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坐下来,便把事情告诉他们,当上官铭听说沈月姬乃是玉梁国的一枚针的时候,脸色冷了,宁华宁辰二人的脸色也冷了,没想到玉梁国竟然埋了这么多的针。
“那姬尘为什么不留着沈月姬做活口啊,杀掉她太便宜她了。”
上官铭遗憾的说道,门外青丘回来了。
“小姐,属下查了整个姬王府,没有看到沈月姬,她不见了,而且姬王府的下人也没有人葬她。”
琉月眼神一瞬间暗沉无边,看来一切都被她猜中了,姬尘并没有真正的杀死沈月姬,而他也是玉梁国的一枚针,还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他留在玉梁国倒底是为了什么?
琉月想着,一侧的上官铭听了青丘的禀报,不由得愣了,然后心急的追问着。
“小月儿,发生什么事了?”
琉月叹息,然后望向上官铭重重的开口。
“先前我怀疑姬尘没有杀死沈月姬,现在看来他只怕真是做做样子,想欺瞒过我们,其实沈月姬只是被他打伤了,并没有真正的死了。”
琉月说完,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一种被人欺骗的难受,她一发现沈月姬是玉梁国的针,立刻便想到不能让姬尘受到伤害,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已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所以觉得不好受。
“这小子为什么啊?”
上官铭有些想不透了,琉月抬眸望着身侧的上官铭,叹息一声。
“师傅,怕连你也没有想到,那姬尘恐怕不是真正的姬尘,其实他是玉梁国的针,一个密探,而且应该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密探,所以沈月姬和他对上的时候,连还手都不敢。”
这下轮到上官铭受惊了,好半天做声不得。
“如若真是这样,他从小便被替换进了姬王府了,因为我给他治毒都有好几年了,这几年他都是一个人。”
琉月点了点头,想到沈月姬曾经说过的话,这世上没人比姬尘再苦了,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不大的孩子被替换进南璃国做了一名密探,从此后远离亲人朋友,要承受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也许他的毒都可能是他自个儿下的,总之这人做事完全不择手段,先前他帮助德妃和靖王,其实哪里是帮助他们,只怕是想搅混了南璃国的浑水。”
“难道玉梁国想灭掉我们南璃国?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上官铭沉痛的开口。
琉月没说话,房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对于发现的事情,个个都觉得不是滋味,很不舒服。
“师傅,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琉月不想再去想这些事,眼下她自已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了,那明尧帝和夙老王妃可是一直盯着她呢,不但她们,还有楚府的一个楚千皓,对了,还有那逃出了靖王府的楚琉莲,这些人个个都在算计着她,她还是顾好自个的事情的好。
至于玉梁国和南璃国之间的事情,那是国与国之间的竞争,何况明尧帝一门心思的算计着人,真不知道他是否了解眼下尚京的风雨旦夕。
“好。”
上官铭应声,他知道姬尘的事情,对小月儿是个打击,小月儿一心当姬尘是朋友,没想到最后竟然发现这样的事情,她心中自然不好受。
“你别想多了,这一切必竟都只是我们的猜想,如若我们想错了方向呢,姬尘并不是玉梁国的探子呢,再一个姬王府里还有一个姬老王爷,如若姬尘不是姬王府的孩子,姬老王爷早该发现才是啊,为何却一点感觉没有呢?”
琉月没说什么,现在她不想理会了,想得头都大了,这一个个的都没消停了。
上官铭起身领着宁辰宁华二人离开,这两家伙看到最近琉月一连串的遇到事情,总算有些心疼了,望着琉月叮咛:“师姐,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便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定会帮你的。”“好,谢谢。”
上官铭和宁辰宁华等人离开,琉月吃了点东西,便去休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太伤神了,所以一逮到空子她便休息,补脑,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那背后的黑手便又冒了出来。
琉月在碧阑园休息,接下来的日子,琉月一直提防着那背后的人对她动招,可是没想到,竟然一个个的都没了动静,这样她又安静了三日。
这三日她倒是把很多事理顺了,心境清明多得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急是没用的,以静制动,才是眼下的权宜之计。
三日后的中午,琉月刚用完了饭,在明玉轩的后花园里逛着。
满园的菊花开得正茂,在秋风中招展着。
快到九月末了,天气越来越凉了,除了菊花,园内别的花草已走向了衰败,唯有菊花,一枝在峥荣。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觉的从指间游走过去。
琉月正感叹着,不远处有两个小丫鬟急急的走过来,为首的正是琉月的贴身大丫鬟小芙。
小芙人未到近前,声先过来了。
“小姐,晏世子的手下雪贞过来了,说晏世子中午在酒楼吃饭的时候与人打起来了,让小姐过去一趟,若是不过去,只怕要打出人命来的。”
琉月脚下一顿,那晏铮还真是消停不了,不是进军营领了职务吗?怎么又与人打了起来,这关她什么事啊。
不过她没开口,小芙又说道:“雪贞说,是因为有几个食客说小姐不好的话,那晏世子一听怒了,便与那些人打了起来,眼下在酒楼里打得一锅粥似的,萨颜图和雪贞二人劝都劝不了,说除了主子怕是别人劝不了的。”
琉月的脸色黑了,转身领着小蛮和冰舞两个人闪身往前面走去。
前面的正厅门外,雪贞正在伸头张望,一看琉月过来,她便急急的迎过来,心急的开口:“琉月小姐。”
“走吧,带我去看看。”
本来琉月是不想理会的,现在自已的事情够多了,可是那晏铮却因为别人说自个的坏话才会与人打起来的,她总不好不去,若是真出了人命,她心里总归是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