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芮芮是被架着搭上飞机的,身边形影不离四个保镖,而傅恒则是在奢华的包厢。
她没办法用手机联络其他人,看着徐徐升起的航班,心底生出几分恐惧。
但又明白傅恒现在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她在傅景然身边又怎么样呢?
航班飞行15个小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到达英国是当地时间下午。
傅恒没再露面,他乘坐另外的轿车离开,而保镖则是把她带到一座豪华的疗养院。
这边的气温很低,江芮芮被架着带到病房,推开门是正半躺在床上看英文报纸的傅景然。
一身浅米色的英国毛衣搭配白衬衫,而上是温雅俊朗的脸庞,尽管面色苍白,但眉眼间的锐利摄人心魄。
两人的目光对视着,谁都愣了愣。
尽管江芮芮刚才一直面色无波,但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很紧张。
身在异地,傅家的人要是对她做什么,她似乎完全不能反抗。
后面傅恒很快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尴尬,他看着儿子,“这段时间,江小姐会留在你身边,之后,你们在这边完婚。”
完全是肯定到不能反驳的语气,江芮芮脸色变了变,死死地咬着唇。
而傅恒宣布完,便带着他的人离开,病房重新安静下来。
“芮芮,是不是我爸逼你过来的?”傅景然的嗓音很沙哑,带着疲惫。
江芮芮走近几步,门在身后被关上,病房里的光线柔和舒服。
“你饿不饿,吃东西了吗?”江芮芮没回答,脸上扬起一丝淡笑。
只是,傅景然的面色却忽地沉了下来。
他伸手就把旁边柜子上的杂物全都推倒在地上,噼里啪啦全落在江芮芮脚边,她退后几步,眼底的恐惧浮现。
捏着掌心,她深呼吸,面前的男人性格捉摸不定,她以前从未和他有过接触,现在更是不了解他。
但是她已经在这里,没有退路。
“傅景然,我都来了,你生什么气。”江芮芮弯下腰,把地上的物品重新捡起来,玻璃杯碎了,她不小心磕到碎片,指尖的血溢了出来。
傅景然眸色深谙,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江芮芮挣脱不开,没想到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大力气。
“别动。”傅景然沉下脸,熟练地在旁边柜子翻出止血贴,小心翼翼地给江芮芮包住。
这样细致的动作,江芮芮心惊胆跳。
她立刻缩回手,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被傅景然抱在了怀里,两人隔着不过半米的距离。
“谢谢。”江芮芮站起来,听到傅景然道,“不用捡。”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傅景然躺在床上,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江芮芮。
江芮芮摇摇头,她的态度很坚决,无论是面对傅景然还是傅恒。
傅景然蹙着眉,他一贯是高高在上的,从未遇过一个女人,能让他使尽手段也要占为己有。
但是,他从不后悔。
“你不想留下来,我有办法让你离开。”傅景然心疼地皱了皱眉,江芮芮的抗拒太明显,他其实不想逼她。
只是,很想把她留在身边。
江芮芮抬起眼,傅景然的神色灼热深沉,她转过头,却是安静地坐下,“等你身体好点了,能不能取消婚约。”
傅景然眯起眼,冷冽的情绪被他收敛起来,但眉眼依旧紧绷,“不能,江芮芮,我要你。”
江芮芮冷笑了声,明白说太多都没有用,但却又期望着傅景然能真的放过她。
她深呼吸,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转身便走出去。
傅景然没有叫住她,门口的保镖却紧跟着她,“江小姐,您的房间在这里。”
保镖为她推开门,就在傅景然病房的隔壁。
这是一个迷你却豪华的休息室,简单的布置,窗户半开,对着辽阔的海面。
她沉静地走进去,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很倦怠了,没多久就沉沉地睡着了。
但又被噩梦惊醒,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窗户偶尔发出“砰砰”的声音,吓得她忍不住缩了缩。
环着双臂,江芮芮坐起来,睡意没有了,她从包里翻出手机,连上网络登录,她这次忽然被带走,至少要和杜敏说一下。
可手机的灯刚打开,门口却传来一阵声响,傅景然高大的身影印入眼帘,男人携着一室冷光缓缓走进来。
江芮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被子被她捏得紧紧,盖住自己单薄的身体。
“我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江芮芮变得戒备。
傅景然站在离她两米之外,眉眼深深,浑身是冷寂的气息。
已经是秋天,傅景然却只穿了一件衬衫,江芮芮皱眉,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别冷着了,我去给你拿外套。”
脚刚要下床,傅景然已经走到她面前,长臂紧紧地抱住她,勒得江芮芮连呼吸都变得紧张。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冰凉的温度蹿进来,丝丝入骨。
“我不冷,芮芮,我好想你。”傅景然的头靠着她,气息徐徐。
江芮芮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安静的环境里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她叹气,低声道,“你不要逼我。”
“我会好好对你。”
江芮芮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她挣扎着,推开傅景然,他的身体弱,竟是被她用力推开了几步,靠着墙才站稳。
江芮芮淡漠地看着他,“你回去休息吧,傅景然,你什么都有,何必偏要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傅景然眸光灼热,暗光里表情无处窥探,“我不会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