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灰蒙蒙亮,无心便早早起床,只身一人,乔装改扮了一番,便从后院出了染心府。
坐上令黑岩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趁天还未亮便出了皇城。
她并不知道怎么面对叶无染,她不想看到众人聚齐来送她,倒不如悄无声息地早早离开。
染心府一切也正常,接下来就看叶无染怎么打理了,她相信叶无染决不会让她失望……
“咯噔。”……
“咯噔。”……
马车的轮子,快速碾过凹凸不平的地面,飞速离去,直到快速离开这座繁华的皇城。消失在偌大的宽道上……
马车内,坐着一名面容尚还稚嫩,五官却精致俊俏的少年郎。少年面容清冷,英气的眉宇如同双利刃般,寒气逼人。
此少年郎正是吃了易容丹后的无心,稍稍改变了五官,将男儿的刚硬的线条流畅刻画出来。却未改变原本的面容。
改扮成男装的无心,身上透着一股强劲的寒气……
此次出行,虽说为了染心府。可,她决不能以叶无心的身份前去。即便现在云圣教未必收到皇都发生的事,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必须小心谨慎。
而乔装改扮成男儿的身份,方便行事和不易引人怀疑。
无心心绪平静无波,静静地闭目养神。
倒是一道小小的、殷红的毛茸茸的小兽躯,一个劲地在马车内蹦跶着。那圆溜溜的兽眸很是兴奋地瞪着。
“瞅……”
主人真的把那讨厌的臭屁虫,留在染心府了,没有带出来……
没有臭屁虫的日子过的就是惬意……
红九满足地靠在无心的脚步,喟叹出声。
惹得一旁的蓝七不屑嗤鼻。
“主人,此次前往云圣教,可有何打算?”
蓝七卷了卷毛发,蹭着自己的毛发,诡异地开口问道。
无心听得蓝七的话,睁开那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瞳孔,微微敛眸,却没有开口。
她必须将云圣教连根拔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
下界,星辰之州分三国,乃兹国、衍国、苍国,此三国环绕着黑暗森林为边境。而云圣教却不在这三国的边境内,也不靠着黑暗森林的边缘。
而是立在最高的云天之巅上,云天之巅内有一座都城。人们都称之为云都,那里繁荣昌盛,欣欣向荣。从不接待没有实力的人,唯有实力之人才能登上这云天之巅。
因为一年一度的炼丹大会,此时此刻的云天之巅难得打开,接待那些绝世无双的炼丹师。
因为炼丹师对于整片星辰之州来说,太过于稀少。几乎都是年过半百或者实力平平的炼丹师。即便是实力平平的炼丹师,也一直被三国追捧着。
可见得炼丹师有多么稀奇,此次的炼丹大会,得前三名者,有机会进入云塔一个月。
云塔是云圣教身后,耸立了好几百年的基业,也因长年累月的积累。云圣教本就以炼器出名。
久而久之,云塔内便累积了不少无主的神器。无人知晓云塔内有多少的神器,却都知道,云塔内的神器,得一件都是千金难买。
此次的炼丹大会便迎来了大批有头有脸各国各方的大人物,以陪同炼丹师的名义,进入到云都之中。
云都之内,繁华落尽的大道,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流大街。灯红酒绿的茶馆酒楼。
此中最为热闹的莫过于,云都首业的“溪影楼”了。溪影楼乃各地人物,盘根错节、错综混杂的一方之地。
要说热闹,那非溪影楼莫属了……
每一位进入云都的客人,都会被招待进这溪影楼内。溪影楼总面积达到整座云都最广的一间客店。层次也分好几种,有钱的和没钱的,有权的和没权的……
而此时,距离炼丹大会还有三日便要开始了,溪影楼此时聚集的人物云云有之。
悬灯结彩偌大的溪影楼内----
人潮进出,江湖人士、皇亲贵族、隐居深山幽谷的炼丹师…各色人物,比比皆是热闹不已……
而就在此时,拥挤的人潮里,也不知是谁高呼一声,顿时引起各色骚动。
“圣女轿车到!通通闪开!”
“圣女轿车到!通通闪开!”
…
此反复的声音一响起来,本还是拥挤不堪的人潮,顿时让开一条宽敞的大道。纷纷立在街道两旁,侧目而视。
“咯噔!”
“咯噔……”
不一会儿,只见十几匹圣马拥护在中央的轿子,缓缓映入众人的眼帘。
那轿子呈四角,被四人高举抬在半空。神秘纱帘遮掩了轿子内的一切,隐隐约约只能看清桥子内一个面披面纱,身材姣好的女子。
女子虽有面纱遮掩,却隐隐约约可以端出那娇美的轮廓,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儿。
“咯噔……”
“咯噔……”
马背坐着十几名侍卫,马儿蹄子迈着整齐的步子,缓缓前行。
此一幕倒是惹得众多,热血的少年郎兴奋不已。谁年轻时,不对那些新鲜美丽的事物好奇感兴趣。更何况这可是云圣教的圣女……
此时此刻,那些风华正茂的少年郎,个个兴奋地伸着脖子、仰着头,使劲地往轿子里瞥。就为了博得轿子里那美人的一面。
更有些胆大的,还大声地扯着嗓音对着轿子里的人叫,
“圣女!在下已倾慕您已久!”
…
还有些初入云都的家伙互相交头接耳,
“我听闻云圣教圣女寒云美若天仙,这莫是圣女寒云?”模样清秀的公子哥对着身旁的大汉悄声问道。
那大汉斜睨了他一眼,这才出声,“此圣女是前任教主的女儿,名为寒雨,与那寒云不搭边。”
“那寒云莫是现任教主的女儿?”那少年依旧不死心,问道。
那大汉只是嗤鼻了一声,“寒云是教主的妹妹。”
“噢、这关系够乱的。”那少年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头。
云圣教绝不可能像表明上看的那么简单,光是这身份上的关系,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两人的谈话虽是短暂,可却依旧逃不过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那独处的少年,独自立在街面一旁最前方,身后有着源源不断在拥挤着的人潮。许是少年气息太过于冷淡,竟无一人敢上前推挤。
在拥挤的街道上,倒显得显目。不但是那俊俏的样貌,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都将她孤立在一方,无人敢上前搭讪。
少年五官精致,俊俏的眉头随着人潮的推挤,紧紧地皱在一起。随着桥子的一步步靠近,人潮也渐渐变得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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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高抬轿子的四人,忽然有一人崴了脚,轿子一瞬间失去重心。坐在轿内的人儿,猝不及防,从轿子上跌了下来……
“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