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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她才是时家的女儿

  第457章 她才是时家的女儿

   “你很忙吗?”云安安也跟着站起来,听他这么问,以为是现在就要离开了,目光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客厅四周。

   正欲回答间,霍司擎狭眸忽而一眯,敏锐地朝着门外的方向扫过,片刻才将视线收回来。

   原想说什么,但在触及到云安安眼底的失望和不舍后,霍司擎已到唇边的那个字滚了滚,最后化为了不易察觉的柔和:“不忙。”

   听言云安安眸子重新恢复了光彩,眨巴眨巴地瞅着他,“那我们晚点再走吧?”

   “嗯。”

   “太棒了!”云安安开心的快要蹦起来,抱着怀里的信纸就要往后院走,连还被霍司擎拿在手上的相簿都忘了讨回来。

   走到一半,云安安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光,然后又跑了回来,仰头踮脚,重重地在霍司擎菲薄的唇上亲一下!

   “谢谢你,阿擎,这个生日礼物我很喜欢,最喜欢!”

   说这话时她眼角都含着柔软暖融的笑意,仿若跌进了细碎动人的阳光,明媚灿烂,连满室的寒风都无法将其侵蚀。

   就那般直直地撞进了霍司擎心底最坚硬的地方,化开一角。

   云安安说完就想走,却被霍司擎蓦地抓住了纤细手腕,冰凉得令人心悸的温度猝然传递到她的肌肤上,便带起了一阵细微的颤栗。

   好冰……

   正常人的体温会这么低吗?

   云安安怔愣了一会儿,刚想要出声询问,就发觉手心多了个硬质的东西。

   垂眸一看,那是一个夜蓝色的圆形绒盒。

   “打开看看。”他低沉宛如金石之音的声线里,似乎平添了些许郑重的意味,连带着云安安的小脸也不由一肃。

   她把绒盒打开,便看见一枚静静躺在其中的古朴戒指,质地像是软玉,触手微凉柔软,戒面上还镶嵌着繁复精致的不知名花纹,给人一种曲目扑面而来的肃穆感。

   好漂亮的戒指!

   云安安喜爱地拿起来在手指上挨个试了一试,结果发现戴在无名指上正好合适,眼眸都弯了起来,“好看吗?”

   霍司擎目光落在她被软玉衬托得越发细腻白皙的纤指上,薄唇微微勾起,“不错。”

   “就是有点大了。”兀自摆弄了会儿,云安安就发现这枚古戒的体积偏大了些,并不适合平时戴在手上。

   闻言,霍司擎捉住云安安的小手,在那枚古戒上轻微转动了下,原本戴在她手上显得较大的古戒被展开后,顿时就变成了一条精巧的手链。

   云安安有些吃惊地甩了甩腕上的手链,“戒指里还有机关?”

   “嗯。”霍司擎沉声应了一字,“仔细保管,以防弄丢。”

   “我才不会呢,我又不是――”话未说完,云安安的脸色突然一变,眸中的惊喜也变成了惊恐,“糟了!”

   见她脸色突变,霍司擎眉宇间凝聚起一丝不解,“怎么?”

   云安安没来得及回答,飞快把小挎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翻找,却都没有找到那样东西!

   “我的龙髓玉长生牌,不见了!”

   事发突然,加上从爷爷的书信里得知那块龙髓玉长生牌很可能就是她找到亲生父母的关键,云安安脑袋都空白了一瞬。

   她竟然全然没有察觉到!

   但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玉牌是什么时候丢的,连继续待在老屋的心思都淡了,只想尽快回去好好找找。

   可是……

   云安安细眉紧紧蹙起,原本已经被她忘记的往事再度浮上脑海。

   席老爷子曾说过,有个男人拿着龙髓玉来找他雕刻长生牌,龙髓玉被一分为二,一块送长子,一块送小女。

   可惜第二块长生牌还未雕刻好,那个男人就生生逼死了他的妻女,一块长生牌被男人拿走,另一块则留在了席老爷子手里。

   但结合起爷爷的书信再回想席老爷子说过的话,可见从一开始他为了隐瞒她长生牌的真相,就对她说了谎。

   恐怕……两块龙髓玉不是要给长子和小女,而是给双胞胎的儿子女儿!

   而且席老爷子后来在莫时寒订婚那天曾对云安安说过,他故事里说的那个男人的妻子,生的是双胞胎,那个女人是――

   海城首富时家,时肃华的妻子!

   云安安浑身猛然间颤栗起来,心脏像被一只无名的大手用力攥紧,从那个位置涌现出的荒诞感,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席爷爷要跟她说那样一个让人感觉云里雾里的前尘往事。

   怪不得不管是席爷爷,钟情姐和厉哥,都曾说过她长的很像一个故人,却都让她离时家远一点。

   因为她才是……时家的女儿!

   只瞬息的时间里,云安安便感觉自己身上传来了阵阵寒意,无可抑制地绷紧了身体,看向霍司擎的双眸光泽脆弱,“阿擎,我好像……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

   她声音有些艰涩,说不出的迷惘,“其实在我看见时清野那张脸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证据,我不敢想得过头。直到后来再去时家,听了时肃华说的话后,我就彻底抹杀了那个念头。”

   霍司擎一语未发地静立在侧听她说,掌心时轻时重地揉着她的后颈,不动声色地安慰。

   “我还想过,如果我真是时家的女儿,他们怎么会弄错我和时馨月,可见他们根本没有诚心要认女儿,只是随便谁都可以。”

   “席爷爷说过,云舒画是被时肃华逼死的,还有时家对外声称失踪的那个女儿,其实是和云舒画一起被他逼死的。”

   后颈抚摸的力度太温柔,云安安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恍惚的眸子也有了聚焦,“所以我就想,那样的父亲,认不认都无所谓了。”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弄错的父亲,还配当一个父亲吗?

   重要的是,云安安永远忘不了那天时肃华是以何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休想踏入时家家门半步。

   “算了。”云安安浅浅勾唇,眸子里的伤感被藏了起来,重新绽出笑意,“既然有缘无分,我也没必要强求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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