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眨呀眨也没能把慕云池看真切,她实在是太困了。
算了,今天就不跟他计较。
“那我睡沙发好了。”
抱着枕头,夏小沫卷缩进沙发里,全然忘记被自己推到门口的沙发怎么又回到了原处。
“……。”
慕云池也没理会夏小沫,看着她连被子也不拿的卷进沙发里,眉头狠狠皱了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云池听到沙发上传来了轻浅的呼吸声。
真的是很轻的那种,像只小奶猫在浅眠。
慕云池走过去,蹲在沙发前,注视眼前的女人。
真不知道该说这女人是傻呢还是太放心他,睡的这么豪无防备。
鬼使神差地,慕云池倾过身在夏小沫的额头碰去,细软的肌肤让他有些不想停下来。
最终落到那红润的唇儿上。
直到鲜艳的颜色变得更加惹人怜爱才才算作罢,要不是知道她身体不方便,他可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夏小沫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伸手挥开扰乱自己睡眠的男人,侧过身继续睡过去。
慕云池眼神深了几分。
还真是个小笨猫,就这样子恐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
第二天一早,夏小沫是在慕云池怀里醒来的。
“啊……慕云池你对我做了什么?”
“吵什么吵?闭嘴。”
慕云池一伸胳膊又把夏小沫按进自己的怀里。
鼻尖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让夏小沫一阵发懵,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耳膜,让她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直到那放在她腰间的手掌不安份的动了动。
夏小沫张嘴,一口咬在男人的坚硬的肌肉上,暴露的肌肤即使再坚硬也比不得牙齿。
夏小沫是下了狠心的,谁让这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占自己的便宜。
慕云池闷哼一声,一个翻身至上而下的压住夏小沫。
“你属狗的。”
夏小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咬着后槽牙道:“对付你这种流氓,我就是牧羊犬。”
哪里知道她这个小动作,在男人眼里确成了诱惑。
“那就让爷检查下你的牙齿够不够锋利。”
说完,俯身就睹住了夏小沫沾染着血迹的红唇。
作死般地啃咬,是发了狠心要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要知道以前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想得到他的青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讨好卖乖,要她们做什么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到了这个女人这儿到好,一次一次不把他当回事,到现在居然还敢咬他。
越想越气的慕云池,唇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压制一晚上的火气成功地被这个女人点燃。
“呜……呜……你混蛋,你松开我。”
女人的哭声,拉回慕云池的理智,所有的动作倾刻间滞住。
他强压下身体的冲动,翻身离开,没忘记替夏小沫重新裹上。
转身大步走进浴室。
他迟早要得到她的,但不是现在,他很贪心,不仅要得到她的身,还要她的心。
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夏小沫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抹了一把眼角,她真是没用,居然被这男人给欺负哭了。
其实就在刚刚她已经意识到男人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反而是肚子那里暖洋洋的,早已经没了之前的痛感。
冷静下来之后,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肚子一直被那双热烙的大手捂着的感觉,很玄妙,也很奇怪。
嘴里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儿,莫名的让她有点儿内疚。
扯过被子把自己捂的更紧,躲在被子里装鸵鸟,支起的耳朵没放过外面的任何一处声响。
哗啦啦地水声响了很久,水停了,浴室门被推开。
毛绒地毯上听不到脚步声,夏小沫有些着急,把被子拉开一条缝偷偷地往外瞧。
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赘肉的肌肉线条,臊的她面红耳赤,赶紧又捂住了眼睛。
心呯呯呯地难以平复,抛开他们间的恩怨不谈,平心而论这男人长的真的不错,从样貌到身材,每一处都能勾走女人的魂儿。
他不爱笑是对的,性子恶劣一点儿也好,不然得祸害多少女人。
夏小沫不知道,如今的慕云池就够能祸害女人的了。
悉悉索索地穿衣声传来,夏小沫的耳朵又竖了起来,好不容易听到开门声接着是关门声。
她松了一口气,把憋红的脸从被子里解放出来。
“呼……你……你不是走了?”
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慕云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把自己憋死,原来不蠢。”
“你才蠢,你们一家都蠢。”
慕云池冷笑一声。
“呵呵……果然还是个蠢的,白纸黑字的写着,你现在也是我的家人。”
家人?
夏小沫被惊到,难以自信地盯着男人,他说自己是他的家人?他把自己当家人?
翻涌而来的情绪太多,夏小沫难以发出声音。
“你…你在说什么?”
慕云池伸手敲在她脑袋上。
“真蠢。”
扬长而去的身影留下一室的空寂,夏小沫呆呆地坐在床沿,半响不能回神——他只是口误吧,只是为了挤兑自己随口说出的话,她不可以当真的,不可以。
那种温暖之于她太奢侈,她怕了,怕终有一日像妈妈,像爷爷一样毫无征兆的离她而去。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学长?”
“小沫,你在哪里?我刚去你家,他们说你……你已经不住在那里。”
话说的太难听,纵使是南宫霖一个男人也说不出口
夏小沫一顿,没想到南宫霖会去家里找到她。
“发生些事情,我暂时住在一个朋友家里。”
“小沫,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
有些迟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让夏小沫的眉心拧了拧。
南宫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学长,我很好。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已经招惹了慕云池,她不想再欠一个人。
夏小沫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