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本座?”
钟怀山冷冷的道,他早就知道,这少年胆魄很足,可是,光明正大,众目睽睽之下,威胁赵王国的人,这个胆子,不仅仅只是大。
风北玄淡淡道:“我已经被威胁过很多次了,从在青州起,一直到一元宗,再到鄂州,到玄天门,这么多次的被威胁,难道今天,我便威胁不得别人?”
钟怀山冷漠轻笑:“被人威胁,那是因为你实力不够,而今你不能威胁别人,也是因为你的实力不足,所以,莫要张狂!”
“呵!”
风北玄轻笑道:“听这话,钟城主是想亲自试一试我的实力了?”
“放肆,城主驾前,岂容你如此大胆!”
钟怀山身后,有人立即怒喝道。
然而当这声音刚刚落下,此人赫然感应到,这天地中的气氛变了。
这庄院中,本有血腥味笼罩,仿若无间地狱,然而现在,突然有着极其凌厉之意,铺天盖地般的席卷在这里面。
连狂风都吹散不掉的血腥味,因这凌厉,消失的无影无踪,进而,说话那人,惊赫的感知到,这无穷的凌厉,已将他浑身上下,都是包裹在内。
如此的凌厉,可怕的无坚不摧,只在瞬间,说话那人已然是觉察到,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他自己。
“城主……”
只来得及说出这俩个字,应该是想求救,可他的身子,便已是像豆腐般,寸寸的碎裂开来。
“放肆!”
钟怀山震怒,当着他的面,杀他的人,这比威胁他,还要来的大胆。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剑罡凭空而现,凌厉之意,遥遥的指向他,风北玄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是说,我的实力不够吗,你可以亲自试一下,我的实力,到底够还是不够!”
钟怀山脸色一片铁青,能够坐镇梧州城,实力自然不弱,真元九重境,在这大名府中,极其不凡,可能如何?
真元境的高手,根本就奈何不了风北玄,这早就成为了事实。
他所说的实力不够,意指风北玄独身一人,他代表着的是赵王国,而今,风北玄要以各自实力相试,让他如何敢试?
“杨凡,你还真是大胆啊!”钟怀山森然喝道,他发现,他都只能说这样镇场面的话。
风北玄道:“当天,林姑娘为了我,在鄂州城主府外,要做和我今天相同的事情,最后被我阻止了,钟城主,你觉得,当时我是害怕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钟怀山不觉一怔,他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北玄再道:“当天我在想,倘若真动手了,难免林姑娘会惹下马虎,一元宗,也会有麻烦,对吧?”
“知道就好!”
钟怀山冷声道,可旋即,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当天,担心林彩儿动手后,会惹来极大麻烦,而今天,麻烦本来就已经足够的大,而他风北玄,外传,已被一元宗视为叛徒,逐出了师门,如此,单身一人他,还怕什么
麻烦?
“杨凡,赵王国之威,容不得任何人来挑衅,别以为天赋过人,潜力惊人,便可肆意妄为。”风北玄淡笑道:“赵王国之威,当然不容他人挑衅,只可惜,你钟城主,还无法代表赵王国,而钟怀山,你信是不信,今天我动了你,动了你这城主府,赵王国中,的确有
人会因此而有借口来光明正大的对付我,可是,还会有人,会力保于我,而你,最终,会成为替罪羊!”
钟怀山闻言,神色一变再变,变化不休!
他真的不否认,这番话,半点错都没有,以风北玄如此的表现,他的天赋和潜力,会有无数高手和大势力欣赏。
梧州城如何,梦家固然庞然大物,赵王国中,也有足够强大的势力可与之并肩,梦家的敌人也并不少,敌人的敌人,至少志同道合!
看到钟怀山默然下来,风北玄再道:“钟城主,相信你能联系上梦家的人,告诉他们,要找我杨凡,便直接过来,我随时奉陪,莫要行那卑鄙无耻之事,让你瞧不起。”
钟怀山脸色阴沉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风北玄道:“什么意思,钟城主自己心中很清楚,其实,钟城主自己应该很庆幸,你在这里面牵扯的并不太深,否则,不是你来到这里,而是我去了城主府。”
“杨凡!”
钟怀山的声音,顿时提高数个分贝,极其的凌厉,但这份凌厉,不但代表着忌惮,更是害怕。
这番话,不是威胁,而是警告!
更意味着,风北玄所知道的,比钟怀山想像的要多上许多,那些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
“所以,奉劝一句,否则的话,怎么死的,你都不会知道,现在!”
风北玄一步踏至他的身前,轻喝:“滚!”
城主府众高手,外面梧州城中无数高手,惊颤的看到,堂堂梧州城主,赵王国在这里的绝对颜面,竟然,真的如温顺小猫般让到了一边。
甚至他都不敢再多看风北玄,一眼都不敢!
这个少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却让钟怀山如此的老实下来,所有人再度看向风北玄时,眼神里出现的,已不仅仅只是忌惮。
不到傍晚,少年在鄂州出现,直接驾临鄂州城主府。
当少年约莫在十数分钟后离开的时候,鄂州城主内,开始有着惊天的凌厉,逐渐的席卷开来。
随后,在无数人前往察看的时候,方才发现,城主府中的一切被尽毁,城主傅豪,固然未被斩杀,却更加残忍的被废掉了修为。
城主府中,包括傅豪在内,共有九大真元境高手,可当傅豪落的个如此下场的时候,其余等人,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少年离开后,他们方才发现。
这般的诡异和神秘,让人心中,忍不住的胆寒。
如此的一天时间中,少年之名,震慑天下,至少大名府上下,无不受之所摄!
大名府下,九州之地,皆是代表着赵王国的颜面,少年的巴掌,竟然,如此狠的甩在这张颜面上,怎么不叫人为之心惊。
细数赵王国坐镇这片疆域至今,有多少人,这么的大胆过?没有,唯有这少年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