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空的手掀起她的下衣摆,一路畅通无阻的往上捻、揉、摸、拧。
唐幸知浑身灼热得身体似乎不是她的了,臀下冷硬的洗手台也带不来凉意。她双眸阖上,双唇微张,奇异的细微的喘息声从嘴里断断续续的逸出来。
往时,他都是点到即止,第一次这么肆意妄为的。
走吗?
意识迷乱沉醉之间,司徒星空刚刚那句话晃过耳边:要走还来得及。
她说:走。
现在还要走吗?
唐幸知不由自主的抬起双脚要夹住司徒星空……嘶!
她猛地打了个颤。
正埋首在她肩窝里的司徒星空抬起头,看到她痛得蹙起的眉头,“怎么了?”
“脚……”
唐幸知恨不得把头埋进洗手盆里,太丢脸了,她双脚抬起夹住他的时候好巧不巧的碰到小腿上的伤口。
“痛。”
司徒星空失笑,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出去看看。”
唐幸知揽着他的脖子,羞窘得很,“星空,你很失望吗?”
要不是她碰到伤口,他们或许就……
想到接下来可能或许大概真的会发生的画面,唐幸知白皙的脸更见酡红。
“不会,”
司徒星空把她轻放在床上,低头去看她脚上的伤,在卫生间肆意妄为的样子已经收敛起来,恢复到平时的语气,“我还没有饥渴到在医院要你。”
唐幸知挑眉:“嗯?”
司徒星空正帮她解开小腿上包扎的纱布,听到这声意有所指的嗯声,他动作停了几秒,抬头似笑非笑的看她,反问:“你失望了?”
OK,他承认,在洗手台是差点失控了,即使心里想的是不能在这里要她的第一次,但如果没有她那声痛呼,他会要得更多。
唐幸知又被他这句话问得羞红了脸。
“嗯。”
她脑袋低垂,露出一小截修长白皙的脖子,从侧面看,优雅得像天鹅颈。
唐幸知从不掩饰心里的想法,想要,想和他更贴近,这都是遵从本能。
司徒星空移开视线,把精神集中在她的伤口上……太诱人,每一个表情动作都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唐幸知的手指不知不觉来到他左肩,沿着最大的那道伤口,慢慢往下摸。
“怎么弄的?”
在洗手间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她就想问了。
以前不是没见过他赤上身,只是每次他都像有意,从不让她看见背后。
现在愿意让她看是为什么呢?
唐幸知感觉眼前的司徒星空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他也是一个好的男朋友,但总是觉得他太过保护她,有很多事情不会和她说,有事发生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想着把她保护起来;
但现在,他似乎在改变,慢慢的把自己一点点的摊开,让她重新认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这儿?”
司徒星空已经帮她把小腿上的伤重新消毒包扎起来,大手贴在她的手背上顺着她的手摸到左肩往下豁的伤口,“五年前伤的。”
五年前?
唐幸知微微一怔,似乎司徒星空很多的转变都是发生在五年前。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越来越好奇了。
“你知道陈宛了,”
司徒星空坐在床沿上,一手握着她,另一边手垂落在身侧微微曲起,这件事发生后他没有再和任何人提起过。
包括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他都刻意不去想。
但这不代表遗忘,有时候越是不愿回想的记忆,反而越是深刻。
“这道伤是为了救她弄下的。”
--
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无一例外。
司徒星空当警察立功越多,就越为自己竖下了四面八方的敌人。那些靠着非法收入的人视他如眼中钉,恨不得狠狠拔除掉。
有一次,他接到一个情报,得知江城的一个地方将要进行毒品交易,他向上头汇报后,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上面迟迟没有批复出捕命令。
年轻气盛的他等不及,带着陈宛两个人静悄悄的潜入对方地盘。
谁知正正中了对方的陷阱。
原来毒品交易是假的,有人故意设坑要除掉他。
在一场生死搏斗中,他逃脱了,陈宛却被捉住。
那些人绑着陈宛,在她胸前挂上定时炸弹推到他面前:司徒警官,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要选择救你的搭档吗?还是选择救别人?看到你身后的商场吗?听说今天有高官会来,你是争取时间解开陈宛身上的炸弹还是回头去疏散商场里的人?
司徒星空愤怒得瞋目切齿,陈宛他要救,别的人一个也不能受伤!
他通过手机,叫华清去疏散商场里的人,独自去帮陈宛解开计时炸弹。
时间一分一秒,炸弹像长在陈宛的身上,越急越是解不开。
而同时,商场里已经乱成一团,眼看时间所剩无几,还有许多的人走不及,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陈宛哭着对他说:星空哥,你把我推出去,带得远远的,来不及了。
要他亲手推陈宛出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爆炸?
不可能的。
华清,包括很多人都在他耳边大叫:
星空,带陈宛出去,快!来不及了!
这是命令!
你要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
……
司徒星空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埋着头一心只想解开炸弹,但在最后剩下的三十秒里,有人在背后偷袭他,他猝不及防的中了一刀,从左肩一直往下,整个后背几乎裂开两半,趴在地上的他目眦尽裂的看着陈宛跌跌撞撞冲出去,冲到漫天暴雨里面,冲天的火光随着爆炸声升腾而起。
--
“陈宛是我间接害死的。”
司徒星空双手撑着额头,声音低哑,即使已经过去五年,他心里的自责没减少过一分,“如果当时我没有惹下太多仇家,就不会有人专门设了这么大的局陷害我。”
唐幸知轻轻攀着他的肩膀,他安慰了她,她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我不能再让你出事,”
司徒星空单手搂紧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过来:“再来一次,我会疯的。”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在无数噬人孤独的长夜能抚慰他的人。
“我不会出事的。”
唐幸知应他。
“幸知姐,”石头在外面敲门:“梨子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