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琉璃师叔之前之所以觉得很是后悔不就是因为了她不能够同你那师傅长相厮守么,如今看来,他们这辈子,尤其是你那个师傅,简直就是对琉璃师叔是一见钟情嘛,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之后琉璃所担心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发生的啊!那既然是如此的话,如今那位皇帝老头子也是答应了将琉璃给了齐轩了,这么看来那不是一拍即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啧啧啧......”阿洛一边说着这话的时候更是一边划了划自己的下巴,而面上露出了很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的时候,也不知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更是神色笃定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看起来阿洛似乎觉得自己的逻辑很是正确。
虽说便是乍一听,似乎阿洛讲的话里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只是慕染在听见了阿洛如此说来的 时候,也不知晓自己是究竟想到了什么,手中握着杯盏的手却是仍然在轻轻地颤抖着,她的面上更是与此同时露出了很是复杂的神色来,也不知晓此时的慕染是究竟想到了什么,还是阿洛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又是伸出了自个儿的手来,在慕染的面前又是划上了一划,而慕染似乎这才终于回过了神来,不过当她的神情又是落在了眼前的阿洛的身上的时候,清澈的瞳孔深处又是不知晓有什么是一闪而过,也是与此同时,只是听得了慕染很是淡淡开口说道,“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做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我瞧着如今我师父对那奏乐之人是如此的上心,想来定然是他心中所念念不忘之人,那个时候,我虽未曾知晓究竟琉璃师叔与师傅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此时的师傅并不是懂乐谱之人,而想来师傅的手艺也是琉璃师叔所教会了他的罢。”
这么想着,慕染是觉得自己所想的似乎并没有什么错,虽然便是这般想来的时候,慕染总是觉得她的心里是有些觉得怪怪的,照着自己的想法,那个时候师傅同琉璃师叔之所以没有在一起,定然是因为了其中产生了什么误会,而至于究竟是什么误会,想来一定是当初齐轩以乐曲认人的时候却是认错了人,误以为其他人才是琉璃,所以两个人的缘分就此错开,等到了后来齐轩终于意识到了琉璃才是自己日夜所寻之人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这一切早已经是为时已晚,只是那个时候尽管他是想要弥补了一切,然而这所有的一切,既然过去了,那便都是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因为了重重的误会和遗憾而无法弥补,最终还是造成了两个人这牵扯了一生的悔恨。
慕染之前在山下的时候看过了许许多多的胡本子话本子,而这些话本里的东西边都是这般写着的,所以慕染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了事情便是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了的,虽然与此同时她从来没有想过大抵事情都是有着出人意料的时候,而这也是慕染所无论如何也无法想明白的,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的话,那为何后来在昆仑山上,毕竟自己的师傅同琉璃师叔之间那也是朝夕相处,既然是如此的话,自然是什么误会都是能够解释得清清楚楚的,虽说事情并非如此,后来自己的师傅常年闭关,本来与琉璃师叔之间的见面次数本来就是少之又少,后来即使两个人见面了,也大多都是相对无言的状态罢了,而也是因为两人如此,可是叫慕染愈发地无法明白,究竟这两个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自己的师傅才会与琉璃师叔之间是如此的生疏,而若是两个人又是如此没有交集的话,为何师傅又是教会了琉璃师叔的曲子。
越来越多的疑问充斥着慕染的脑海的时候,慕染只是觉得自己的脑海深处似乎是回荡着一层又一层的声音,而她此时仿佛是明白了一切,她自以为自己是抓住了所有的一切,荆州的发展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心中随着时间的增长愈发强大的惴惴不安却也是与此同时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慕染,事情远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而总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此时此额正在暗处,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也是注视着所有的人,就像是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能够将所有人都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而慕染每每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她总是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而惨白而冰冷的面容之上更是冒出了大汗来,慕染想着,可是一定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而便是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已然也是愈发的笃定,这件事情很快就是要发生了,而如今的自己,正像是陷入了某一阴谋之中,而这个阴谋,不仅仅是关系到了自己的师傅和师叔,也是与自己的命运正息息相关。
慕染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不想也是这个时候,皇上的圣旨很快就落了下来,就像是慕染之前所预料到的,正是宣召了自己进宫的旨意。领旨的时候,春公公的模样很是意气风发,若不是这皇室的礼仪,他又是哪里敢让慕染跪了自己的,而就是在慕染接下了圣旨的时候,他已然是勾着自己的身子,很快就将慕染扶了起来,与此同时,春公公的嘴里更是不断地念叨着,“楚姑娘,您可是快快请起!你这般,那可真是折煞了老奴了!”虽说慕染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少的劳累,而她的面上也是再自然不过的神色自若的神情,便是目光落在了眼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的春公公的身上的时候,慕染也不过是淡淡一笑罢了,“春公公客气了!”
“哪能呢?!”一见着慕染对自己这般说来,那春公公又是神色一惊,又是赶紧说道,“我瞧着倒是慕染姑娘客气了才对,老奴可是服下了之前姑娘给了老奴的那药了,姑娘可是不知晓,便是老奴喝下了那药的时候,不过是两贴,当天晚上便是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第二日那个神清气爽,便是皮肤都好了不知道是有多少呢!”说着这话的时候春公公已然是露出了很是满意的模样来,一双手更是在此时此刻缓缓地覆在了自己的面容之上,而那般笑容映在了慕染的身上的时候,慕染更是瞧见了这位公公此时此刻很是春风得意的模样,不过尽管是如此,慕染的面上也没有露出了多少得意的样子来,她的神色平静得像是听着无关风月的云淡风轻的话一般,就像是她此时此刻同样是不带着什么神情的话语,“春公公言重了,这些不过是慕染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毕竟春公公为了皇上尽心竭力,也是为了社稷而操劳!”一番并不夸张却很是恭维的话听着春公公很是受用,他已然是喜不自胜,便是说话之间那般声音之中都是带着深深的颤抖的神色,“楚姑娘自是放心,老奴便是拼尽了自己的性命,也是要为了姑娘在皇上的面前为姑娘说尽了好话,奴才定然是要让姑娘成了皇上身旁的红人,从此高枕无忧,姑娘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那春公公还以为这世间所有人都是如同他一般为了功名利禄而勾心斗角的,而事实上,这世间之人,大多本来便是如此,虽说此时当慕染还含笑看着眼前的这位春公公的时候,微微上扬的嘴角之间,大事看不清楚此时的慕染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只是在这个时候是听见了慕染继续淡淡的声音罢了,“春公公言重,慕染只希望能够守着这小小的医坊,也就够了。”
便是慕染话音刚落,春公公是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而慕染瞧着他如此,也不多说些什么,既然如今是与皇室打了交道,依着官场中人的规矩,凡事都必然是要牵扯了自己的利益,若是平白无故地为人做了好事情,只怕还是要遭人的怀疑,因而慕染方才不过是无意地提及罢了,只是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春公公自然是以为慕染这话里的意思其实是要自己帮着他扩建了这医坊,而这件事情对于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又是家财万贯的春公公而言,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也是让春公公不会对慕染再心怀芥蒂,因而这件事对于两个人而言,那都是双赢的好事情,所有人都是皆大欢喜,既是这样的事情,慕染自然也是配合了这位春公公了?!
“只是不知晓楚姑娘可是有了什么延年益寿的仙药?”
而接下来,既然关系打好了,一向是狮子大开口的春公公此时也是丝毫不客气,手滑之间,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贪婪的目光,他既是认定了这位楚姑娘是神医,也是该为自己求求福祉了!
慕染很快就跟了春公公进了皇宫里去了,一路上,春公公的神色都显得很是喜气洋洋,他如今活到了这个岁数,权利什么的那也是不在乎的,便是银子也是赚够了,而唯一还想着渴求的,便只是希望了自己或许是能够有着长生不老的时候,虽说一直以来这长生不老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那么多的人为了长生不老而迷失了心智,甚至最后落得了家破人亡,不得善终的地步,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看到了有多少人是能够真正做到了长生不老的,而如今虽说眼前的这位楚姑娘也是没有说了她是有着什么长生不老的法子,不过既然是听在了春公公的耳里,那说法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否者眼前的这位楚姑娘又是如何却是再自然淡定不过地开口,“长生不老的法子慕染的本事没有大到了这般程度,不过若是说延年益寿,慕染还是略知一二,若是春公公信得过慕染的话,慕染的针灸倒是能够帮到了春公公少许!”
那春公公一听见了慕染如此说来的时候,又是立即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里,而便是那样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就像是带着璀璨的星辰一般,他自然没有真的希望眼前的这位楚姑娘是真的有了什么长生不老的法子,他所希望的,便是慕染此时同他说的那句话,只要是自己能够延年益寿,这对于了春公公而言,已然是再痛快不过的事情了。他对于慕染又是好一阵子的千恩万谢,虽说绵软看着眼前的春公公,并未多说些什么,而他身旁的苏钰更是表情清淡,手中的折扇轻摇之间,而他面无表情之间,又是不知道是究竟在想些什么。
倒是一直都不隐瞒了自己表情的阿洛,此时此刻撇了撇嘴吧,偷偷地露出了很是夸张的嗤之以鼻的神色来,也是很快,慕染便是随着春公公到了皇宫之中了,瞧着眼前的金碧辉煌,春公公却是没有想到慕染第一个询问自己的竟然会是这皇宫之中的监牢是在哪里?!
便是听着慕染如此说来,春公公的面上虽说是露出了很是吃惊的神色来,不过却还是耐着性子同慕染指明了那般方向,而他话音未落,慕染眉眼微挑,又是淡淡开口,“之前慕染曾经瞧见了那位白衣装束的乐师站在囚车之上,也是经过了将军府门口的,我瞧着那乐师手中的古琴似乎来历不凡,不知晓公公可是知其来历?”
慕染问着这话的时候那态度似乎显得很是不经意,就像是不过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罢了,面上也只是好奇的神色而已,而春公公虽说开始的时候仍旧是显得有些不放心,也是略显得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姑娘,不过看着慕染既是如此深情,那春公公也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又是淡淡开口说道,不过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来,那面上也是故作神秘的模样来,而一字一句落在了慕染的耳里的时候,慕染似乎终于知晓,原来这件事情,竟也是远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姑娘可是有所不知,姑娘所瞧见的那位白衣姑娘,可不是普通的那些个低贱的乐师。”当时乐师的位置是如此的卑微,甚至不如皇家的丫鬟和太监,这家事情人尽皆知,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慕染点了点脑袋,并未露出了如何的神色来,谁知晓却也是这个时候又是听见了那春公公是继续低声说道,“那姑娘啊!可是当初战败的姜国送来的姜国皇帝的亲生女儿,堂堂姜国的公主姜琉璃!”
便是此话一出,慕染倒是露出了吃惊的模样来,而这般模样更是发自内心,而不是她此时内心的掩饰,说实话,慕染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了这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深深的联系,而更重要的,还是琉璃师叔从未同自己说过,她竟然是那什么姜国的亡国公主!便是慕染听说了这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消息的时候,她的一双带着淡淡琥珀色的眼睛也是微微地睁大,而那眼里的吃惊的神色落在了春公公的眼里的时候,又是瞧见了春公公便是在此时此刻忽然将手指覆在了唇上,旨在提醒了慕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儿戏,所以她如今既然是知晓了,拜师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能够将这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啊!
“楚姑娘,如今老奴既是将这件事情同你说了,那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啊!”春公公说着这话的时候依然是深深地颤抖了起来,毕竟若不是眼前的姑娘帮了自己那么多的话,他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些话就这么告诉了一个外人的,不过他虽然是有所犹豫,不过慕染在春公公的眼里已然似乎再生父母了,既是父母的话,又是哪里能够有着隐瞒的道理的,一想到这里,春公公还是和盘托出。
而慕染也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来,又是淡淡一笑,“还请公公放心,慕染自然是不会将这些事情同他人言说的,不过慕染倒是奇怪,那姜国如今不过是战败罢了,皇上毕竟仁慈,这姜国还没有到了国破的地步,那姜国的国主如何竟然这般狠心,还抛下了自己的女儿,若是和亲什么的也就罢了,如今却是以最低贱不过的琴师的身份到了咱们荆国来,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慕染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而那春公公听见了慕染这般说来的时候,又是身躯一震,面上也是讪讪地笑着,却还是摇了摇脑袋,这般高深的问题,他春公公自然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是不知晓究竟是如何回答了慕染的,虽说慕染此时问完了这话的时候也不过是淡淡地笑了笑罢了,只是看着春公公这般模样,便是已经知晓了这春公公此时心中所想,因而慕染此时此刻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很快就随着他进了大殿之中了。
而此时的齐翀和齐轩正在把酒言欢,虽说因为了齐轩还在生病之中,只是齐翀一个人在喝着酒罢了,而等到了齐翀看见了缓缓走来的慕染的时候,有些绯红的面容之上更是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来,又是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对着慕染说话的时候也是显得几分很是语无伦次了,“神医......神医姑娘......”
慕染停在了大殿之中,又是行了一个礼,只是虽说如此,她的面上仍旧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对待齐翀的时候也只是沉默以对罢了,也不知晓此时此刻的齐翀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便是慕染还纹丝不动地立在了大殿的正中央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帝王却是跌跌撞撞地朝着慕染走了过去,而醉眼微醺之间,齐翀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了慕染的身上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睛了,“这位姑娘果然是医术高明。既是如此,不知晓可否是能够令朕长生不老!”果然是直言不讳,慕染虽说是仍旧神色自若,不过她的眼睛离去而是齐翀身后的齐轩面上所不由自主地露出来的很是震惊的模样,他的确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皇兄这个时候竟然是会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的,便是神色微怔之间,齐轩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只是一丝犹豫自眼底里一闪而过罢了,齐翀的动作很快,已然是沿着长长的额阶梯走了下去,转眼之间便是立在了慕染的面前,而就是那般酒气熏天的模样,想来他这个时候是真正的醉了。
大殿之中的人无不面色晃晃,而平日里皇上的大红人春公公本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来,或许他这个时候其实是想着接住了齐翀的,不过身子一歪,齐翀却还是从自己的手中溜了过去了,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可是**公公一下子措手不及,而之前的齐翀本来就是练家子,这般速度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活本来就不算什么,只是转眼之间,他已经是站到了慕染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慕染的时候,慕染甚至怀疑齐翀其实是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而事实上,或许也正是如此,她微微抿着薄唇,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此时身影踉跄的皇帝罢了。
却是谁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忽然之间,皇帝又是勃然大怒,天子之威自齐翀的口中出现的时候,慕染是听得清清楚楚,便是此时此刻,齐翀说得是,“你这个妖女,你以为那些蛊惑人心的仙药便能够收买了朕么?!”
仅仅是说话之间,便是慕染还未意识到了这究竟是什么事情的时候,齐翀一双宽厚的手已然是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慕染只觉得自己是窒息的厉害,脸色愈发惨白,一瞬间,几乎是失去了自己的呼吸。
“皇兄!”一声低吼之间,便是此时此刻,齐轩忽然之间从榻上起身,望着忽然之间动怒的齐翀,她沈疏复杂的眉眼之间也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在望着正逐渐失去的呼吸的慕染的时候,齐轩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很是担忧的神色来,“不要啊!皇兄!”
齐轩虽说是知晓自己的皇兄向来便是如此阴晴不定,而若是他动怒了的话,只怕又是会牵扯了不少的人,所以齐轩此时面上才会不由得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来,虽说齐轩此时也是再知晓不过,便是自己的皇兄如此执拗的脾气,只怕他自个儿是如何劝阻,齐翀都不会改变了自己的心思的,若是他想要慕染死的话,慕染自然不得不死!
“皇上千万息怒!”谁知晓便是齐轩还在犹豫的时候,齐翀一旁的春公公却是一把跪了下来,那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谄媚的声音里此时更是透出了春公公很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来,“这位楚姑娘神医在世在,如今治好了将军的病不说,更是妙手回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她这般香消玉殒了,那自然是皇上的不幸,也是江山社稷的不幸啊!”春公公这话说得可是情深意重,又是勤勤恳恳,虽说他知晓自己不过是奴才一个人,说这些话不但是毫无用处,更是冒着触犯了皇上的危险,便是这般想着的时候,春公公的面上更是露出了后怕的模样来,只不过他却是没有想到便是自己还在这般哆嗦着身子想着的时候,那齐翀反而是在这个时候缓缓地放下手来,尽管那仍旧是带着八分醉意的面上仍旧是杀气腾腾的面色。
而慕染一把摔落在了地上的时候,来自身子的痛楚也是迎来了空气的清醒,情不自禁地大口喘息着的慕染终于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空气的芬芳,而她竟然也并未发觉额头却是早就已经布上了一层细细的冷汗,而不仅如此,更重要的还是此时此刻她背上的衣襟已然是被汗水所浸湿了,耳畔是来自春公公小声提醒着的声音,“楚姑娘,你还不叩谢皇上的不杀之恩!”
一句话倒是使得慕染终于回过了神来,不过她看着眼前便是想要谋害了自己的男子,慕染的面上仍旧是再淡定不过的模样,便也是这个时候,慕染却仍旧是沉默不语,似乎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见了此时春公公的话的,而就是慕染还在神色微怔地不知晓想些什么的时候,已然又是对上梁其冲仍旧是显得很是阴沉沉的一双眼睛,便是慕染此时的眼眸深处与齐翀对视时候,齐翀带着轻微的沙哑的声音入了慕染的耳中,虽说绵软并未挺清楚了此时此刻齐翀是究竟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只是看着齐翀那眼睛里仍旧是驱散不去的醉意的时候,慕染也是已然明白了几分、
而便是春公公还在因为了慕染的倔强的模样而露出了很是担忧的神色的时候,却是不想慕染竟然会是在这个时候,便是电扇时光之间,就是众人丝毫都没有意识到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手里的金针会是飞快地落在了皇帝的身上,偌大的空旷的大殿之中,齐翀忽然之间目光呆滞了下来,再也没有了之前阴郁的模样,而他纹丝不动的身子更像是在这个时候是一下子停住了呼吸一般,也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齐翀是究竟想到了什么,不过当齐翀的视线落在了眼前的慕染的身上的时候,又是见到了他似乎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是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而在抽搐了几下子之后,便是纹丝不动了,就如同失去了呼吸一般。
只因着慕染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又太过于突然,所以当齐翀就这么倒下来的那一刻,众人尚且还处在了不可思议的失神的阶段,也是不知晓自己是究竟该如何是好的,而直到齐翀动弹不得的时候,那些侍卫们才会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又是一下子拿下了慕染,而一旁的春公公早已经是被惊吓得华容失神,瞧着莲花指指着慕染,张大了嘴巴,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所有人都以为了眼前这我身着一身白衣的慕染姑娘便是那乱臣贼子,虽说不知晓如今的皇上究竟是如何了,不过瞧着他如此,定然肯定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情,便是众人还在这般想着的时候,慕染只是一动不动地仍旧是立在了原地,仍凭着那些沉重的镣铐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罢了,而她的视线却是一直凝固在了齐翀的身上。
齐轩很快就来到了齐翀的身旁,看着倒地不起的齐翀,齐轩又是神色复杂地睨了慕染一眼,却是来不及同慕染说些什么,或是吩咐了这些侍卫此时究竟是该如何,是不是当场刺死了楚慕染,而那些侍卫们既然没有收到了命令,虽说慕染犹如瓮中捉鳖,只是他们仍旧是不敢轻举妄动,便是与此同时只能够紧紧地将慕染所束缚住罢了,竟然也是丝毫不敢对了慕染如何的。
而此时的齐轩显然也是没有功夫关心了这些,而便是当他很快伸出了手来,探了探齐翀的脖颈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皇兄,并无大碍!
而果然,齐翀很快就恢复了清明的神色,而与他之前醉酒的慕染很是不同的是,此时的齐翀是完全的清醒了,也没有忘记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的目光沉沉落在了慕染的身上,此时的慕染正被一大群侍卫所压制住了,正无助地跪在了地上,微微低着脑袋,看着甚是狼狈的模样,披头散发,而就是这样定神瞧了几眼,齐翀已然是怒不可遏,“果然是大胆,可怎是放肆!”
众人一听,那楚慕染对皇上如此不忠,皇上果然是生气了,也就压得慕染是愈发的紧了,不过慕染仍旧是微微低着脑袋,而面上也是清明不过的神色,甚至没有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情来,便是看着眼前的齐翀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对于齐翀而言,这样的慕染,倒是让自己的思绪变得很是复杂。
而此时齐轩也是已然松了一口气了,他明白,自己的皇兄方才很是怒不可遏的话却是同了那些侍卫们说的,果然一个巴掌狠狠地抽过去的时候,侍卫首领的嘴角立刻淌出了鲜血来,也是与此同时,便是听见了齐翀还喘着粗气的声音,“朕既然是醉了酒,你们几个倒是好,真是白养你们了,只会这么傻站着,若不是慕染姑娘及时帮朕醒了酒,你们可是要瞧着朕胡闹到了什么时候!”
便是这般很是严厉的一番话,众人这才知晓自己是做错了,也是与此同时,他们已然是很快就松开了压制了慕染的手,而慕染也是终于能够得以解脱,只不过虽说缓缓微笑之间,也不见的慕染此时此刻是露出了什么样异样的神情来,倒是仍旧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罢了,甚至慕染此时此刻的视线都是没有看着齐翀的,而等到那些人松了手的时候,慕染这才几分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惨白着脸色,也是接受了来自齐轩的道歉,“楚姑娘,是我们怠慢了,您......”
“是慕染唐突。”人家既然给了你一个他台阶,慕染自然也懂得顺势而下,因而在对上了齐轩抱歉的眼神的时候,慕染并未多说些了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脑袋,而她的回答也是闲的很是谦逊有礼,虽说慕染此时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其实便是这个时候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的把戏罢了,他既然是想要将自己留在了宫中,又不能够如此直截了当,自然也是要想着一个自己不会拒绝也是不能够拒绝的法子来,果然正是如同慕染所想的那般,也是接下来便是听见了齐翀又是带着声音之中的沙哑缓缓开口,“既是如此,若是慕染姑娘不嫌弃的话,朕既是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想来也只有邀请了姑娘在皇宫之中留宿几宿,也是待朕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如何弥补了朕今日的过失!”
说罢齐翀已然是不由分说就已经帮着慕染安排好了这皇宫之中的住宿了,而便是这个时候的慕染是早就知晓了自己是不能够拒绝的,所以她并没有露出了多少异样的神色来,甚至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脑袋,也就接受了来自齐翀的建议,而却是齐轩领着慕染出了这大殿之中的。
一路上,虽说只有齐轩和慕染两个人而已,齐轩故意遣散了跟着自己的人,而这般时候他的神色这才显得自然了一些,慕染也是神色自若,并未因了刚才大殿之中的事情而露出了丝毫异样的模样来,也是齐轩率先开口说道,“是让慕染姑娘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