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微微波动,那好似,是杀机在蔓延!
风北玄看向那人,笑道:“既然师兄正在对付玄天门的人,又为何会跑到这里来?看样子,应该与我不是偶遇,而是刻意在找我吧?”
“呵!”
那人轻笑一声,道:“杨师弟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所有,那又何必,在故作不知?”
“也是!”
风北玄摇头失笑了声,再道:“任师兄喜欢开门见山,我也不喜欢藏着掖着,大家都开门见山一些说话好了。”
姓任,此次一元宗来到玄天门的众人中,如此姓者,只有一人,天榜第六,任远!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你?这样的问题你就不要问了,因为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任远淡淡的道。
风北玄道:“我和梦行云说过,我们之间,本就无怨无仇,却偏要来招惹我,那么,事后莫要后悔,这句话,你也听到了,其实,也是说给你听的。”
任远眉头微皱,道:“你倒好大的自信,真以为,你是货真价实的真传弟子?”
所谓的货真价实,真传弟子,自行名列天榜,那么,便要求至少有真元境的修为,风北玄并未达到。
当然了,在一元宗的历史上,并非所有真传弟子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有真元境修为,林彩儿曾经成为真传弟子时,也并非是真元境高手。
风北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一个人?”
“怎么,觉得我没资格?”任远反问。
风北玄道:“一个人的命,真的很重要,每个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命,可偏偏,你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命,不觉得很悲哀?”
“废话少说!”
任远暴喝,于半空上,一步踏出,犹若风雷般的掠至,刚在这空间出现,一阵磅礴之力,便是直接将空间撕裂开来,旋即向风北玄狠狠的镇压过去。
一元宗无数弟子,或许资质不能一概而论,许多的人,终其一生,都也只是混了个一元宗外门弟子的身份。
可是,一元宗天榜,却没有半点水分。
天榜第六,这个名头,也更是名副其实,任远自有他的骄傲与底气!
纵然他心中清楚,比潜力,他可能不如风北玄,可在今时今日,他可不认为,风北玄是他的对手。
遥看半空,风北玄淡淡道:“你似乎忘记了,当天鄂州城所发生的事情。”
任远神色不由一怔,那般攻势,也为之滞留了片刻。
鄂州城中发生的事情,相信谁都不会忘记,当然,主要的精彩,集中在林彩儿的身上,可是,怎能忽略掉风北玄?
他被真元七重境高手追杀出去,事后安然归来,听说,追杀他的人,下落不明!
任远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即便是不相信,那位真元七重境高手被风北玄所斩杀,可事情在未明朗之前,他今日举动,太莽撞了。
“现在才知道自己莽撞,晚了!”
话音落下,原本在大地上的少年身影,突然在半空上出现,金芒如电,化成无坚不摧的长枪,直接洞穿了空间。
“就算你战力不凡,我也不相信,你是凭自己的力量,活着回来的。”
任远咬了咬牙,手中攻势,再一次凶狠无匹的轰了出去。正如风北玄说的,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不管风北玄是否真有那个实力,这一战,都也在所难免,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全力一战,他还真就不相信,风北玄的实力,能
够击杀真元境高手。
所谓无知便可无畏,可更多的时候,无知无畏就是蠢!
磅礴攻势,看似如浪般滔天,可在无坚不摧的金色长枪面前,却仿佛纸糊般被轻而易举的洞穿开来,旋即,那方虚空,都仿佛崩溃。
任远脸色顿变,抽身闪电般的暴退,就凭这一点,他都知道,今日的风北玄,所拥有的实力,还要在自己的想像之上。
在他自己看来,他是聪明人,否则,不会答应来对付风北玄,后者终究只是一元宗的一个弟子而已,哪怕是真传弟子,又岂能比得上那位?
所以他答应了!
所以他认为自己很聪明,而聪明的人,往往都不会让自身陷入绝境中。
刚刚抽身退走,任远便是长啸。
“堂主,他的实力,我已经试探出来了,我不是对手,请堂主一同出手。”
果然够聪明,可惜,仍然有些晚了!
任远退的够快,但那道金芒更加之快,在他声音刚刚响起时,金芒所化长枪,便已经在他的身前。
当那声音落下时,无坚不摧之力,毫不留情的席卷而出。
既然够聪明,任远自有足够的防备,其毕生之力,从体内浩浩荡荡般的席卷出来,化成一道磅礴的灵力匹炼,向身前凶猛的轰击出去。
与此同时,也自有青芒闪烁,将他周身笼罩进来,显然,这是一件防御类的灵宝,那波动的强度,这件防御灵宝品质不底,人阶中品!比起梦行云所拥有的地阶上品灵宝,人阶中品,自然弱上了许多,可防御类灵宝本就稀少一些,任远也不认为,在自身毕生之力尽出之后,风北玄还有余力,可以洞穿了
自己的防御灵宝。
只要拖延一点点的时间,援兵就会赶到,他的任务,便也完成了。
“咚!”这天地剧烈震荡了一下,那等金芒,也旋即开始光芒黯淡下来,正如任远所料,哪怕风北玄再怎么不可思议,都也做不到,在破掉他的攻势之后,还能在他有防御灵宝的
守护下,将他给伤到。
可是,任远怎么都没想到,他所在空间,突然一阵摄人的高温凭空而现。
就在那么一瞬之中,这个空间,都仿佛被融化了一般,他的防御灵宝固然不弱,却仍然在如此的高温笼罩中,逐渐化成了虚无。
那是没有任何抵挡的被化成了虚无!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回答任远的,依旧是那柄金色的,无坚不摧的长枪破空而来,自他咽喉之中掠进,然后穿透出去,将他钉在了这空间中。
任远眼睛张得极大,他至死都不相信,自己非但真被风北玄给杀了,而且,还被杀的这么容易,在风北玄面前,自己竟然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十多年的修炼,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他实在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