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尔哈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她已经不准备生了,就是要生,这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说了算,系统金手指再牛逼,也只能给宜尔哈孕子丹,不能给生子丹。
所以说,胤祩的这个小要求,注定是实现不了的。
事实上宜尔哈还非常的庆幸自己三胎都是生的儿子,而不是女儿。倒不是她有重男轻女的习惯,也不是因为清朝的公主过得很苦,事实上康熙朝的公主过得不算很苦,到了乾隆后大清的公主才苦起来了。
而是要远嫁蒙古耶,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面,自己含血养大的宝贝女儿就这样一辈子见不到一次面,以宜尔哈的心思来看,这完全不能忍受。别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是大公主二公主这两个养女,宜尔哈都准备想办法让她们留在京城了,虽然几率很小可也不是没有,只要找准时机。
虽然胤祩对胤祤这个小恶魔弟弟失望透顶了,他喜欢安静的弟弟,但是到底是血脉相连,而且在宜尔哈面前胤祤也不会耍脾气,因此两人在一起玩得还算愉快。
康熙随皇太后出神武门一直向北,经地安门、德胜门北上,于壬申时刻到达鞏华城驻跸。
“主子,鞏华城到了。”兰夏在马车外面喊道。
“恩,知道了!”宜尔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又接过温湿的帕子给胤祩和胤祤擦了擦脸,然后才在兰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鞏华城就是后世的巩华城,位于昌平区沙河镇内,是明代皇帝北征及谒陵巡狩驻跸之所。到了清代,江山易驻,巩华城失去了原有作用。但清廷一直派兵驻守,称“巩华城营”,每次皇上去北巡都要路过此地安置一会儿。
而且在康熙十六年的时候,清王朝武备院利用这座行宫设“擀毡局”,专门制作供皇室和清军使用的毡子。自此,沙河清水毡子便闻名遐迩,现在皇宫里毡子就是产自鞏华城的,包括皇太后、康熙和宜尔哈用的。
宜尔哈整理好自己后,就去了皇太后那里,他们会在鞏华城过一夜,然后第二天凌晨再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在简单得在马车上吃了一点,也没去皇太后身边伺候,因此于情于理宜尔哈这会都得去皇太后那里一趟。
吩咐兰初收拾一下临时要住的屋子,宜尔哈就去了皇太后那里,皇太后年纪有些上来了,加上她又是女人久不运动,这会儿突然远行了倒还真有些累着了。
见宜尔哈来向自己请安,皇太后的神情恹恹了,摆摆手,示意宜尔哈起来“你怎么来了,怎么不下午好好的休息。”
“妾今天一天都没来给皇太后请安,心里实在是愧疚得很,这会儿妾那屋子底下的奴才还在整理了。妾瞧着皇太后精神有些不济,是否传太医来给您瞧瞧了?”宜尔哈关切的问道。
皇太后摆摆手“哀家不过是旅途有些劳累而已,久不出门了,这会儿才走这么一点路程就不中用了,以前哀家还能骑马跑上半天了。”没有来京城之前的格格生活,或许是皇太后这一辈子以来最幸福的日子。
对于这事宜尔哈可不敢接嘴,因为这事不仅仅是皇太后的伤疤还是大清朝的耻辱,大清皇帝竟然被一个汉人生的婊子勾去了魂,实在是太不堪了。
“皇太后说笑了,您还年轻着了。”
“行了,你不用在恭维哀家了,哀家心里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了。”皇太后笑道,显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皇太后对于宜尔哈的话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和宜尔哈有想法的人不止一个,没一会儿随行的三妃一嫔三贵人都到了。
婉妃钮祜禄嘎洛笑道:“皇贵妃一向都是最孝顺的,果然这会儿又抢到妾前面去了。”说着还用眼睛扫了博尔济吉特贵人一眼。
若说乌雅贵人和卫贵人跟着,其他嫔妃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敢有微词,毕竟她们两的确是六阿哥和八阿哥的生母,可博尔济吉特贵人一起去赤城温泉,就让后宫那些很多不能随行的嫔妃酸掉了牙。
不就是仗着自己个好家世好后台而已嘛,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宫嫔妃的诅咒灵验了,博尔济吉特贵人还真一辈子都没得到康熙的宠爱,每次去她那里,康熙也都是看在皇太后和蒙古的份上。
果然,诅咒不愧是杀人不见血利器排名榜上第一呀!
也难怪历朝历代对这玩意都是禁止的。
“婉妃说笑了,孝顺皇太后是本宫应该做的,而且婉妃你比本宫来的也不晚多少呀!”宜尔哈笑道,若从下车的时间来算,钮祜禄嘎洛的动作比宜尔哈迅速多了。毕竟钮祜禄嘎洛的马车在宜尔哈的后面的后面,而且住的地方也没宜尔哈离皇太后那么近。
“皇贵妃说的是。”婉妃应道,这个时候即便是心里不爽宜尔哈,她也不能让宜尔哈找到借口将她送回紫禁城去,她得留在康熙的身边,不然......她即将万劫不复。
钮祜禄嘎洛对此有些恐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钮祜禄噶鲁玳这个原本在大家看来是为了家族义无反顾牺牲的人,临死前竟然会摆她那么一道,让她有苦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的寻找解决办法。
至于为什么钮祜禄嘎洛会第一个刺宜尔哈,那是因为之前宜尔哈给她送来了她安排人刺杀康熙的证据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了。
未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钮祜禄嘎洛不知道宜尔哈准备对自己做什么,因此心里有些恐惧,可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其他人,因此才会每次第一个去刺宜尔哈,希望能引起宜尔哈的注意,给她一个痛快。
可惜,钮祜禄嘎洛不知道的是,那证据压根就不是宜尔哈送来的,宜尔哈实在是都还没查到那事的事情真相是如何了。对此只能说一声,后宫的水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