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眸色微沉。
“是你?”
“怎么?夏小姐认识我?”
女人托着枪指着夏小沫,嘴角的笑意分明不怀好意。
夏小沫后退一步,站到桌子后面护住自己的肚子。
整个过程显得漫不经心又慵懒随意,丝毫没有慌张跟害怕的感觉。
“我不认识你,不过有幸给你画过一副肖像画。”
女人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怒,举着的枪又往前送了送。
夏小沫表面上镇定不怕,其实手心里已经冒出细汗,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可她不想带着孩子一起冒险。
当然也没想过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激怒面前的女人。
“呵呵……我说呢,怎么我前脚刚到J城,后脚通辑令就下来,原来是你的功劳。”
还好,她没开枪,夏小沫松了一口气,摆手道:
“别这么说,这个功劳我可不敢接,只是对那种连孩子都不放过的人从心里上有点儿接受不了,所以就帮了把我们警察叔叔一把。”
夏小沫说的随意,到最后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
“谁TM让你坐下的,给我站起来。”
“骂脏话不好,那天你是不也是用这种态度对那个小姑娘的?”
女人来了气又往前走一步,枪几乎抵到夏小沫的额头上。
“呵呵……难道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要那么对她,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夏小沫。”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点儿咬牙彻齿,眼神里迸射出对夏小沫的恨意,枪头狠狠地在夏小沫的额头上怼了一下。
说时候有点儿疼,这让夏小沫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接着想到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的名字,还很恨我?”
“是,我恨你,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可是即使是这样都觉得不解恨,所以我打算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脏到尘埃里,看那个男人还愿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听到这里夏小沫似乎明白点了什么?
“你这么恨我,可我确从来没见过你,看样子又是我们家爷惹出来的桃花债,你喜欢慕云池?”
猛的听到那个名字,女人突然狂笑不止。
“哈哈……不,我不喜欢他,我恨他,恨他入骨,我要毁了他所珍视的一切,你、包括他的慕云集团,我要毁了这一切。”
疯了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她的疯狂,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倒让夏小沫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吴丽洁?”
那个被慕云池毁掉一切的女人,不不能这么说,不是慕云池毁了她的一切,是她作死,把她的一切给作没了。
吴丽洁看了夏小沫一眼,冷冷的不带半丝感情。
“夏小沫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就这样也能猜出我是谁来?”
夏小沫唏嘘不已,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居然会是曾经认识的人,她到底为了报复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你想怎么样?”
“呵呵……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了,那么起来吧!”
“去哪里?”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往前走就是。”
吴丽洁上前一步用枪头顶着她的后腰,迫使她往电梯的方向走。
而此时搜寻的人散在各个楼层,莫寒送了秦素函去医院,并没有人发现夏小沫已经被挟持。
夏小沫被吴丽洁推进电梯,很快她收的枪被她收起来,换成一把刀。
吴丽洁举起刀子靠近夏小沫。
“你说要是我毁了这张脸,慕云池还会喜欢你吗?”
夏小沫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哀的冲吴丽洁开口。
“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不过他们的下场……你让我想想他们的下场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实在有些记不清了。”
夏小沫往电梯壁上靠了靠,毫不在意地看着吴丽洁。
吴丽洁被她完全不在意也不害怕的态度给激怒,握着刀子的手就朝她脸上挥过来。
夏小沫看似慵懒随意,其实神经已经绷到极致,随时随刻注意着吴丽洁的举动。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此时此刻没人可以帮她,她只能靠自己。
当刀子靠近她的时候,她先一步扼住吴丽洁的胳膊,用上全身力气。
吴丽洁一双愤怒地眸子快要瞪出来,她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还有这种力气。
恶狠狠地道:“我不信我今天伤不了你?”
夏小沫心咚咚咚逛跳,面上反而镇定异常,微微咧开嘴笑道:“你这么着急的想要伤我,是不是害怕再晚了就没有机会?”
“你……你什么意思?”
吴丽洁握着刀子的手一顿,目光更加凶狠地盯着夏小沫这张天生丽质、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小脸,那种恨越发的压迫着她的神经。
这张脸怎么可以这么美、美到让人讨厌,美到让所有的女人嫉妒、羡慕、恨。
夏小沫握着吴丽洁胳膊的手快要失去力气,她想起慕云池教她的防身术,另一只手迅速松开吴丽洁的同时,狠狠压向她握着刀的大拇指。
吴丽洁骨节本身就比夏小沫要粗壮加上受过专业的训练,要搁之前她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如今的吴丽洁早就不是曾经那个退伍女商人,先是进了蛇窟后又这被慕云池废了双手,夏小沫使足全力,她也没办法控制。
吴丽洁吃痛往后退开一步,再次动作前,听到夏小沫开口。
“我的意思你又怎么会不明白,你就是在害怕、非常地害怕。”
吴丽洁缓缓地稳住身体,盯着夏小沫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哈哈……我在害怕?我在害怕?夏小沫你真是太高估你自己,就你这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我会怕你。”
“不,你怕的不是我,你怕的是慕云池,你怕他不会放过你,你怕他对你发狠,所以这么急不可待地伤害我,你怕他到了之后你就没有机会再伤害我。”吴丽洁身体微僵,表情有细微地变化,很显然夏小沫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的确怕那个男人,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