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碧很快就知道了慕染所知晓的事情,而这些自然是荣宸告诉了她的,而当池碧刚听见了荣宸所说的时候,自然是不无惊异的,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既然是找到了凶手,慕染想着自己定然是要找到了证据,若是那个沈弘毅便是凶手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只不过池碧忽然之间还是觉得有些为难的,毕竟她心里明白若是想要知晓沈弘毅与江三娘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必然是要先接近沈弘毅以及沈弘毅身边的人的,只是她多方打探之后却是发现沈弘毅这个人向来是极其的谨慎的,再加上他只是刚进了江家不久,想来将家人自然对这个新姑爷也不是很了解的,池碧一想到了这里,只觉得是心下了然,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却只是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而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她方才一手托腮,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的时候,荣宸就是一直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打量着自己的,虽然说那一双目光灼灼的眼神之中也不知道是究竟在想些什么的,而她一个不经意之间的侧过了身子,便是这时候对上了荣宸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可是叫池碧忽然之间陡然一惊的,只是瞠目结舌地瞧着他,是一脸警惕模样地问道,“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池碧还以为荣宸是想要对自己干什么的,那般的眼神,俨然就是要利用了自己的模样,只不过事实证明,池碧还是想多了,只听得荣宸却是在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道,“你该不会是想用美人计去勾引了那沈什么的沈公子吧!”荣宸这话说得笃定,池碧还真是没有料到这小子是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的,张了张嘴吧,不由得是有些结巴了起来,却也是这个时候,池碧忽然眼睛一等,那般的杏仁圆眼一下子是老大,鼓着嘴巴,是气鼓鼓模样地说道,“什么叫做勾引啊,我不过是想要接近那沈家公子,才会以身犯险的,我那毕竟是正当手段,如何能说是勾引呢!”看得出来,池碧对荣宸的用词不当是很是讲究的,她可不能任由着这个家伙便是这般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去,只不过池碧虽说是这般信誓旦旦地解释了半天,只不过停在荣宸的眼里,却还是就像是辩解一般,他只撇了撇嘴巴,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沉默了半天,却还是说道,“总之你万事小心,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自然是会保护你的!”
不过荣宸这话说得,倒是让池碧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的,也便是这个时候不由得捂着嘴巴笑了笑,又是开口说道,“如何我只记得什么时候你也说了这句话的,只不过到了最后,却还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的?!”
池碧这话说得倒是直言不讳,而荣宸自然知道这丫头说得是什么事情,一张脸是瞬间涨得通红,却也为多说些了什么,只是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出半句话来,想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上一回荣宸自然呢知晓是自己的过错的,只不过这一回......他是下定决心了药好好地保护眼前这个丫头的,而池碧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与荣宸一击掌,两个同样都是有些糊涂的人是瞬间达成了同盟,想着以互帮互助的精神,池碧早已想好了一切以接近沈弘毅为目的的计划,而池碧没有想到,她还没有出了如玉医坊的门,这个想法却是一下子被慕染所否决了,虽说池碧不知晓慕染究竟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在她的眼里,若是无法接近沈弘毅,自然是什么都套不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谨慎之人,怪不得先前犯案的时候没有留下了一丝的证据,似乎所有的一切便都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只是慕染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只面无表情地问道,“沈弘毅这人心机深沉,为人又谨慎,便是你这般无缘无故接近了他,不但不能得到了任何的东西,反而是会引起了他的怀疑,更何况,如今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想来早已知晓我是如玉医坊的人,既然他知晓了如玉医坊的存在,你以为,他不会查到这儿还会有哪些人的么?更何况,先前你们二人在越城之中抛头露面,惹出了这些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来,想来越城的百姓们早就皆是你们二人的了,若是那沈弘毅果真是谋害了江三娘等人的凶手,恐怕你们这班做,也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以沈弘毅的心计,不但不会多说些什么,反而还可能会对你们下手,若斯我是你们,便不会以身犯险,反而害了自己。”
慕染说这话的时候虽说似乎神色自若,不过那声音却是平平淡淡,就像是没有丝毫温度的冰泉一般,只叫了池碧与荣宸二人是不寒而栗的,果然,他们向来都是冲动的,自然不会像是慕染这般考究的如此细致,他们只以为若是自己能够从沈弘毅的口中知晓了什么,然后能够将他这样的败类绳之于法也就够了,而荣宸考虑的还要多些,不过两个热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慕染所说的,原来接近沈弘毅会是那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原来这件事情,全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般简单的,几个人一想到了这里,又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池碧在这个时候却不由得担忧了起来,想来也是她之前将未来想象得实在是太过美好了,如今遇上了这么一点儿障碍,池碧只觉得是忧心忡忡,只感觉未来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了,她绞尽脑汁,只是想来想去,似乎所有的办法都是不可取的,便是在这个时候丧了气,又是愁眉苦脸的模样地在椅子上盘腿坐了下来,便是这时候忽然是气鼓鼓地说道,“这下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宁王爷对那个沈弘毅屈打成招吧!”
池碧也是急了,这才说了胡话,而慕染却是在这个时候轻轻摇头,似乎她早就想到了计策一般,而便是这时,只叫了池碧是终于放松了神色下来。而早就打探过了,如今江家的胭脂铺子之所以不但没有败落下去,反而是比之前的生意还要红火许多,自然是江家的这位三姑爷的功劳,想来他刚进了江家门的时候,也是个不被待见的,而他瞧见了大红的喜帕之下那冰冷的牌匾之时,心头也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了好一阵子的凉意来,若不是迫不得已,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好人呢又是如何会嫁给一个死了的姑娘的,一想到这里,沈弘毅不由得是恨得咬牙切齿,只不过如今这个时候,他却也只能受了这个委屈的,他这般想着,咬了咬牙,面上却还是眼眶湿润,只是嘴角却是噙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果然是心中悲痛难当,却还硬是挤出了笑容的模样,是惹人怜惜的,只不过荣宸却没有想到这个江三娘虽说是人没有了,只是那些账簿啊还有库房的钥匙啊什么的都是被她藏起来了的,究竟是藏到了哪里,就是他沈弘毅自个儿也不知晓的,一想到这里,沈弘毅不由得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柱子之上,是一副恨恨的神情,全然不见往日里虽说是严肃不过也算是待人亲近的模样。
江家的胭脂铺子能够有了这般模样,其实说实在的,还是因着沈弘毅日以继夜地打拼地功劳,若是说当初的江三娘很是能干的话,如今的沈弘毅却是比江三娘还要能够吃苦耐劳的,毕竟男子的体力还是比女子的要好上许多的,每每店里的伙计们离开之后,沈弘毅总是要自个儿留下来核对一天的账簿,是迟迟才会离去的,店里的伙计们无不觉得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毕竟如今店铺还在这里,而他们的工钱却也涨了许多的,只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不过是表面上所瞧见的罢了,至于沈弘毅一个人在店铺之中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情,却是没有人知晓的。
而这一日夜深人静,沈弘毅是照例要留在了店铺之中,唤了店里的伙计离开,小小的胭脂铺子依旧是灯火通明,烛光摇曳,沈弘毅比对着纸张上的白纸黑字的数据,这才松了 一口气的,虽说没了当初江三娘的账簿和库房的金子,而那些个江家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是知晓的,不过沈弘毅想着他们一个个毕竟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些人便是心中知晓,也不会告诉自己的,便是这般想着,他只觉得是愈发气愤,一下子狠狠合上了手中厚厚的却多是空白的账簿,一双眼睛更是在室内搜寻了起来,他自然是当了那江三娘不是将那些个宝贝藏在了江家便是藏在了这店铺之中的。
只不过却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发现究竟,却只听得门外响起了一声一声叩门的声音,在黑夜之间显得是尤其的清脆而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