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帽妇女以为自己没放上去。
于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放了一次。
手离开。
刷!
蛇像又飞起来落到她手上。
她瞪大双眼。
再放,松手。
缓缓离开,但当手离开蛇像十厘米远的时候,蛇像再次飞起。
不过这次她早有准备。
在蛇像飞起来的瞬间,手向两边分开背在身后。
果然,蛇像没回到它手上。
却依旧停在半空中。
然后仿佛有生命一般,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犹如人一般在搜寻目标,最后重新扭正,直冲着黑帽妇女而去。
在其没反应过来时,仅仅贴在其胸口。
黏上去一般,连托都不用。
黑帽妇女的脸色僵硬起来,一旁六个黑瘦汉子也是脸色惊慌。
却谁也不敢乱动。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吓傻了一般。
反倒是一旁的茶客、观众们看到这一幕,没往别处想,反倒是一个个叫好起来:
“这戏法不错1
“嘿,小老板厉害了,怎么弄的,让这蛇像自己黏上去?”
“了不得了不得,小老板也是个高人啊1
这种凭空取物的戏法在神州大地的各个地方都屡见不鲜,因此旁观者们也没说被吓到,反而更多的是稀奇,以为不是杜康就是黑帽妇女一方变得戏法或魔术。
甚至有人都觉得两边在唱双簧。
可杜康不这么觉得,他很明显能感知到蛇像内有个东西寄生在里面。
之所以如同自己说的那样,不敢留在这里,也是看到了自己手上404总部颁发的三级代理证,那可是官方证件,不正经的魑魅魍魉自然畏惧。
同样的。
对面的黑帽妇女也不觉得。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没动手脚,同样更清楚这个蛇像的能耐。
只是此刻事实摆在这里。
怎么回事儿啊?
“你,你动了什么手脚?”黑帽妇女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再把蛇像托在手中,目光则直勾勾地盯着杜康。
杜康摇摇头:“为什么觉得是我动了手脚,而不是你这九婴大神不愿意留在这儿呢?”
“怎么可能?”黑帽妇女低头看蛇像,可是她这肉眼凡胎,又能看出什么,只是不信邪地又往旁边搁去。
这次不是柜台,只是随便一个桌子。
搁下。
蛇像飞起。
再搁下。
再次飞起。
循环往复几次之后,蛇像开始紧紧贴着黑帽妇女的腹肚部,甚至有种压迫感,顶着黑帽妇女往外走。
这一幕看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黑帽妇女仿佛在玩露天表演一般,脸色憋得黑红,做出吃力的动作,想要把蛇像推开,却死活推不开。
六个黑瘦汉子也过去帮忙。
但过去的瞬间,蛇像的顶力消失,一行人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不过这次,其中一个汉字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满脸大汗,却是冲着杜康咆哮道:“别特么给我废话,赶紧掏钱1
“没钱,不掏。”
“不掏,不掏就等着被九婴大神惩罚吧1
杜康乐了,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们的手段多新潮呢,闹半天也是这样啊,这么说以后我要是生个病什么的,就归功于你们的这个九婴大神显灵了?”
这话一说,旁边一真附和:
“就是就是,正常人谁没个三灾六难的,难道都是你们这九婴大神弄得?”
“有本事现在就显灵啊?”
黑帽妇女突然走上前:“我们没骗你,九婴大神是真的灵1
跟刚才比,她的神态看起来很认真。
“有多灵?”
“前面几家没有给辛苦费的,基本上都是在接下来两三天里面出的事。”黑帽妇女苦楚着脸,“你这次把九婴大神得罪彻底了,小心摔倒、塌房子和车祸”
杜康也走上前,手中拿着小红本,在蛇像最中间的那个头上扇了两下,乐呵呵地说道:“那就让我看看吧,你到底灵不灵。”
他是盯着蛇像说的。
话音落。
几乎就在一瞬间,黑帽妇女想要后退,却是脚步一踉跄。
啪嗒摔在地上!
而这一摔倒,却是蹭到了身后一黑瘦汉子的腿,连带着也把那黑瘦汉子给掀翻。
照理说这并不要紧,但更甚的是黑瘦汉子倒下的时候又把另一个给拽倒。
一个接着一个。
这一伙人,六个汉子一个妇女几乎就在杜康说完话的瞬间。
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连锁倒下!
其他人却一点事儿都没。
这还不算完。
最后一个黑瘦汉子倒下的时候,没能拽到别的人,反倒是拽到桌布,一下子把桌布拉下来,而后那桌子上茶壶滚倒,热茶一下浇了他一脸。
至于说小巧精致的茶杯,则是借力飞起。
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跨了三米左右的距离,凿在刚才威胁杜康的黑瘦汉子额头上。
顿时血流不止!
一连串的事情看起来不少,却仅仅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
简直跟游戏一样,旁观者皆是瞠目结舌。
小杜茶楼顿时间安静下去,只剩下地上的这七个人*****声,估计是摔得挺严重,半晌爬不起来。
最轻的应该就是黑帽妇女。
只是摔了一跤,照理说手里的蛇像应该就甩出去了,却依旧死死抱着。
更像是强制性的,手被黏在上面。
她只是晕头转向片刻,就爬了起来,满脸都是惊恐,想把蛇像甩开。
却怎么甩也甩不开,那蛇像就紧紧地黏在她手上。
试了几次之后,身子顿时软了:“不,不要杀我,九婴大神,我可是您的信徒碍”
苦的是稀里哗啦,让旁观者都瘆得慌。
黑瘦汉子也趁此事件爬了起来,好在比女的要强一点,互相搀扶着,拽了拽蛇像,见拽不下来,也是一阵惊慌,却是不再折腾,转头就想跑。
黑帽妇女急忙跟上。
但是跑了没几步,就被杜康叫住:
“站住1
杜康用小红本扇着风:“你们有没有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花了一壶名茶来请神,你们就这样给我随便拿走?不讲道义吧。”
他指着刘蕊手中的那壶茶。
目光,则紧紧地盯着黑帽妇女手中的蛇像——九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