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许久后,谢崖问道:“公子这番态度,算是拒绝了?”
风北玄道:“不然你觉得,我真会加入谢烟阁,听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人的命令?”
谢崖闻言,深吸了口气,道:“公子宁为鸡首,不为凤尾,这一点,让人佩服,只是提醒公子一句,机会已经给过公子了,若是日后后悔,怪不得任何人。”
风北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谢烟阁,是不是所谓的凤,都还不清楚,纵然是所谓的真凤,那都未必让人很心动,而我这里,谢阁主大可以拭目以待!”
谢崖眼神微微一沉,道:“如此,那就太可惜了,与公子有缘认识,却是无缘公事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实在是可惜,不过,希望以后,你我双方不会成为敌人。”
“这个就不好说了,只要贵方不来招惹我,不影响我的事情,那自然,我也不会来和贵方为敌。”
风北玄道:“所以我也希望,以后在我做事的时候,贵方莫要胡乱插手。”谢崖闻言,笑道:“就目前而言,我们双方,没有纠缠在一起的利益,所以相信,日后为敌的可能性都也不大,只是公子,凡事有会有意外,这一点,我们谁都不能保证,
不如,你我来一个君子协定,如何?”
风北玄道:“说来听听看!”谢崖正容道:“倘若以后,我谢烟阁做事的时候,不小心,也是无意的妨碍到了公子你,还请不要动怒或是有其他举动,先派人来告知一声,你我直接把这个误会化解掉,
反之亦然,如何?”
风北玄想了下,道:“可以!”谢崖再道:“因为我们双方对彼此都没有多少的了解,也不知道对方真正目的是什么,那么,行事之时,或许就会产生摩擦,若是无意伤害到了彼此,也请彼此先克制一下
,将前因后果先了解清楚后再谈,怎样?”
“倒也并非是不可以,但,有一个前提!”风北玄道:“接下来我会做什么事情我自己知道,而我要做的事情,定然与谢烟阁半点关系都没有,倘若谢烟阁会参与进来,那就是在选择与我为敌,在这个方面,我绝不
会手下留情。”
“所以,前提就是,我要做的事情,绝不允许谢烟阁插手,比如,对付楚家!”
谢崖道:“敢问公子,楚家,是否就是公子唯一的目标?”
风北玄道:“王城之中,仅此一家!”
谢崖道:“那么,谢烟阁可以保证,楚家的事情上面,谢烟阁绝不会插手。”
“等一下!”
风北玄突然挥手说道:“既然是君子协定,那么,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固然,来到王城,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可是就这么段的时间之中,我对某些人某些事情,已经有了特别不同的关注,而这些,也是你谢烟阁绝对不能碰的。”
谢崖道:“请公子明示!”
风北玄道:“没有所谓的明示不明示,我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行踪,也没必要去掩饰,你们想知道,就会很容易的知道。”“我从不勉强他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既然是你提到了君子协定,我就不妨相信一次,所以把话说在前面,当你们知道我接触过什么人,在意着什么事情,而日后,你
们还偏偏的要插手进来,那么,所谓的任何协定都没必要存在,因为,这是你们先违背的。”
谢崖心神不觉紧了许多,好片刻后,说道:“公子的话,谢某人都记在了心中,正如公子所说,这君子协定乃是谢某人提出来的,那就请相信我的诚意。”
“就不打扰公子,先行告辞!”谢崖旋即起身向外走去,刚走到房门处,还未开门,他脚步一顿,道:“公子可以尽情的在谢烟阁中住下,绝不会收取公子你任何的费用,这样永远会有公子休息的房间,
同样,谢烟阁,也永远欢迎公子你的到来。”
风北玄笑了笑,不在多说任何一个字。
房间门打开,外面,阮心竹等候多时。
“好好陪公子,若公子有任何不满意之处,你应该明白,你会有怎样下场!”
一句话落下,谢崖远去。
风北玄的目光,此刻,才开始轻轻的闪烁了起来,这个谢烟阁,不但太神秘,在他的感觉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倒也不能说秘密,应该说,谢烟阁图谋极其之大,可能当他们的图谋,真正出现在世间中的时候,那会叫无数人震惊非常。
所谓君子协定,风北玄本身不是个君子,信则有,不信则无。
关键是,谢崖居然能够提出所谓的君子协定来,这都不得不叫人觉得好奇!
双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还不清楚,这样一个君子协定,有什么意义?
君子协定,顾名思义,只有君子才会去遵守,小人会吗?
风北玄都也不相信,谢烟阁的人会是什么君子,那么,谢崖提出这个,是想束缚住自身,还是想束缚住他自己?
这些人行事,果然有几分神秘,难怪多年来,他们的来历和行踪,在这王城之中,始终是一个秘密。
对于谢烟阁,他还真的越来越好奇了,看来,得要找个时间,去好好的问一下,谢烟阁,究竟有着怎样的来历。
虽然王城中各大势力,很难查的出谢烟阁这些人的来历,但是,必然会有人知道一二。
风北玄自也知道,这份好奇,其实真不该有,一般而言,对某一个人某一件事,突然产生了好奇,这样的举动很危险,可没办法,他的好奇心已经起了。
阮心竹果然换了身衣衫,她的神色,也不似在风北玄面对楚应生时的那么惨然,或许,她都已经明白了,当风北玄在谢烟阁中出现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终究不甘心啊!
又有谁甘心,被当成一颗棋子,然后被人利用来利用去的?
哪怕阮心竹自己都知道,她本来就是一颗棋子!
“公子这样做,有意思吗?”
所以现在的阮心竹,对风北玄,并没有多好的态度。风北玄笑了声,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对楚应生是真心的,倘若你真这样说的话,我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