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今日若是在外界,或许还真就被你给得逞了!"血主悍然一击,将擎天仇堪堪震推,双手一揽,血域之内,无穷血色疯狂凝聚,从那地脉中抽取出的血能,化成一只巨大血龙,五爪二角,尽显峥嵘狂傲!
"哈——"
擎天仇嘴角一咧,神情凝重,眸光中,几缕忌惮,并不隐藏!
这血主确实强大,不仅如此,此刻擎天仇与其同出血域之内,对方更是如虎添翼,周遭那几乎能凝成实质的血能,不仅对元气有着极大的压制,更让这血主在每次交手中,都能不断补足自身能量!
擎天仇甚至感觉,他先前那几招,连对方的一点点伤势,都没有真的造成,或者说,就算造成了什么伤势,但在瞬间后,这血主借助血域内能量而进行的弥补,也足以让其毫发无损!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不等把他击败,自己先被累死!';
'可此地实在诡异,看来战胜它,只能用那招了——';
"..."
擎天仇心头急转,无数念头疯狂闪过,片刻间,就在那血主狰狞狂笑下,擎天仇右足一踏,臂上衣袖情洒飘逸,掌中沛然元气,疯狂凝聚!
"轰隆隆——"
强烈的轰鸣声,从那擎天仇体内炸开,引动周天激荡,化作无边伟力,一抹金芒从天而降,穿破那血域的层层防护,而就在此时——
"什么?!"
血主惊呼一声,就见那血域杀阵,被那金芒穿破,还不等其反应过来,只见擎天仇嘴角一咧,浑身金芒涌动中,直接朝他那凝成的血龙,疯狂碾压而来!
金芒凝聚,似刀,如电。
划过血域,割破那近乎实质的血能,'撕拉';声一响而过,霎时间,八方血雨漂泊,一**芒,从那血主体内,疯狂外绽!
充斥攀布于周身,血主像是被红色血龙缠绕,化成身上最强铠甲,引着那金芒疯狂拍打,'轰隆';巨响,响彻整片血域,伴随着血色暴雨,擎天仇身形再动,掌中利刃,眸上清光,七分战意中,包含三分凌厉杀机,全力出手,招式催动间,更是毫不留情!
"砰砰砰!"
两人出手极快,在这血域之内,化出两道金、红,双色,疯狂激荡交错间,擎天仇却心下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那血主冷笑道:"小子!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敢闯入我的领地!"
"轰隆!"
巨响一声,擎天仇浑身大振,就觉数道攻击从左右交错,瞬间将他震开十数米外,剧痛从胸肋传来,擎天仇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神情凝重间,就见那血主缓步踏来,端得是神情淡然,唯有在那眸中,闪过一缕渴望——
"十年,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这臭小子消失后,到如今,已是整整十年光景,我还真没想到,今时今日,会在此地遇见你!"血主心中异常震动,如果能够取得擎天仇的肉身,那届时出站魔族,可就大大增强了几分战力啊!
"..."
而此时,任凭这血主言语,擎天仇却眸光渐寒,盯着其缓缓踏来的身影,就发现那血主的周身,都有着一条血色红龙在不断吐息,先前自己的攻势,十有**,都被这道能量抵消,而正因如此,刚才全力之下,立刻就被这血主反击,若非自己肉身坚实,此刻换成别人,怕是早已重伤无力!
"哈哈哈,你以为,你现在施展出的能量,真能对我造成伤势么!"
盯着血主步步踏来,擎天仇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站起身子,盯着那血主的身影,擎天仇大笑着说完,身形疾走,带起三分涌动,凌厉金芒再次闪烁,一柄巨大金戟,凭空显化!
"平乱诀!"
掌中金戟,步上生花,擎天仇疯狂奔驰,引着血主攻势,不退反进,双臂急速舞动,金色大戟化出道道破空之声,而就在此时,血主瞳孔一缩,只觉周身范围,被擎天仇的攻势,给割开了数道裂痕,心下震动间,血主右掌一凝,澎湃气血不断凝固,朝着那碎裂了的周围裂痕处,不断修补!
"没用没用没用!"
擎天仇越战越勇,心下激荡,臂力更强,十分全力之下,任凭那血主如何反应,他只攻杀不停,'轰隆';巨响,轰彻天地,震荡出的金色气浪,将那地上血池,刮平碾碎,更在瞬息间,一道巨大能量疯狂壮大!
"不!"
血主亡魂大冒,从未想过擎天仇有如此手段!
先将自己周身劈出一道隔绝空间,再从那周遭吸取出的能量,将自己血域内的血能断开!若非自己占着在血域内的极致操控,此刻怕在擎天仇的疯狂攻势下,都已落败!
'决不允许!';
能站在此地,最终冲战局内活着踏出的存在,只能是他一代血主!
击败眼前这个混蛋,吸取他的肉身!
他要让擎天仇,作为他血域崛起的,第一块垫脚石啊!
"轰隆隆——"
"臭小子!你就给我,死去吧!"
双臂一扬,无穷血能再次凝聚,一只血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由这血能凝聚成的巨龙,却仿佛拥有着自己的生命,那嘴中的利齿,含带着粘稠血液,滴落在地,一股极强的腐蚀性传荡开来,直接将那泥土烧出血洞,擎天仇心下一寒,心知若被这等存在咬上一口,那真是不死也残!
"就凭你!"
可擎天仇怎会认输,只见那血龙的巨口咬来,掌中金戟疯狂转动,'砰';的一声,巨大金戟直接砸在那血龙的嘴上,两股巨力疯狂交错,血主与擎天仇此时此刻更是凝神御器,双防你来我往,心神激荡间,两人竟在不知不觉中,各自负伤!
"噗!"
终于在片刻后,那轰隆巨响之中,擎天仇跌呛一步!
而原来就在先前,擎天仇在跟这血主互换一击,各自负伤时,那血色能量冲入他的识海,若非他识海坚固,此刻早已变成了一个废人,而好在刚才,自己在刹那间,也给了眼前的血主一击!
实打实的作用在灵魂,擎天仇知道,就算那血主看上去没什么,但此刻的实际情况,绝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桀桀——"
阴笑声从血主嘴中响起,眸光阴寒,盯着擎天仇,就听血主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就,就凭你这个,这个臭小子!还,还,还真能以为,会对我,造成,造成伤势吗?!"
言语之间,血主的脸色渐渐阴沉!
"哈哈哈!"
可就在此时,那擎天仇登时大笑:"都震出内伤了,你还不忘嘴上争锋,不亏是血主,果然有格调啊!"
眼看着那血主说话间,嘴角溢出的鲜血流止不住,擎天仇能分辨的出来,那血于这血域周围的血能不同,那从血主他嘴里溢出的血能,乃是一身的精华,若非真的伤到了他的身躯,否则根本不可能导致这种情况出现!
"桀桀——才十年没见,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血主脸色阴沉,不断打量着擎天仇,此刻更是收起在自己领地交手的那份淡然,一脸的警惕与小心,他知道,面对眼前的家伙,决不能再有丝毫大意!
"惊喜?!不是惊吓么!"
擎天仇嘴角微翘,虽说此刻并不好受,但总不能在气势上输了一截,任凭那血主不断打量着他,擎天仇都警惕不改,虽是静如处子,却亦能动如脱兔!
一静一动,擎天仇体内气息往来,不断修补着体内伤势,但就在他前面的话才说完,却听那血主开口冷笑着,就朝擎天仇不屑道:"呵呵呵——就凭你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罢了,而就凭你擎天仇,还想要给我血主惊吓?!那我只能告诉你,'你,不,够,格';!"
"我不够格么?那是谁,被我打的吐血啊?!"
脸色带着几分挑衅,擎天仇盯着那血主,就发现对方的恢复速度,竟然不在他之下,这种情况可真让擎天仇打出意料!
要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击,可是实打实对灵魂造成了伤害,可眼前的血主,此刻却像是有着被某种能量,不断包裹滋养着似的,这种能量,绝不是这血主所操控着的血能,而应该是这血主体内,还有着的另一种,骇人能量才是!
'不容小觑!';
擎天仇的呼吸渐渐平静,开始重新打量着四周,可就在此时,那血主却神情微怒,发现擎天仇那不屑的神情后,血主更是不耐道:"怎么?老子血多,没事吐一点,干你个屁事!"
"..."
翻了翻白眼,擎天仇嘴角微抽,可此时此刻,却心下一惊!
这血域天幕,不知在何时,开始悄然发生变化,竟然没有被擎天仇事先察觉,若非他小心谨慎,还真没发现,如今那血域的天幕,正有着数道古怪能量,在不断汇笼凝聚,这种能量,甚至比之前,血主击伤他的那道攻击,还要恐怖异常!
"哈哈哈!"
可就在此时,血主大笑三声,像是发现擎天仇那渐渐难看起来的脸色后,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前抱着,就盯着擎天仇淡然道:"敢闯入我的领地,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轰隆!"
果然,话音才落,杀机便起!
一道粗大血能,从那天幕疯狂落下,宛如星陨落地,带起巨大轰鸣,赤红色的血能,像是一道道坠入山涧的巨石,包围而来,其意,竟是想将擎天仇,深深碾成齑粉!
"吼!"
早已察觉不对,擎天仇登时怒吼,根本来不及理会血主的冷言冷语,此刻擎天仇的额前冷汗大冒,脖颈微微发寒中,掌中金芒大戟急速转动,一股金芒气浪,催山毁石,疯狂反击!
"锵锵锵——"
血色能量与金芒相撞,却发出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心下一寒,擎天仇定眼瞧去,居然发现那血柱之内,一片片极为骇人的兽骨,随着那冲荡的血能外溢,这些原本不起看,甚至擎天仇看了,都懒得理会的兽骨,此时此刻,却伴随着那血能上的规则,化出一道道,令人惊心动魄的杀机!
'噗噗!';
两声入耳,身上剧痛传来,擎天仇浑身大颤,跌呛几步后,右臂拿捏不急,一道血芒闪过,化出一道夺命血刀,迎着擎天仇那倒去的脖颈,直接劈杀而来,心下盛怒,擎天仇摆动身形,掌中大戟再动,背后一道'武';字金影,登时显化——
气息深深,抖擞凛威!
擎天仇精神一震,速度、力量、意识,再强三分,面对那血域杀阵的古怪攻势,擎天仇反击之强,竟让那血主,都瞳孔一缩!
"怎么可能,他不过轮回境巅峰,怎么,怎么就能凝出这等真意!"
深吸了一口气的血主,此刻擦了擦眼睛,却发现眼前那擎天仇背后的'武';字是何等清晰可见,甚至血主还有一种怀疑,那就是自己直接对上擎天仇,都极有可能死在他那大戟之下!
'不!';
心中怒吼,血主决不允许自己失败!
身形动,杀气随,掌中血芒再绽,就在擎天仇与那血域杀阵对抗之时,一柄血色长矛,从血主掌中疯狂凝聚!
"血罚,穿生矛!"
血主丝毫没有遮拦,掌上血矛全力掷出,穿破空间、击碎擎天仇那元气护罩,'噗';的一声,直接插入擎天仇的右侧大腿,果然就在此刻,跌呛了一步的擎天仇,立刻有些力气不支,被那血域杀阵所传出的血能压住,竟是片刻之内,动弹不得!
擎天仇体内两道气机相互对抗!
此刻体外,更是与那血域杀阵相互抨击,如果此刻撤回元气,不仅会被那血域杀阵的能量压成齑粉,就算逃过一劫,也会因为体内气息的失衡,浑身彻底炸开——
届时就算不用血主,怕自己也时日无多!
"无耻卑鄙!"
擎天仇心下惊怒,却也没有丝毫分心,才在心中怒斥一声,就察觉那血主闪动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桀桀桀——"
阴笑着,血主盯着那不断支撑的擎天仇,此时此刻,那右手轻轻搭在了擎天仇的肩上,食指划过擎天仇的脖颈,嘴里更是淡淡道:"臭小子!就凭你这点实力,还敢来我血域?!如今知道后悔了吧,带着点记性,免得下辈子,再不长眼!"
食指划过,擎天仇脖颈登时溢出鲜血,刺痛感从脖颈传来,能量在对抗中流逝,生机再外溢中虚弱,擎天仇浑身大振,强忍着心中惊惧,却在下一刻,突然眸光一闪——
"什么?!"
惊呼一声,只觉右手一痛,血主脸色剧变下,就见擎天仇陡然放开那支撑柱血色杀阵的能量反手抱住血主,腥红冲刷,万千骨刀,凝聚妖兽生前怨力,化作世间最强锋刃,脖颈、上肢、下体,无一处,不被这万千骨刀擦过!
剧痛、颤抖,擎天仇只一个瞬息,就彻底失去意识!
"轰隆隆——"
一声滔天巨响,将那血域大地,掀起万展狂澜,鲜红的泥土,被掀翻至天幕,血色交错间,一抹金芒渐渐外放,与那擎天仇身侧的血色能量,相互交融、厮杀,甚至在擎天仇与血主两人的意识间,展开了一场,另类搏斗!
血色巨龙!
金芒大戟!
红、金,两色相互闪耀,相互交错间,划破空气,割碎**!
嘶风动日,只见那血域大地,闪起一道巨大光芒!
"砰砰砰砰!"
巨响!
是两大强者身中意志的搏斗!
伤势!
作为强者路途上的美味,正是二人体内,支撑战骨的,最强的药剂!
越痛越狂,越痛越狂!
擎天仇与血主动弹不得,却眸光见红,两人杀至巅峰,杀入九地,杀出万千残红!
"轰!"
血光粼粼,终于在许久过后,两道能量彻底炸开,而就在此时,那血域天幕,为之一滞,原本还有序运转的杀阵,此刻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似的,可就在刹那后,宛如那平静水池内,被砸入了一块巨石!
坍塌,碎落!
血色天幕不断削减,一抹金芒,化作蔽日金光,闪耀夺目!
"咳咳——"
剧痛感,像是浑身,被磨盘捏碎又融合,被分割又交错!
擎天仇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肉身,是恢复,还是濒临崩溃,是强大,还是开始虚弱!
但他只知道,当那金芒撒在脸庞——
他,站了起来!
周围的血腥味,像是蒲公英上的白毛,被一阵风给吹散飘荡,落入虚空之中,擎天仇撑着身子,朝那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血主,缓缓而去...
浑身微微的抽搐,体内的血脉被彻底斩断,血主勉强睁开眼睛,就察觉到此时此刻,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若非自己仗着强大的气血,与那身中的血珠,或许如今,早在那拼杀中,被打成齑粉了吧!
擎天仇的身影渐渐放大,血主想要抽动一下嘴角示意,却再也没有力气,唯有那咽喉之中,发出几声,令人无言的话语:
"我,我败给你了,可你给我,给我记住!从此以后——以后,你不得,不得再输给任何人啊!"狂声放荡,血主眼角划过一抹血泪——
出身未捷,身先死!
征伐魔族,复兴血域的大任,终是在他手上,画上了一个无奈的句号。
眼前之人,绝对是可敬的对手。
擎天仇那眸光渐渐平和,盯着眼前的血主,似乎发现他在最后刹那,像是解脱了一般,浑身开始消散,原本由鲜血凝成的肉体,竟然化成一抹抹白芒,再那天地之间,血主彻底消失不见!
一枚白色的珠子,遗落在原先血主所躺的地方。
擎天仇神情复杂,这一战,绝对是他最为吃力的一次,先前数次交手,每一次都能决定他的生死,但所幸他坚持过来了,缓缓踏步,上前弓身,再拾起那白芒珠时,却眸光一动,只见这珠子闪出金芒之光,片刻之间,居然朝他体内,直接融合进去!
心下一寒!
擎天仇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鬼东西,竟然有这种本事!
可就在此时,那识海中的尸鲲怪叫一声:"我的天啊,怎么好事都让你这臭小子给遇上了?!天灵元珠,居然落到你手上了!"
"天灵元珠?!"
擎天仇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解,而这时候,只见他体内,当年从潘家老家主潘阳手上获得的'天工元胎';,突然绽出金芒,体内一胎一珠,两道神器疯狂转动,悄然无声中,直接融入擎天仇体内!
"这!"
惊呼一声,还未察觉到什么情况,就只发现,此刻感悟那天地周圆的他,都发现了极多的不同寻常,像是眼界被彻底打开——
一屏一息,一往一来,一动一静!
一道特殊而难以言表的状态,像是加持在擎天仇身上,眉头稍皱,可擎天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虚空内,原先来此的虚空通道,竟然开始坍塌起来!
"不好!"
惊呼一声,强行催动体内能量,擎天仇化作一道金芒,直接朝那虚空通道之内爆射而去!
而就在此时此刻,当擎天仇的身子进入通道,一股特殊能量,从那虚空中疯狂挤压而来,擎天仇识海一懵,像是被一团特殊能量包裹着,整个人在瞬息之后,立刻失去意识!
"..."
飘荡在寂静的虚空通道内,擎天仇快速移动。
虽然没有自主操控,却依旧没有偏离航线,而就在此时,擎天仇识海之内,那尸鲲却气急败坏道:"好家伙!怎么好事都落在你头上了?!还要老子替你操控着肉身!"
昏暗而无边际...
此时此刻,擎天仇就像是做了一个好久好久的梦!
他突然看到,当年给天盛疗伤时,整个人进入那天之魂印后,所踩过的虚空通道,那由白色阶梯构成,通往一道道璀璨之门的路,此刻在擎天仇心中渐渐凝实,像是穿越往来,擎天仇诧然回首——
惊觉时光,一去不返!
"..."
"擎兄?!"
"擎兄?如何了?!"
雄山之巅,当擎天仇的身子,从那虚空通道内摔出,韩齐与**卿,都被擎天仇身上的伤势惊的不行,而就在片刻后,擎天仇缓缓睁开眸子,那眸光闪过,带着几分异彩沧桑。
"我,没事——"
擎天仇站起身子,像是有些恍惚不清,在说完之后,自已一人,竟就朝那雄山密林,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