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夙烨定不会放开她,温香软玉抱满怀,是人都不会舍得放开。
但现在他看琉月整个人很虚弱,一张艳丽的小脸蛋上满是苍白,早不舍了,哪里为难她,便轻手轻脚的放她下来,并柔声叮咛:“小心些,先前你昏过去了。”
“嗯,没事。”
琉月轻声的应了一句,下了地站好,一抬首便看到身边沙公公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不由得有些不自在。随口问了一句:“沙公公怎么过来了。”
她记得这里是淑妃娘娘的紫薇宫,五公主凤碧云随了淑妃娘娘一起住的。
“皇上本来正和灵智大师说事,那灵智大师说夙世子很得他的禅缘,便让奴才过来请夙世子一起过宣政殿去。”
夙烨一听点头,因为他正想让皇上答应他一件事,便是把他和小月儿的婚事提前一个月。
想着应声:“好,。”
他说完望向琉月,看她身子骨依旧很虚弱,便唤了夙松和夙竹二人一起过来。
“你们送小月儿回上官府去休息。”
“是,属下遵命。”
琉月一听也有此意,她现在实在不乐意见到明尧帝,见到他便想起他曾做过的恶心事,真是不要脸。
夙松和夙竹领着十几个人护送琉月一路回上官府去休息,夙烨却领着另外两名手下跟着沙公公的身后一路回了宣政殿。
紫薇宫里,淑妃已令人把楚琉莲的尸道送往楚府。
寝宫之中恢复了安宁,五公主凤碧云在哭泣。
淑妃坐到女儿的身边安抚她:“好了,云儿别哭了,今日夙世子没有当场为难你,记着,以后别再去招惹他了,最重要的是不要招惹上官琉月,上官琉月是夙烨在意的人,你招惹她,夙烨便会出手对付你的。”
淑妃苦口婆心的劝着自个的女儿。
她倒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女儿不嫁夙烨,随便嫁尚京的一个名门将相,都会过着荣宠一生的日子,何必非夙烨不可。
可惜她的认知,不是五公主的认知,。
五公主一听到淑妃所说的话,嚎啕大哭:“母妃,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从小便喜欢夙烨,为什么我一个公主便嫁不了他。”
本来想以小妾身份进夙王府的,没想到到头来,连妾都不行,这实在是太让她伤心了。
淑妃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叹口气:“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求而不得的,谁没有年少轻狂时,但是要学会认命,知道吗?没有了这份情,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日子一样要过下去。”
就像宫中的这些后妃,又有多少人是愿意进宫陪王侍驾的,谁不想找个一生一世疼爱自已的人,可惜她们这些人生来就没有那样的命,所以要学会认命。
寝宫再没了一点的声响,只有五公主凤碧云时不时的抽泣一声。
宣政殿,上首端坐着明尧帝。
下首坐着一个光头白胡须满身智慧的老者,眼神灼灼,精神抖擞。老者正和上面的明尧帝说着话。
殿外,沙公公领了夙烨进来,两个人便停住了说话,一起望向夙烨/。
这光头老者便是五灵山的灵智大师。
灵智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悟出很多禅道,前不久他又悟一道,这道竟和国道有关,所以他便巴巴的从五灵山赶到尚京来,算来这灵智大师还和明尧帝有些俗缘。
明尧帝做皇子的时候,曾请灵智大师替他悟道,便是那一次因为灵智大师的一言,他才下定了决心,要努力的登上太子之位,成为位高权重的皇帝。
当时灵智大师言:“坚持不懈,终会君临天下。”
一言注定了他今日的一切,若是灵智大师当时说的是另一句,也许便没有今日的明尧帝了。
所以明尧帝很信奉灵智大师,此次灵智大师派了人送信进宫,说悟一道乃是南璃国的国道。
明尧帝立刻便尊重起此事来了,派夙烨前往樊龙城去接灵智大师。
不想灵智大师与夙烨相处短短的几天,竟然十分的喜欢夙烨,因为夙烨的禅缘极高,若是此子入空门,他日必成一代得道高僧,可惜他不是佛门中的有缘人。
但是灵智大师还是喜欢叫了夙烨悟道,所以便命沙公公请了夙烨前来宣政殿。
大殿上,夙烨向明尧帝施礼,明尧帝赐了座。
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然后明尧帝先开口道。
“夙烨,你知道灵智大师所悟的一道是什么?”
夙烨摇头,这件事灵智大师并没有告诉他,再说一个他对这些道不道的不感兴趣,虽然路上与灵智大师说了一些,但依然没什么大的兴趣,眼下他最大的兴趣,便是让皇上把十一月十六的大婚日期提前一个月,这也是先前皇上答应他的。
明尧帝接着开口。
“灵智大师悟出的道是事关樊龙城的,原来樊龙城竟是天下龙脉之地,所以它一年四季花开不断,盛产俊男美女,湖水清澈,田地丰产,灵智大师说,若是把皇陵迁进樊龙城,那么后世必出有为之君,终将君临天下,成为强者霸国。”
只要一想到这个,明尧帝便激动起来,强者霸国,一直是他所期望的,可惜以他的能力,根本达不到那样的要求,如若说他把皇陵迁到樊龙城,那么日后定会出现有为之君,使得南璃国才为一方强主霸国,这光是用想的他便兴奋。
“迁皇陵?”
夙烨倒是一愣,樊龙城的物杰地灵,他是知道的,正因为他的富饶,所以他才把夙家的一个制陶作坊开在了樊龙城。
可是这迁皇陵可不是小事啊,耗资大不说,还劳民伤财,最重要的眼下樊龙城内,百姓安居乐业,若是迁皇陵,必然要把这些人全都迁出樊龙城,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惹起民愤,这可是麻烦事。
大殿一侧的灵智大师开口。
“夙世子认为不可行吗?”
夙烨脸色微暗,缓缓的开口道:“这可是个大工程,一个不好,只怕便要动摇国本,如若引起民愤只怕便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