来。
“芮芮,你真是吓死我了。”杜敏给她买了粥,刚才傅景然通知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害怕的。
江芮芮入狱的事情已经够让她担心了,好不容易出来了,竟然又住院了。
江芮芮笑了笑安慰杜敏,“我没事。”
“来,先吃点东西。”杜敏在旁边坐下。
傅景然把空间留给两人。
等他出去后,杜敏问,“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但似乎,我很难逃脱嫌疑。”江芮芮垂眸,警察曾经给她看过江氏股权转让的协议。
而上面,正是她的签名。而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签过这样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