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池从莫小雅手里接过奶瓶道:“妈我撑得住,您不用这样跟我说话,给我来吧!”
哥哥还是用那副嫌弃的眼神盯着给他喂奶的男人,似乎在说原来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弄疼我的人是爸爸啊?
哼,我才不跟他打招呼,还是奶奶温柔。
慕云池给哥哥喂完奶之后,又抱了会儿弟弟,弟弟已经没有那么爱哭了,不过软软的时不时还会咧着嘴笑一笑,明显比哥哥要讨喜的多。
慕云池忍不住低头在小宝贝我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然后成功地把他弄哭了。
慕云池把孩子交给慕天凌道:“我回公司了,沫沫醒了打给我。”
慕天凌:“池……?”
慕云池回头:“爸我没事,沫沫会醒过来了,一定会您别担心。”
“……。”
他们哪里是担心沫沫不醒过来,他们明明是担心慕云池。
慕云池去公司之前去了一趟秦丰爵的办公室,这段时间秦丰爵把医院的办公室当了秦氏的办公室,两处的事情放到一起处理,忙的焦头烂额。
慕云池打开门又关上,径直走到秦丰爵面前。
秦丰爵没脸见这个男人,连秦氏也不敢回。
“池…我……。”
慕云池抬头:“上次颜凉昊手上惨留的股份你收购了多少?”
秦丰爵愣了一下马上道:“百分之二十不到,你要的话我转给你。”
慕云池点头:“按市场价卖给我,韩氏要从组,我得给慕青铺好路。”
“你就算不是为了慕青,只要你要我也会卖给你的,别说是按市场价就是不……。”
“一码归一码,生意就是生意,你不要带入私人感情。”
“池……我…沫沫……。”
慕云池眉收微皱打断他道:“你说过她会醒来的,我相信你。”
秦丰爵吸气再抽出一口气坚定地道:“对,她会醒来的,她当然会醒来。”
“我相信你的医术。”
“……。”
秦丰爵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相信自己的医术,可是他说过夏小沫第二天就会醒,但是没醒已经打了他的脸。
如今四天过去,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再不醒,他这张老脸快没地搁了。
慕云池起身往外走:“我回公司了,你也别耗在这儿,在不回秦氏媳妇儿跑了可别说我不帮你。”
秦丰爵苦笑:“我爸妈还不至于那么不明事理,这事儿他们不会怪我。”
慕云池停下步子回头:“嗯,谢谢。”
然后转身离开再也没回过头来。
秦丰爵揉了把脑袋,按下桌子上的电话道:“董医生你上来一趟,我们去看夏小沫。”
他就不信了,明明一个身体各个体征、肌能都正常的人会莫名其秒的昏迷不醒?
再次的会诊之后,董珠珠表达了一个观点。
“秦医生你有没有想过,小沫各个指标都正常为什么会一直醒不过来?”
“我怎么没想,我从这种情况的第二天就开始想了,她明明哪里都没问题,为什么会一直不醒过来,看起来也不像是昏迷更像是睡着了似的。”
董珠珠点头:“就是这样,我听说之前少夫人被人催眠过?”
秦丰爵一怔:“不是催眠是精神攻击,有人利用她内心的柔软面让她产生一种内疚自责的心理,从而造成心理崩溃。”
“不管是不是催眠,不排除少夫人受到过心理暗示跟精神方面的伤害,所以我怀疑她之所以不醒来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心理上跟精神上的问题。”
秦丰爵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声音道:“你是说沫沫自己不想醒来?”
董珠珠摇头:“不是,我是说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害怕醒来。”
秦丰爵眉头皱到一起:“还真有这个可能,这事儿你先别跟任何人说,把这几天监控到的数据都发给我我再研究一下,制定新的治疗方案。”
“……。”
……
如果真是那样,就要搞清楚夏小沫昏迷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是被颜凉昊抓走的,人被慕云池从房间里抱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被撕破……。
秦丰爵眼神沉到了谷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对慕云池来说就太过于残忍。
秦丰爵砸了一下鼠标,爆了一句粗――这颜凉昊真他妈的是个畜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查清楚原因,就是治疗方案的事,秦丰爵皱着眉头,在本子上写了又划,一连写了好几遍。
最后起身离开医院。
慕云大厦的楼下,秦丰爵看着这巍峨的大楼,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实在有些不忍心。
他最终没有上去,给慕云池打了一个电话。
慕云池拉开车门上车。
“什么事,非得要我下来?”
秦丰爵系上安全带道:“坐好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慕云池眼神微深,不过还是依言拉过安全带系上。
车子一路飞驰,最后停在一家高档会所的门口。
秦丰爵拉开车门下车。
慕云池没动。
秦丰爵:“下来,陪我喝酒。”
慕云池拽过车钥匙道:“想喝酒自己去,或者说你可以找方泽、聂炎你姐谁都可以,但是我不行,我没功夫陪你喝酒。”
秦丰爵拉住慕云池:“他们都不行,这顿酒必须你陪我喝。”
慕云池脸色沉到谷底,变得非常的难看:“是不是沫沫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是不是?”
秦丰爵把他往会所里推:“想知道,喝完酒我告诉你。”
慕云池甩开他,自己往里走:“好我陪你喝,那你最好是能够保证那个后果是你承受得起的?”
“呵……,怎么?我还怕你慕大少发酒疯?再疯也不过是一枪毙了我,正好省得我活的心累。”
慕云池冷冽他一眼,不置可否。
两个人要了个包间,秦丰爵要能要的酒都要了一遍。
指着倒满的杯子道:“喝,不喝你对不起我。”慕云池冷着眼睛看着他,良久端杯仰头一口气灌下,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一排酒很快被他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