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惨叫冲破耳膜,声音过后,耳边似乎还在嗡嗡作响。
这一声叫几乎把唐幸知全身的血液都给叫停了,似乎是梨子的声音,她腾地转过身,顾不上头晕,快步跟着声音往手术室那边区域跑过去。
梨子正被吴铁提着后衣领拎起来,瘦弱单薄的身子在半空中胡乱的蹬,像个被捉住随时会被宰杀的小鸡。
吴铁差点捉不紧她。
人的身体里蕴藏着无穷的未开发的能量。
像梨子这样的,看上去已经是奄奄一息没有气力、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吹来也会刮跑,可一旦面临绝望的境地时,突然就会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死挣扎。
事后,你再问她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她还会一脸茫然的说不知道。
“在床上装死鱼,还是个硬骨头?”
吴铁不得不用拎着棍子的另一边手攥紧她胳膊,防止她挣扎得太厉害从手上滑落下去,阴笑,面容狰狞。
“可惜现在必须要把你们都处理掉了,否则老子把你再扔上床,你再闹得厉害点,老子最喜欢的了!”
这句话瞬间勾起梨子这几天以来最深的恐惧,她被吊在半空中的身体狠狠抽搐了几下,面无血色的脸看异形一样盯着吴铁那张可怖狰狞的脸。
吴铁在她眼里,比电影里那些吃人、侵占人体的异形更恐怖可怕。
至少,那些人是被杀死后才被侵占身体的;可她不是,她是活生生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玷污了一次又一次。
等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坠落地狱,却每次都死不掉。
死有什么可怕?这样的精神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不挣扎了?”
吴铁狞笑地凑到她面前,每一个字都把尾音拉得长长的,“再来啊。”
“啊啊啊啊!”
梨子发出一连串惨厉的叫声,眼前不由自主的涌出这两天在床上的非人遭遇——她双手被绑,双脚硬生生的被分开,丑陋难闻的味道趴伏在她身上,不顾她的哀求痛哭,一点点一寸寸的把她生吞活剥……
“啊啊啊啊!”
梨子浸满泪水的双眼里慢慢的浮出一层血色的恐惧迷雾,双手胡乱地挠。
“cao!”
吴铁耳膜生痛,狠狠地抖了两下她,单薄的身体在他手上飘忽得像是严冬萧条的落叶:“闭嘴!”
要不是想到房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回去,他绝对不会放过手上这个。
“喂,”
吴铁突然叫旁边的男人,“你不是说切了她可惜吗?趁着还有一点时间,让你先爽一把怎么样?”
那个男人显然没想到吴铁会在这个时候这种环境下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有点懵逼。
“铁哥,这、这怎么行……”
男人其实心痒痒的,但是周围还站着别的人,又是在充满血腥味的手术室……他色心再重恐怕也硬不起来吧。
“操!怕什么!”
吴铁鄙夷地瞪他一眼:“大家都是兄弟,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点决定,你不要我就给下一个!”
男人犹豫了几秒,手先一步去解裤子,“行行,我听铁哥的。”
吴铁哈哈大笑,顺手把梨子扔到地板上,“快点,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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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再次被无情撕烂,梨子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肌肤接触到地板上的冰冷湿腻。
“不、不要!”
她惊恐大哭,双手双脚用力往上蹬,不让前面的男人近身。
“操!”
男人被她乱无杂章的脚蹬了几下,脸上顿时多了两处青紫,瞬间激起他的怒气,“我就不信还搞不掂你一个死破鞋!”
“利索点,”
吴铁提着棍子和另外两三个男人站在旁边看戏,并且每个人时不时的嘲笑两句,给点意见。
“连个娘们都搞不定,说出去丢人不丢人?”
“往她头上踢几脚,把人踢懵过去就不会反抗了。”
“有反抗才有意思哈哈哈。”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梨子边哭边叫,外套被扯烂了,一个小小的东西从口袋里咕噜噜的滚出来。
她模糊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跟随那个滚出来的小瓶子,浑沌的大脑猛地想起这个是唐幸知走前交给她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记得拿出来保命。
梨子哭叫着挣扎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右手从男人的钳制里抽出来,伸得长长的,指尖努力去够小瓶子。
够到了,小瓶子冷硬的瓶身攥得手指生痛。
“她刚刚是要拿什么?”
吴铁的独眼眯了眯,“你们看到吗?”
另外两个男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梨子渐渐裸露出来的身体,听到吴铁的问话,一起摇头,“没啊。”
“拿了什么?”
吴铁心里多疑,走上前蹲下来:“你先别动,我看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倏地,一阵喷雾迎面而来,对准他们喷了一脸。
下一秒,吴铁和那男人几乎是同时跳起来,两人动作也是一致地抬起手用力揉脸揉眼睛。
“嗷!好痛好痛!”
那男人叫得那是一个鬼哭狼嚎,原地蹦跶了好几下,脸上眼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像一块被烧红的铁,“眼睛痛死了!他妈的,她喷了什么?”
“水!”
吴铁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手上的棍子落地,他双手抓着脸,又不敢用力,闭着独眼大吼,“妈的!快点带我去水龙头那边!”
才刚控制下来的手术室又陷入新一轮的混乱。
另外两个男人赶紧上前带吴铁去水龙头那边,很快,哗哗的水流声疯狂的响起来。
吴铁整个脑袋都塞在水流下面,一边冲刷一边大骂,不堪入耳的骂声响彻整幢建筑。
旁边的男人不停唉叫:“铁哥,让我也洗洗,痛死了,快点让我也洗洗。”
“滚远点!”
吴铁一脚踹走他。
男人没撤,只好火急火燎的蹲在吴铁旁边等,样子真的和狗没什么分别。
“敢对老子动手,”
好不容易,吴铁终于把脸上的火辣冲刷散了一些,吩咐旁边的人去厨房给他拿冰,被辣椒水喷过的脸红肿得猪头一样,那单独的一个眼睛更是爆红得几乎要凸出来。
“那个娘们呢?她手里怎么会有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