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相见
因为其他小组都已经巡逻完回警局了,只有妮娜她们这一组还在外面,于是警长就叫妮娜和玛格丽特先去韦恩庄园,保护好凶案现场,他们随后就到。
妮娜心里有些乱,她之前确实想好了要和布鲁斯见见面,谈一谈,可是却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生出了一种自己又会把事情搞砸的感觉。
开着车的玛格丽特也十分沉默,她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占用了别人的车道。妮娜注意到了,她侧过头去看了玛格丽特一眼。
玛格丽特敏锐地察觉到了妮娜的目光,她回过神来,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眼神微眯:“妮娜,你说能死在韦恩庄园里的,会是什么人?”
妮娜心中一沉:“你想说是布鲁斯・韦恩?不可能。”
玛格丽特挑眉,她察觉到妮娜的语气隐隐有些激动:“为什么不可能?你似乎很确定?”
妮娜沉默了下来,她从来也没有设想过死者会是布鲁斯・韦恩,在她心里,就算以后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她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玛格丽特察觉到妮娜的情绪有些不对,她适时地没有再开口,认真地开起了车。
二十分钟后,她们到达了韦恩庄园。
夜晚的韦恩庄园灯火通明,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正站在大门口,他一看见警车停稳,就立刻迎了上来。
妮娜刚刚下车就和阿尔弗雷德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一愣,然后妮娜率先低下了头,避开了阿尔弗雷德的目光。
见妮娜并没有叙旧的打算,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神色如常地向妮娜和玛格丽特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一边引着她们往庄园里走,一边叙说起今晚发生的事。
原来,为了庆祝韦恩集团刚刚顺利成立的一个项目,布鲁斯・韦恩在自己的庄园里举办了一场派对。派对原本进行得很顺利,可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新项目的负责人亚伦・赖特被发现死在了游泳池里。
发现死者后,布鲁斯・韦恩当即报了警,并且将参加派对的二十七个人留了下来,让他们待在大厅里暂时不要离开。众人非常的不安,但大部分人还是听从布鲁斯・韦恩的话留了下来,等待接受调查后再离开。
阿尔弗雷德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落后自己小半步的妮娜。
小姑娘的容貌看上去变化不大,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她和从前很不同。她还和以前一样留着齐刘海,只是刘海的厚度比以前薄了许多,脱去了那份稚气。棕色的长发尽数束于脑后,看上去非常精神,再加上那身笔挺的制服,他几乎快要认不出这个小姑娘了。
但只要一想起这个小姑娘和自家少爷的关系,阿尔弗雷德就觉得头疼,他不是不生气她当年毅然决然的离开,说实话,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小姑娘,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不喜欢,有的人喜欢。
妮娜没有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她的心里正一团乱麻。马上就要见到布鲁斯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妮娜没有犹豫的机会,阿尔弗雷德带着她和玛格丽特很快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坐了不少人,妮娜一眼就看见了布鲁斯・韦恩。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搭了一条同色的休闲长裤,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有一个女人正坐在他的身旁,女人身上穿着火辣的比基尼,她亲密地靠在布鲁斯・韦恩的肩头,脸上一副害怕的神情。布鲁斯・韦恩微微偏着脑袋,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他一只手环住女人的肩膀,不断地出声安慰女人。
看见这一幕,妮娜的所有心绪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眨了一下眼睛,缓缓地移开了目光。
听见脚步声,坐在大厅里的众人一下子就看了过来。当布鲁斯看见妮娜的时候,他浑身蓦地一僵,而后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脸上的神情非常平淡,毫无破绽。
看见只有两个女警官来,坐在布鲁斯对面的中年男人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们哥谭警局怎么回事?派两个小丫头片子过来干什么?”他不善地扫了妮娜和玛格丽特几眼,神情里满是轻蔑。
男人的冒犯让妮娜和玛格丽特感到一阵恼火,但是她俩谨记着自己公职人员的身份,于是她们并没有和男人计较。
玛格丽特轻飘飘地瞥了中年男人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我们是先过来保护现场的,其他人随后就到,请各位配合我们的工作,等调查清楚你们没有嫌疑后,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玛格丽特的一番话并没有让中年男人感到满意,他正准备再次开口,靠坐在布鲁斯身旁的女人却抢先了他一步,女人哼笑一声,说道:“等你们哥谭警局调查清楚,不知道多久以后了。”她先是嫌弃地看了妮娜和玛格丽特一眼,然后抱住身旁布鲁斯的手臂开始撒娇:“亲爱的,我好害怕,你现在送我回去好不好?”
玛格丽特冷笑一声:“这恐怕不行,女士。”
女人恨了玛格丽特一眼:“就凭你们两个小小的警员,也有资格将我们留下来?”
女人的声音让妮娜感到一阵厌烦,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抬手直接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打开保险,推弹上膛:“女士,我想你最好还是留下来。”
妮娜的动作让女人瞪大了双眸:“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
妮娜面无表情地扫了女人一眼:“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是凶手,就不会害怕留下来等我们调查清楚,一般情况下,只有心虚的凶杀才想要迅速地逃离案犯现场。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合理怀疑你有作案的嫌疑,到时候请别怪罪我们使用暴力手段。女士,为了你的名誉着想,请你稍安勿躁。”
妮娜的话音刚落,玛格丽塔也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她们同时看向那个女人,威胁意味十足。
女人虽然嚣张,但是也不能不害怕妮娜她们手中的手-枪,她转身往布鲁斯的怀里扑,张口就开始告状。
“亲爱的,她们太过分了,她们这是人身威胁,她们想要伤害我。”
“过分”的妮娜翻了一个白眼,她真的不想再看见这种画面了,这让她心里烦躁得快要冒出火来。
妮娜转身对玛格丽特说:“我先去看看案发现场。”不待玛格丽特回答,妮娜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知道游泳池在哪儿吗?玛格丽特张张嘴,想要问妮娜一声,可是她的开口速度并没有赶上妮娜离开的速度,玛格丽特微微皱起了眉头,思考了半晌,她突然福至心灵,她立刻回过头去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韦恩,果然,布鲁斯・韦恩的目光一直放在妮娜的身上。
玛格丽特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子。
这场泳池派对被打断得太过突然,游泳池旁边一片狼藉。
妮娜还没走近,就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他的脸朝下,看不清楚样貌,但是从他的体型来看,他的年纪应该并不大。
妮娜刚在泳池旁边蹲下,她正准备仔细观察尸体,却突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妮娜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了一道声音。
“妮娜。”
他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