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夏小沫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刀口的锋利与冰凉。
她张了张嘴,咬下了餐刀上的肉,放进嘴里用力的嚼烂,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似乎那就是颜凉昊的肉一般。
“现在你满意了?”
颜凉昊笑容加重,又叉起一块道:“乖,如果你能再吃一块,我会更满意。”
夏小沫双手紧握成拳:“颜凉昊你别太过份。”
“沫沫,你这话可就伤我的心了,我怕你饿着好心喂你吃东西怎么就过份了?”
夏小沫偏过头躲开他的手:“颜凉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
一个字让夏小沫心都凉了,一股寒气从脚心下面开始往上窜,很快把她的大脑都冻住。
她咬着牙,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道:“你休想。”
颜凉昊一把推开餐车,上面的食物翻滚到地上,他就像没看见的似的,欺身而上双手撑到夏小沫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无关好色与否,夏小沫就像一缕专为男人调制的香,不经意间,便能悄然侵入,撩拨于无影无形。
对慕云池如此,对别的男人同样如此,颜凉昊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得到一个女人,就是当初对周林瑾,他也能耐着性子跟她谈一场柏拉图似的恋爱。
对夏小沫他只有一个想法,得到她拥有她,完完全全地让她属于自己。
他的吻粗爆地犹如狂风暴雨,毫不留情的从天而降,砸落到夏小沫的脸上。
夏小沫偏开头,支起腿挣扎,双手胡乱地朝男人脸上拍去。
“颜凉昊你滚开,你这个畜生、你混蛋。”
颜凉昊抽出双手禁锢住夏小沫的手腕,眼神凶狠而浸满了戾气,他完全疯了。
“对,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个畜生也是个混蛋,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她擒住夏小沫的下巴,捏开她的嘴唇,唇终于落到那张朝思暮想的唇上。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夏小沫支起的腿猛地往前踹在男人的肚子上。
颜凉昊不得不直起身体,眉头狠狠地皱到一起:“沫沫,你就不能乖一点儿,非得让我动粗?”
乖你妹,你怎么不去死,夏小沫趁他翻身下床的时候,也跟着跳了下去,顾不上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她奔向了门口。
不过很快又被男人拖回来,颜凉昊解下自己的领带,把夏小沫的双手绑到床头上。
夏小沫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抽搐的疼痛,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地汗珠。
被愤怒跟欲望操纵的男人此时此刻哪里顾忌得到那么多,他抽出腰带绑住夏小沫的双脚,把她呈大字型捆绑在床上。
他伸手撕掉夏小沫身上的衣服,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夏小沫的下身涌出来。
颜凉昊双目刺红,扑过去抱住夏小沫。疯狂地低吼:“夏小沫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流血了你流血了,就让他流个干净,把那两个小东西流没了,你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哈哈……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
的。”
他胡乱的在夏小沫的脸上亲着,也不管是累还是汗,全都吃进嘴里。
夏小沫偏开头,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喊叫。
她心如死灰的眸子,犹如寒冰一般落在颜凉昊脸上:“颜凉昊如果你还有一点儿人性的话,就马上送我去医院,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
眼前漆黑一面,夏小沫似乎又回到刚刚醒来的时候,如果可以她一定不反抗,一定好好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夏小沫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救护车的声音响成一片,躺在担架上的人儿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苍白犹如死人。
慕云池用力抱紧夏小沫,顾不得她身上的血污染红他的衣襟。
“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救救她,我求你们救救她……。”
那一声声嘶吼像刀子般撕裂着所有人的心,慕云池的眼泪跟着血污一起沾湿了他整张英俊的脸宠。
手术室外医生忙进忙出。
“家属家属在哪里,病人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进行输血……。”
慕云池冲过去:“医生抽我的,多少都没关第,你们一定要让她活着。”
“病人是O型血,只能输O型血,你们先去那边验血型再抽血。”
慕云池一拳砸在墙上,眼睛里快滴出血来,他是B型血,他救不了沫沫,他不能抽血给沫沫。
赶来的聂炎冲医生道:“不用验了,我就是O型血,抽我的。”
没一会手术室的护士又走出来:“病人失去意识孩子必须马上取出来,需要家属签字,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我是,给我签。”
慕云池拿过文件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董珠珠从里面出来:“慕少,少夫人的情况很危险,大出血又加上昏迷休克,孩子……?”
“保大人,保大人听到没有,我要夏小沫没事,我要她活着,救不活她你也别出来。”
董珠珠就知道这是多此一问,示意护士把责任书给慕云池签了,她转身往里走。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慕云池的耳边不断有声音响起。
“病人的血止住了。”
“进行了剖腹产,孩子已经取出来。”
“孩子缺氧呼吸停滞正在抢救。”
“是两个男孩子。”
“都没有哭。”
“孩子活过来了,身体虚弱送进了保温箱。”
秦丰爵什么时候来的慕云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入的手术室他也不知道。
莫小雅哭了多久他不知道,慕天凌来了多久他也不知道。
一双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没有表情连眼睛也很少眨动,心一下又一下似乎快要停止跳动。
手握成拳头紧了又松开,再紧再松,眼睛里的戾气已经全部变成担忧。
薄唇紧抿干渴地发不出声音。
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下不去吐不出来。
眼前一阵昏暗,头一阵眩晕,慕云池一头栽倒在地,他晕了过去。再醒来秦丰爵正在往他的输液管里注射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