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谢静娅,谢静嫣便又开始犯愁。
“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二皇子在一旁观察道。
谢静嫣却是狠道:“舍不得谁都不会舍不得谢静娅那个小贱人!”
“那你一脸为难的表情做什么?”二皇子问道。
谢静嫣将谢静娅即不用香料又对吃食管得紧的事情说与了二皇子听。
姐妹二人的仇结的不是一天两天,防着对方都跟防着贼一样,要下手还真是不容易。
“吃食管得再紧那也有空子可以装的。”二皇子就不信谢静娅能时刻不停的关注着。
说到吃食,那便是谢静嫣心头的恨。
于是,谢静嫣一番哭腔将自己如何受了谢静嫣与谢静怡的苦说出来,听得二皇子惊讶连连。
“你真的不能再怀了吗?”二皇子问道。
谢静嫣泪眼汪汪,“奴家身子本就弱,这些个儿虎狼之药下去,身子差不多算毁了。”
二皇子一边暗喜一边暗恨,喜的是自己没办成的事倒是让谢静娅给办成了,恨的是这谢静嫣成事不足,就这点破小事居然反过来被别人暗算了,如若这米囊花出了差错,毁的可是他的计划,他绝不允许谢静嫣失手。
“这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暗害你,待咱们事成,爷一定让你在那小贱人身上出够气!”二皇子在一边连忙心疼的安慰着她,轻轻的劝解着。
谢静嫣一边嘤嘤哭泣着,一边暗恨道:“我一定要将这害得我这样的人不得好死,毁容,断双腿,被人奸侮……”
她受过的苦,她要她们加偿甚至百倍千倍的偿还给她。
“行,到时候爷依你,抽了那小贱人的手筋脚筋,割了她的舌头,然后在她脸上刻个贱字,最后卖到最下等的妓院,让那些下等的男人糟蹋她一辈子。”二皇子在一旁为她添油加醋,说得谢静嫣笑得嘴角生花。
“她没了行动能力,又不能说话,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谢静嫣想到这些,心里便直觉得解恨。
二皇好拍了拍胸脯道:“等事成之后,这件事情爷一定让你办成。”
“嗯。”谢静嫣听话的点着头,向二皇子征求意见道:“可如今,我们得想个办法让那小贱人上当才成。”
有着这宝贝,却不知道怎么用,这让她怎么能不头疼呢。
“想个法子,让她生病,然后通过药铺把这东西给加去让她喝下,或者做成药丸当止痛药用,这点最见效,并且还快。”二皇子将自己所想说道。
谢静嫣却道:“因着会些拳脚功夫,那小贱人身子好着呢。”
自打谢静娅开始练那拳脚功夫后,就没生过病。
又说了几个方法,最后都被否决了。
两人陷了一阵沉默中,最后,谢静嫣的脑门一亮,咧着嘴笑着对二皇子道:“爷,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
这一天出门,谢静娅去了五号玉铺。
之前,五号玉铺的张掌柜称五小姐订制的玉粒耳钉完成了,请五小姐抽空过去试戴,如遇不合适可再修订。
谢静娅前后看了一下日子,便订在了十五这一天出门。
因着南疆那边的事情重要,顾海源过了正月初五便启程去了,距离现在,差不多一个半月了,想来,这一次五号玉铺应该有顾海源的消息了。
进了玉铺,张掌柜不一会便出现在谢静娅的面前。
俩个人表面借着玉钉的事情却暗地里传递着顾海源的消息。
待谢静娅离去时,张掌柜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不住的点头,暗叹这未来的世子夫人是个极聪慧的女子。
当谢静娅坐在马车内暗自回想着顾海源带给她信上的内容以及张掌柜的分析时,浑然不知她正落入某个不知好歹的小混混眼里。
只听得怦的一声,马便受了惊,一位穿着比较破烂衣衫的青年,脸庞处还有些污垢,正巧走到了那受惊的马旁边,眼看着马就要冲过去,那男子吓得大叫……
这一叫声,让正巧路过的一位男子听见,见着马受惊且挡了自己的道,便一个飞身向前,配合着马夫一声拉住了受惊的马。那尖叫的男子则应声倒以了马的下面,手臂处还有些滑伤,膝盖处正流着一些血,好在现在天气已不算冷,要不然一会便能结成冰。
“哎唷……撞死人了……要死人了啊……”那污垢男子一会捂着自己的肚子,一会又捂着自己的膝盖,大声的喊叫着,“都是血……流血了……流血了啊……”
谢静娅听了丫环的禀报便对着半夏道:“去给那受伤的人十两银子,并安排人送去药铺,如果十两银子能解决问题便再给十两银子压惊,如果治不好他的伤便让药铺的大夫尽管看病便是,多少钱谢府到时候会还上。”
半夏应了声,便走过去对那污垢男子说明了原意,谁知那污垢男子见着半夏一个丫环的衣衫都精贵着,便大声嚷着:“这是哪家黑心的啊,竟然十两银子就想把我打发的远远的,我才不相信之后补偿一声,你们家主子若是不当场给足医药费,我定是不依的。”
“虽说我这等人只是贱命一条,比不得你家主子的命金贵,可也不能白让你们糟蹋了。”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地上流的血,“你们看看这地上的血,还有我脚上的伤,手上的伤,甚至额头上的伤……”
那污垢男子本身就穿得有些破烂,那受伤的地方连同肉一块现了出来,既让人同情又让人恶心。
和车夫一起稳住受惊马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与着谢静娅有些旧缘的赵文宣。他看着马车的标记上是谢府的,再看着半夏那丫环,便知道里面坐着的怕是死而复生的谢静娅。
不等半夏回复谢静娅,他便自作主张的站了出来。
对着那污垢的男子道:“你说个数,到底想要多少银子?”
那污垢男子见着赵文宣冷漠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可见着他身上的布料,便大胆地说着:“小人命贱,给小人一百两银子,是死是活都不需要贵主子管。”
“一百两?”赵文宣嘴角一丝冷笑,“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也不怕撑死你这个小地痞。”
那污垢男子见着赵文宣一眼就识破了他,却不甘心的叫道:“你们怎么能这样作贱我们这些贫苦的人?”
“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拿着二十两银子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第二条路就是咱们衙门见,治你这皮外伤该花多少银了便花多少银子,一个子儿都不多给你!”
赵文宣说话的声音气势十足,一看便知是个有身份的人。
这污垢男子本就只想着讹些银子花,但见着有其他人来撑腰,所谓明不与官斗,他想了想,拿着这二十两银子便跑开了去。